第117章 錢塘魅影
在警察開始對着那盜洞拍照的時候,事情又出現了齊緣始料未及的新狀況。因為警察的介入,先前參加過齊忠壽宴的人也被陸續攔截追留了。
但警方唯獨聯繫不上周嘉樹,而且隨着警方的深入調查和披露。齊緣又了解到許多有關於周嘉樹更駭人聽聞的消息。
原來在案發五天前,周家曾報過一次案,說周嘉樹和袁六六已經因一起交通事故而失蹤,到現在還掛在失蹤人口的名單上,從理論上講,根本不可能參加齊忠的壽辰。
周嘉樹失蹤的消息引起了所有人的劇烈恐慌,因為這裏邊兒的可能性和細節太多了,而且全都細思極恐。畢竟如果他真的失蹤,那麼前日來狗王店祝壽的又是誰呢?
如果是人冒名頂替,他又怎麼會表現出與周嘉樹完全一樣的氣質、本領,以至於絲毫不讓人起疑呢?
重重自相矛盾的線索堆積起來,讓保德宮和田家人一籌莫展,而警察因為案件需要,又不能給他們提供更多的信息。
凡此種種因素疊加,齊緣和田沫、貫昶以及王七三開車去北京時,調查的重點,被迫從丟失的血盞轉移到了失蹤的周嘉樹身上。
說起來,這已經是齊緣第三次進京城了,但即便如此,他依舊對於前路憂心忡忡。去往北京的路上,齊緣起初無事,直帶他們的車穿過層層山巒,從石興口入八達嶺時,田貫昶突然把手機遞給了齊緣。
“等你電話,是那個叫姜兔的打來的。”
“姜兔。”齊緣聞言,心中起了一絲緊張。他怕狗王店又後院起火,因此接過電話之後便迫切的問姜兔,“家裏又出事兒了。”
“還好,你聽我一句,能不能不要找血盞了?咱們在狗王店好好過日子行嗎?”
“為什麼這麼說?”
“我有一種特別可怕的預感,我感覺你越接近血盞,就會越接近危險。我感覺這次最終所找到的不光是那盞還有更可怕的東西。”
“你怎麼會有這種胡亂想法?是不是又做那種可怕的夢了?”
“是,在夢裏,我看見你了,好像是在一棵黑色的樹下面。”
“樹。”齊緣聞言自然回想起了自己八歲那年的恐怖經歷,也回想起了他在大爺爺屋內的壁畫兒上看見的那些圖畫和文字。不過就在他又想問姜兔一些有關於她夢境的事情時,汽車突然鑽進了八達嶺的一處山洞。
緊跟着信號斷了,待齊緣在往回打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無人接聽了。
“你女朋友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面對貫昶的問題,齊緣只是搖了搖頭,隨後便很認真的望向窗外。那漸行漸遠的北京駛去。
很快,王七三駕駛的轎車便從山區開進了鋼鐵的叢林。停停堵堵兩個小時之後,王七三的汽車最終在一處有三層樓高的別墅門口停下來。
在齊緣隨着田沫和貫昶下車之後,王七三將車開往別墅旁邊的停車場。田沫則一邊引導着齊緣走進那處別墅,一邊告訴他,
“這是周家的辦事處,他們家幾個管事的常年在的地方。如果我們運氣好,或許還能碰見他的長輩,到時候說話要客氣,不能擺出一副追債的樣子。”
在田沫向齊緣教授接洽的要點時,三個人也已經走到那別墅的鐵皮門口,隨後田沫叩響鐵門。不多時,便有一個貌似六十多歲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將門打開,探出了頭。
“田小姐,大駕光臨。不知道為什麼事兒啊。”
“我們來找周嘉樹。”
“哈哈哈,我們周經理不在,併購的事情,他回來就會主動聯繫你的。”
“周伯,別裝了好嗎?他失蹤了。而且今天早晨你們肯定也接到警察電話了吧?保德宮的人報警,說他偷了齊家的傳家寶,”
“這是誣陷。小周是正人君子,又擔著36家的盟主,他怎麼會和盜墓賊一起干齷齪勾當?況且警察的事情我們已經委託律師處理了。你找他們去問。”
“他是保德宮的人,我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食通天有權來問一問吧?”
“魯菜36家和保德宮的交情早絕了,我們沒義務告訴他什麼。”
“伯,我保德宮沒惡意,而且也是來幫忙的。”
齊緣面對着周伯的警惕,知道來硬的是不行的。因此他曲線救國道,“周經理失蹤的事情,你們一定也很焦急吧。我們見過他,或許能幫你們找到他呢。”
齊緣的一聲好話,瞬間讓那看門的周伯愣了一下。在之後,那人思索了很久,終將門徹底打開,並招呼齊緣到。
“進來說吧,站在外邊兒不是待客之道。”
隨着周伯的動作,齊緣三人得以進入周家的別墅,又隨着他走過一處草坪,進了一間客廳。周家的客廳並不大,擺設、裝修也不複雜。
裏邊兒除了沙發、茶几、煙灰缸之外,還有聯網電腦、電視設備和整套的辦公設備,顯得很整潔高效,有現代氣息。周伯將三個人安頓好后,扭身去別處為他們沏茶,待他重新轉回來時,又帶了一個留着鬍子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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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緣不知道這中年男人是誰,可是卻聽見田沫立刻起身沖他叫了一聲周六叔。
“坐!”這位周六叔的面色比先前那位周伯還苦大仇深。他坐進齊緣對面的椅子裏后,立刻問齊緣,“你是保德宮的人。就是你報警說我們少爺偷了你們傳家寶。”
“是。”
“一派胡言。我們家小周是在浙江失蹤的,怎麼會跑狗王店去偷你爺爺的東西?”
周六叔衝著齊緣咬牙切齒,手裏拿着的煙灰缸和茶几發出咯嘣咯嘣的碰撞,那聲音聽的齊緣心驚肉跳,真生怕對方將那東西丟過來砸在自己臉上。
“六叔,你先別生氣,我們有話好好說。不管怎麼說,我們確實是在狗王店看見周嘉樹的呀。這不是我或者齊緣的主觀所見,而是別家人也看見的。不信你可以問大興樓和常義合。”
“對呀,反倒是你們家,經理丟了這麼大的事兒,卻藏着掖着,實在是不正常。我覺得是周嘉樹玩金蟬脫殼,先在浙江玩失蹤,又跑河北騙血盞。”
周家六叔聽了貫昶的話,猛地將手中的煙灰缸沖他舉起來。
“哎,別打。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啊。貫昶的樣子很衰,可很有用。”
那周六叔手裏的煙灰缸搖搖晃晃的,終究沒有沖他扔過去。在之後,這人將煙灰缸放下,略微調整了一下心態后,從沙發里緩緩站起身體,走到了周家客廳擺放的電腦邊。
“你們不是要我家小周不在場的證據嗎?我現在就給你們,如果你們看過了,可別嚇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