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過去了
朱西柚關了燈,鑽進了被窩裏,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虞淺淺常說她傻脫,傻脫的意思是又傻又脫線,不管心情多麼不好,只要有食物,或者有張床,就能立刻歡脫起來。
歡脫的解釋方式和傻脫一樣,就是又歡樂又脫線。
總之朱西柚的人生主旋律便是脫線。
朱西柚睡著了,一直鬧着要睡覺的徐蔚勐卻睡意全無。
他摸着他的第三粒扣子,心裏有點怪怪的感覺。
從來沒有人如此接近他,她咬斷那根線的時候頭髮掉落下來,從他的襯衫上拂過,她的牙齒離他的皮膚大約只有一毫米,那一刻,他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儘管很想把她推開,可是卻手腳發軟,全身無力。
他到底是怎麼了?
徐蔚勐想了很久很久,後來怎麼睡著了他也不知道,再醒來是被朱西柚的電話吵醒的。
那時已經六點了,新娘虞淺淺正打電話交代朱西柚:“等會你下了車別亂跑,我讓達野家的司機去接你了,否則你找不到婚禮現場。”
“司機?潘大爺家有司機啊?哇塞,淺淺你真了不起,嫁入豪門了啊……”
虞淺淺果斷打斷朱西柚的話:“少跟老娘廢話!司機會直接帶你來婚禮現場,禮服我已經帶過來了,我先警告你,今天可是老娘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敢提蘇睿檸或者哭哭啼啼的話,我就拿萬能膠粘上你的嘴!”說完咔噠掛了電話。
不提就不提嘛,幹嘛這麼凶。
朱西柚吐了吐舌頭,合上手機,正要放進包里,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搶走了她的手機。
她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徐蔚勐很淡定的在輸號碼,然後摁了一下撥出鍵,他另一隻手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把朱西柚的手機還給她,微笑着說:“車票1200,晚餐220,你一共欠我1420,這數能記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