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婚之夜,新娘子換人啦9
“陸時!!!”
祁今就是一整個大動作將手墊在臉前,最後重重的倒在地上。
陸時回頭看到的就是某人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大表情,良久也不見他起身。
“怎麼了?捨不得起來?”調侃意味十足。
祁今也不回話,他的腳崴了,但也不是站不起來,他就是想看看陸時到底什麼時候過來扶他,沒想到這個沒心沒肺的竟然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在祁今氣紅了眼之前,陸時將他扶了起來。
“你的臉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副可憐模樣?
“你,你還好意思說?!”祁今氣的打哆嗦。
他?他怎麼了?陸時心想,他什麼都沒做呀!
但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沒做。
陸時身為神樹,萬靈之首,身上像是自帶了一層防護膜把他與雜草隔絕,畢竟凡間草木怎麼敢傷他。
沒有他的允許那些討厭蛇蟲鼠蟻也近不了他身。因此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的他完全忽略了後面跟着的人。
祁今也不說話了,屬實是被整無語了。
竟然猜不透這人的心思,陸時索性就不猜,他走到祁今身旁蹲下,一手捧起他被崴到了腳,另一手輕輕撫過他的腳踝,隨後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你腳真臭。”
我特么,祁今的炸藥桶被一句話輕鬆點燃。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陸時精準預判躲過祁今踹過來的另一隻腳,將腳回正後,他轉頭在背簍里翻找起來。
一株,兩株,三株,陸時總共從中翻出三株草藥遞給祁今:“嚼碎,敷在臉上,消炎止癢的。”
是認真的嗎?祁今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那三株草藥各有各的臟,幾乎每株草藥都帶着點新鮮的泥土和細小的蟲眼,不知道被什麼蟲子爬過。
再回想到那無處不在讓他吃盡苦頭的蜘蛛絲,祁今根本無法想像這玩意兒入了他口后他會有多瘋狂。
他寧願就這樣痛着癢着。
眼看祁今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危險,陸時及時反應過來,收回遞出去的草藥。
差點忘了這嬌氣包講究的很,沒有用的潔癖一大堆,要他說這就是窮講究。現在啥條件啊?沒有一點眼力見。
還是怪祁七把他照顧的太好了,讓這小公子到了這窮鄉僻壤也絲毫不改那壞毛病。
雖說在心裏吐槽着但陸時臉上不顯,把草藥重新收回后,悄悄從空間中拿出一枚低級丹藥。
“吃這個吧,分成四份,吃一份就夠了,剩下的放好,吃多了你身子受不住。”他的丹藥是在上界收集的,雖說是最低級的丹藥,但那效果也不是一介凡人能夠承受的。
看到丹藥的那一瞬間祁今眼中晦澀不明,他接過後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效果?效果有這麼好嗎?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是藥丸,出自我手,效果自然不是那些尋常的藥丸能比的”,陸時毫不吝嗇讚揚自己。
“那便謝謝了。”他還以為又是一個騙人的術士出現了。
藥丸效果確實好,僅僅只是一會兒便感覺不到臉上傷痕的存在,就連中毒已久的身體也感到了一陣輕鬆。
既然傷勢恢復的不錯,陸時也要繼續採集他的草藥了,他離今日的目標還差半簍。
祁今的腳還不適合走動,只能留在原地等待。
現在的他是徹底沒了脾氣,他覺得與其與這木頭較氣,還不如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發現他最近的情緒確實與以往不大相同,有點不對勁,太容易生氣了,特別是在木頭面前。
但想想也是,只有那木頭敢這麼捉弄他,以往誰敢在他面前放肆。
還好附近便有陸時需要的草藥,因此他一直在祁今的視線範圍之內。
最後等到陸時終於準備回家的時候,祁今已經完全生無可戀了。
陸時走近,將背簍提在手上,在祁今身前蹲下。
“上來,背你回去。”
祁今可不和他客氣,直接一躍而上。
這個時間已經到了正午,冬日的陽光並不會讓人感到炙熱,照在身上暖和溫煦。聞着從陸時身上傳來的陣陣草木香,祁今仿如放入身處安全溫暖的被窩裏,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最終,祁今還是未能擋過困意的來襲,慢慢閉上了眼。
“到了。”
沒人應聲。
陸時這才發現背上的人睡得正香。
祁今靠在他的肩上,小臉被曬的有些通紅,在陽光下,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紅潤柔軟的小嘴一張一合。緩緩的呼吸聲落在陸時耳邊,癢意微微泛起,心頭微悸。
這張臉真是偉大,盡顯神明偏愛。
陸時回過臉,起步穩穩將他背回房中。
吃完午飯之後就是處理草藥的時候,猴系統和祁七被抓壯丁,一人一猴熟練的干起了活,甚至沒有一絲不滿。
陸時在房間裏搗鼓丹藥,一待就是好幾個時辰。
……
一晃時間便到了晚上,祁今還沒起,但其他人已經吃好了晚飯。
昨晚開完會後,今晚需要把出錢人的名單統計好,這種情況陸時肯定要在現場,畢竟村裏的人識字的不多,動筆這事還得讀書人來。
來到空地這塊,村民們已經在村長的組織下排好了‘長龍’。
來得人不少,大家都有從眾心理:既然大家都出錢了那也不差他一個,要虧大家一起虧,這樣大家都能接受。就怕別人交的時候自己沒交,最後只有自己賺不到錢。
窮都是一起窮,富可不能你一個人富。
陸時抿唇微笑,大家的心理都更好猜。
“一個個來!”
陸時坐在臨時搬來的凳子上,將宣紙攤開,開始登記人名。
大家都是農民,賺的錢並不多,但好歹平時花銷不大也存了些錢。
事情關乎以後的富貴,因此大家只留了些銀子應急,其他的都交了上去,大概每人都交了七,八兩銀子。帶頭的村長甚至交了16兩銀子。
慢慢的,隊伍已經接近了末尾。
“小時,嬸子家裏錢不多,這些可以嗎?”來人手裏捧着半吊子銅錢,語氣有些遲疑不安。
說話的是村子裏的林嬸,家裏男人去了有七八年了,只留下一個老母親和兩個孩子。她家應該是村裡生活較差的那部分人,陸時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過來交錢。
往林嬸身後望去,果然都是村裡生活較差的那部分人,因為怕被嫌棄,他們都排在了隊列的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