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空軍鏖戰,吉野旅團三路出擊
清晨的呂縣上空,幾縷晨曦從雲層中穿透而下,一切彷彿都是那麼靜謐美好。
但很快,刺耳的引擎轟鳴聲,就瞬間打破了戰前的寂靜。
華夏空軍的戰機如同飛舞的鷹隼,正在層疊的雲間與日軍九六式陸攻機和全170型戰機展開殊死搏鬥。
三架霍克-III型戰鬥機率先從西面沖入戰場,迎面對上了四架日軍九六式陸攻機。
日軍飛行員技術嫻熟,但戰機的性能相比起霍克-III型戰鬥機,並不算優越,無論是速度還是機動性,都無法佔據上風。
而華夏空軍的飛行員也憑藉著突襲,在這場空中搏鬥的開始,佔據了上風。
華夏空軍的飛行員們利用雲層作為掩護,快速穿插,將日軍戰機引入不利的射擊角度。
空軍中隊長何鳴駕駛着戰機與兩架日軍九六式陸攻機周旋,將機槍火力集中噴洒在敵機機身上。
“轟!轟!”
“哈哈哈,中了,打中了!”何鳴興奮地大喊道。
那架被擊中的九六式陸攻機失控翻滾,最終撞向雲下的丘陵,騰起一股黑煙。
但這個時候,另一架九六式陸攻機迅速俯衝而下,子彈傾瀉而出。
何鳴駕駛的戰機搖擺震蕩着避開,機翼險些中彈。
而雙方一番纏鬥后,日軍的增援很快趕來。
“敵機三點鐘方向!”何鳴在通訊中大聲提醒,他的戰機已經進入對方射程。
但這些後面才加裝的通訊器,效果十分感人,不是延遲,就是夾雜着刺耳的噪音。
日軍的九六式陸攻機首先開火,子彈撕裂空氣,何鳴急拉操縱桿,戰機迅速避開。子彈擦着機身掠過,發出尖嗖嗖的聲音。
“隊長,小心!我來掩護!”另一名飛行員沈岳過了好一陣,才在無線電中呼叫。
他從高空俯衝而下,瞄準了正尾隨何鳴的九六式陸攻機,密集的機炮彈藥從翼下噴涌而出,擊中敵機的機翼。
日軍的那架九六式陸攻機冒出濃煙,但日軍飛行員的反應迅速,他快速拉起高度,險險逃過追擊。
然而,沈岳的戰機剛剛調整好角度,另一架九六式陸攻機從後方逼近,密集的子彈瞬間將他的飛機打成了蜂窩。
剎那間,他的飛機拖着長長的黑煙,逐漸失去控制,向地面墜落。
火光和爆炸在大地上騰起,空戰的殘酷陡然放大。
而空中的激戰,依舊在繼續,雙方的三十多架飛機盤旋交織,子彈交錯而過,彷彿一場壯烈的舞蹈。
短短半小時內,華夏空軍已經損失了三架戰機,而日軍也折損了三架九六式陸攻機和一架全170型戰機。
這個時候,日軍的援兵再次趕到,又有十幾架戰機迅速加入了戰場。
而華夏空軍原本就是前來襲擾的,剩餘的戰機彈藥也已接近告罄,形勢愈發不利。
“隊長,我們再不撤,油料就不夠了!”通訊中傳來飛行員焦急的詢問。
何鳴沉默了幾秒,隨後冷靜下令:
“按計劃撤退,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保存力量。”
這場空戰,雙方的損失雖然相差不大,但對於整體空軍實力嚴重處於劣勢的華夏而言,這樣的戰損比尤為沉重。
華夏空軍在松江戰場上已經承受了巨大的消耗,此次僅僅派出小規模力量拖住日軍,為呂縣城防和外圍陣地贏得了寶貴時間,同時鼓舞士氣。
很快,華夏空軍的戰機開始向南撤離,而日軍戰機緊追不捨。
在撤退途中,又有一架華夏戰機被擊落,飛行員跳傘逃生,戰機最終墜落在了呂縣西面的田野中。
隨着華夏戰機消失在雲海中,日軍追擊的十幾架九六式陸攻機才慢慢返航。
……
……
而呂縣城頭上,周品凝視着消散在雲層中的最後一縷黑煙,眼中既有悲痛,也有敬佩。
“傳令全軍,按計劃行事,空軍已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接下來,便看我們自己的了。”他的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
“軍長,鬼子前鋒部隊,已經在外圍構築掩護陣地。偵察情報顯示,他們推進緩慢,看樣子是吸取了廣福鎮的教訓。”參謀長低聲彙報道。
周品點了點頭,視線依舊未離開北面的地平線:
“廣福鎮一役,鬼子輕敵冒進,損失慘重,這次恐怕不會再犯那些低級錯誤了。”
他舉着望遠鏡看向城下,視野中很快出現了己方陣地,甚至隱約能聽見士兵們緊張地趕工聲。
而城牆上,士兵們目光如炬,正警惕着遠方的動靜。
“傳令下去,所有外圍陣地加強偽裝,給日軍我們準備不足的錯覺。但城內巷戰防禦部署,必須滴水不漏。
等到日軍攻破城門后,我們必須守住至少兩天的時間,才能等到援軍。”
參謀長聽了,皺眉道:
“鬼子這次看起來比我們預估的,準備得要充分,咱們若是按原計劃,在外圍守兩天,傷亡……”
周品打斷了他,道:
“時間必須卡准,傷亡是其次。
若是鬼子到時候察覺出不對,必定有詐,援軍恐怕就難免要遭到伏擊。
最關鍵的是,讓他們覺得我們的抵抗雖然英勇,但也不過如此,不足為慮。”
這時,通信兵急匆匆走進來,遞上一份最新的電報。
周品快速掃視一遍,嘴角微微上揚:
“傷亡不用擔心了,鬼子的重炮和裝甲部隊應該還在後方,這對我們來說,是絕好的機會。”
*
而呂縣北面,遠在十裡外的日軍旅團部中,吉野澤君聽到戰報后,冷冷笑了幾聲。
“支那的飛行員倒是有幾分血性,可惜,這不會改變他們的失敗。”
他擺了擺手,隨即又下令道:
“明日轟炸如常,地面部隊照計劃推進。”
吉野澤君說罷,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
他的眼神掃過手中的偵察情報:
呂縣守軍不足一個師,城防設施簡陋,外圍陣地並無有效的炮火支援,更沒有發現任何裝甲部隊的跡象。
這些情報讓他心中滿是振奮。
“看來,呂縣就是一塊肥肉。”他緩緩開口道。
吉野旅團的作戰參謀,當即點頭附和道:
“旅團長閣下所言極是,呂縣的支那守軍恐怕就是疲於奔命,根本無力應對帝國的精銳之師。”
而後,這個作戰參謀拿着手中的報告,補充道:
“支那軍確實裝備簡陋,但據大本營的情報,這次駐守臨沂的所謂‘新一軍’,似乎裝備上有兩輛坦克,還有一些西方購進的武器。”
吉野澤君嗤笑一聲,道:
“坦克?在支那人手裏,那不過是兩輛破鐵罐罷了,帝國的裝甲部隊五天之內就會趕到,
到時候,支那人就會發現他們的坦克是個笑話。”
那個參謀當即點頭附和,而後走上前指着地圖上的標註說道:
“閣下,支那軍在呂縣只有這麼點兵力,我們完全可以以雷霆之勢迅速攻破。
我建議,明天一早便發動總攻,爭取一天之內解決戰鬥。”
“不急。”
吉野澤君微微搖頭,將手中的情報拍在桌上,道:
“支那人喜歡死守孤城,那就讓他們守。
他們的抵抗,不過是延緩時間的徒勞行為。”
“可是,旅團長閣下。”
吉野旅團的八木聯隊長擔心戰事拖延,士兵疲憊,戰力會嚴重下降,皺着眉頭道:
“我們的部隊剛在山西打了一場硬仗,又長途奔襲至此,士兵們已經相當疲憊。
如果明天不迅速解決戰鬥,恐怕士氣會進一步下滑。”
“山西的勝利,已經證明我們的軍隊遠勝於支那人。”
吉野澤君擺擺手,指着地圖上的呂縣,語氣裏帶着幾分算計:
“戰機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一舉殲滅支那軍主力的機會,而呂縣就是這個機會。
我們只是慢一點,並不是慢很多。有時候,慢一點也未必是壞事,圍點打援,才是我們這場戰鬥的重點。
這是板垣師團長的意思,軍中確實有些擔心,但要以大局為重。”
說罷,他抬頭看向了作戰參謀,目光銳利道:
“牧野君,你覺得呢?”
作戰參謀牧野稍作思索后,當即開口道:
“確實,呂縣的支那守軍兵力單薄,我們旅團足以輕鬆取勝。
但如果就這麼攻下呂縣,恐怕只是撿到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勝。
可如果能拖住支那援軍,圍點打援,才是更具戰略意義的做法。”
“沒錯!”
吉野澤君重重一拍桌子,讚賞地點頭:
“板垣將軍制定的作戰計劃,就是要以呂縣為誘餌,吸引支那軍主力進入我們的火力範圍。
只要我們能在這裏打上五日,等師團長領兵南下,重炮和裝甲部隊趕到,整個戰局就完全掌控在我們手中。”
聽到這番話,吉野旅團的軍官和參謀們紛紛贊同。
“閣下,等到臨沂被攻破,這一戰必然會成為我們旅團的輝煌戰績。”
“不過,呂縣的戰鬥如果拖得太久,會不會影響後續進攻的節奏?”聯隊長八木還是有些擔心士氣。
“拖?”吉野澤君冷笑一聲,目光凌厲地掃過眾人,又道:
“兩天時間,足夠攻破支那軍的呂縣防線了——第一天拿下外圍陣地,第二天突破城牆。
至於巷戰?不過是支那軍最後的無能掙扎罷了,帝國的勇士們必定能速戰速決。
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據城而守,擋住支那軍的反攻。
而那個所謂的陳望,如果真敢親自率援軍來救呂縣,那就更好不過了。
我要讓他知道,他所謂的廣福鎮勝利,只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幻覺。”
說到這裏,吉野澤君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指揮棒輕點着呂縣的位置,繼續說道:
“明天一早,空軍轟炸過後,地面部隊三路推進。
我們的部隊雖然疲憊,但在空軍的掩護下,必然能速戰速決。”
聽到這裏,參謀們紛紛起立行禮,齊聲應道:
“嘿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