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跑啊,怎麼不跑了?
江野單手插兜走進浴室,還沒有從極度的驚訝中回過神來的陸酌跟他大眼瞪小眼。
江野把瑟瑟發抖的陸酌逼到牆角:“跑啊,怎麼不跑了?”
陸酌艱難地吞咽口水,心虛得不敢抬頭看江野。
他哪裏知道這家酒店的套房會這麼智能!
合著江野的指紋是萬能的?
江野的臉色極度陰沉:“不解釋清楚,還反鎖浴室門,哥,你說我怎麼懲罰你才好?”
陸酌弱聲弱氣跟江野商量:“要不罰輕點?”
回答他的是江野的冷笑。
陸酌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兩個小時后,陸酌渾身無力被江野抱出浴室。
今天的江野有些瘋,差點做到最後一步。
一接觸到柔軟的大床陸酌就閉上眼裝睡。
江野找來吹風機幫陸酌把頭髮吹乾,打酒店內部電話點了晚餐,饜足后的他連眉眼都溫和了幾分。
江野繼續做題,陸酌趴在床上支着腦袋看他。
說實話他不明白為什麼江野還有精力習。
難道說出力的那個都這樣?
想不通的問題陸酌乾脆不想,反正他只想躺着,剩下的交給江野就好。
沒有其他原因,單純是他懶。
酒店送來的晚餐以素食為主,陸酌第二次強調讓江野多吃點肉,不要將就他的口味。
江野聽進心了,但是不打算照做。
吃完飯陸酌和江野說了他近期的計劃。
第一是期中考試超越江野成為年級第一。
第二是考完試以後跟霍舟借點錢做生意。
只要有本錢,他東山再起不是問題。
他可是做生意的小能手,從小到大哪樣沒嘗試過?
江野也和陸酌交了底,他打算開始獨立接活,當然,霍舟那邊的工作也不會落下。
江野不提還好,一提陸酌又來勁了,他顧不上雙腿的不適,從床上爬起來纏江野教他寫代碼做網頁。
這一教就教到了凌晨三點。
陸酌頂着一對黑眼圈興奮地敲擊鍵盤,他的視線半天定在電腦屏幕上。
要不是擔心熬夜猝死,他差點拉着江野通宵。
第二天兩人到班上時,高猛和劉銘一致懷疑他們晚上去偷人了。
陸酌一巴掌拍在高猛頭上:“你才偷人。”
劉銘正慶幸自己沒有挨打,下一秒陸酌的巴掌也落到了他的頭上。
下周期中考,時間緊迫,高猛催促劉銘回座位學習。
兩人默契地閉口不談挨的巴掌。
早上最後一節課下課,八班的學生沒有像往常那樣第一撥衝去食堂,一個兩個安靜地很,都在抱着知識點啃。
馮胤從八班的門口經過,見到這一幕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
看來讓胡招娣來帶八班是最正確的選擇。
陸酌也被濃厚的學習氣氛感染,他從高猛那兒順了本題埋頭看了起來。
選擇題看一眼過,填空題和計算題多看兩眼。
不到十分鐘做完一張試卷。
高猛全程張大嘴看陸酌。
陸酌把空白的試卷還給他,他欲言又止半天才委婉開口:“酌哥,要不辛苦您老打個草稿?”
“不用,簡單得很。”陸酌打了個哈欠:“我先睡會兒,你們什麼時候去吃飯叫我一聲。”
他剛眯着,一班有人路過八班走廊,挑釁地對八班豎中指,還罵八班全是垃圾。
高猛是最先衝出去的,接着其他人也跟了出去。
留着寸頭男生毫不畏懼,他的視線一一掃過圍着他的八班眾人:“一群來學校混日子的垃圾敗類,我說錯了嗎?這是在學校,你們敢打我?小心全部挨處分。”
高猛忍得手臂青筋凸起,在他要出手的前一秒,陸酌攔住了他。
陸酌平靜地說:“都回教室,別衝動打人,這人是故意來影響我們的心情的,聚眾鬥毆很嚴重,學校一定會從重處罰,馬上期中考了,我們專註學習就行。”
劉銘恍然大悟一般:“我就說一班隔八班那麼遠,這貨怎麼繞到我們八班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其他人聽了陸酌的話都回教室。
男生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灰溜溜地跑了。
陸酌並沒有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只是他忽略了一點,有些時候他不惹人,不代表人不來惹他。
這不,下午放學,白雨桐帶人來找麻煩。
白雨桐趾高氣昂地看江野:“江野,你說你好好的一班不待,要申請轉到垃圾班,我可清楚得很,八班除了胡招娣,其他的任課老師水平都比不上一班,說不定啊,這次你連年級前十都擠不進去。”
高猛的戰鬥力一如既往強:“哪來的狗汪汪叫?怎麼不拴好繩子就牽出來了?”
劉銘憋笑憋得臉都紅了:“不知道,可能是野狗吧,我們班全是人,也沒有能和狗交流的。”
白雨桐氣得揚手扇劉銘,只是還不等她的巴掌落到劉銘的臉上,高猛已經滿臉兇狠扭住了白雨桐的胳膊:“滾!八班不是你來能撒野的地方。”
白雨桐仗着自己是白家的人,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八班的人一再欺辱她,她氣得直跺腳:“你們都是死人嗎?給我打,打出事我負責!”
陸酌懶洋洋從座椅上站起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不要命。”
白雨桐帶來的人沒有敢動手的。
“陸酌,江野,你們給我等着!”白雨桐放完狠話,突然想到什麼,她死死盯着陸酌那張臉:“陸酌,說起來你才是八班學習最差的垃圾!你拿什麼跟我比?我家世好成績好,我姑父是方城一小的校長,我姑姑在縣大院工作。”
“哦。”
白雨桐見自己的話沒有起到羞辱陸酌的作用,她說得越發過分:“你和江野一個死瘸子一個聾啞人,江野仗着成績好,老師們喜歡他正常,可是你呢?你就是個混混,我聽說你被你媽媽趕出來了,嘖嘖嘖,哪天我在天橋下見到你,一定會施捨你一塊兩塊。”
白雨桐這話說完,她帶來的人齊聲大笑。
陸酌:“……”
白雨桐是智障嗎?為什麼會覺得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能打擊到他?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白雨桐得意地用鼻孔瞪陸酌:“陸酌,你如果能考進年級前十,我圍着操場跑十圈,邊跑還要邊大喊我是狗,反過來,你如果考不進前十,跑十圈的人就是你。”
陸酌瞬間興奮。
還有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