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閑聊
張大芳先給紀書雅講着年前聽到的最大一個八卦。
任靜她婆家的事,說她嫂子男人搞破鞋還挖社會主義牆角的事。
紀書雅磕了一個瓜子,眨眨眼,這事她聽過了。
為了不影響大家的時間,她直接道,“嬸子,這事我也聽說了,鬧得可大了。
現在估計方圓十里的人都知道這事了吧。”她把自己知道的跟張大芳說了一下。
等她說完后,張大芳把嘴裏的瓜子皮吐了出來說:“嗯,差不多。
好事不出門,這事估計不止方圓十里的人知道,都臭名遠揚了。
對了,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紀書雅好奇的看着張大芳,“嬸子,什麼事啊?”
張大芳塞嘴裏一個瓜子仁道,“那個任靜她公公,現在不是去農場改造了嘛。”
紀書雅點點頭順着她的話,“對呀,這有他什麼事?”
張大芳伸脖子看了一下四周,“我跟你說,這個八卦就是圍着他的。”
紀書雅好奇不已,眼神里閃爍着愉悅的光芒,“嬸子,快說說。”
一旁的張秀娟皺着眉頭想了下,他的八卦自己好像沒聽過,“好你個張大芳,你說咱倆這啥關係了,你竟然私藏八卦。”
張大芳眼珠子轉了一下,“這不是前天我一個親戚來給我說的嘛。
她跟周建,哦,任靜公公家離沒多遠。
要不是她說我怎麼知道,咱跟他們家離那麼遠。
本來想跟你們說的,這兩天準備年貨忙成啥樣了,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現在跟你們說也不晚呢。”
聽到這,張秀娟急切道,“那你還不快說。”
張大芳清了清嗓子直接道,“本來就是閑聊嗎,周家閨女都登報離婚了,這事鬧得多大。
我就隨口聊了周家幾句,然後我那親戚跟我講的。
她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家人都沒什麼好貨。
我聽着這話,可不就好奇的不得了,然後問她,咋了?
你猜,她說什麼?”
一個嬸子直接道,“我們怎麼知道?”
“這咋猜啊?也沒個方向。”
張秀娟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哎呀!張大芳你這點真討人厭,趕緊別賣關子了。
快點跟我們說說,我們都好奇着呢。”自己給別人講八卦的時候也喜歡吊著人,但聽八卦的時候恨不得她一下說完。
見此,張大芳也不賣關子了,“她說,那一家都沒好貨,老的也就是周建,他在外面有女人了,而且孩子都比家裏的那兩個要大。
小的周寧遠跟兩個年輕漂亮的寡婦眉來眼去的。
周寧雪又是一個又饞又懶惰,脾氣大的,就周母比這幾個還算好點。”
張大芳這話一出,大家都震驚的不得了。
紀書雅猛的瞪大了雙眼,有那麼一瞬間的吃驚,很快便接受了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說的沒錯。
他家都亂成這樣了,多一件少一件,也沒啥接受不了的。
她咽了下唾沫問道,“周建有私生子的事,他媳婦知道不?”
沒等張大芳回答,她旁邊的一個嬸子搶着說:“那肯定不知道了。
這事誰能接受啊!
現在又不是以前,能娶幾房,左摟右抱都沒有事。
現在啥年代,國家打擊的那麼厲害,周寧雪她娘要知道的話,老早就鬧開了。
那周建說不定早就去農場改造了,嚴重的話跟他女婿一樣喜提槍子了。”
另一個嬸子反駁了她,“這可不一定。
你剛剛也說了,國家打擊的那麼嚴重,周寧雪她娘又不是個傻子。
這是要一鬧,那可就出名了,嚴重的話家破人亡啊!
閨女兒子都多大了,為了他們忍忍就過去了。
鬧大了對一家都不好,這種醜事要爆出來了,親戚哪個不指着她的鼻子罵。
委屈她一個,忍忍,這不就是對大家都好嘛。”
一個稍微年輕點的大姐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憑什麼男的在外面偷吃,女的要忍氣吞聲,憋着不說啊!
真當自己是王八呀,那麼能忍,該教訓就教訓。
找幾個娘家兄弟把那對狗男女都打一頓,不解氣的話,再多打幾頓。”
一個老太太白了年輕點的大姐一眼,“就你們年輕點的會生事。
不忍還能咋滴,難道真要鬧出來呀,家醜不可外揚。
這事要真的鬧出來,她閨女兒子咋辦?
別說閨女兒子了,就連親戚婚事啥的都會受影響。
要真鬧出來,街坊鄰居的唾沫星子能把他們噴死。
都是一家人,何必鬧的那麼不像話呢。”
“……”
一時間,在場看熱鬧的人,為了忍與不忍陷入了爭執。
張大芳看着這亂鬨哄的局面,一臉的無語。
她也不知道事情咋就變成了這樣,大喊一聲,“好了,看熱鬧就顧着看熱鬧不就行了。
這事又跟咱沒有什麼關係,用得着大家一個兩個的為別人家的事而吵起來。
你們還要不要聽了,不聽我就走了,不給你們講了。”
大家瞬間都閉上了嘴巴,就等着聽張大芳繼續往下講。
張大芳看大家都安靜下來了,才繼續講着,“周建他媳婦應該不知道,但心裏可能也有些懷疑了。
聽我親戚說,她說周建外面的那個女人,好像是他年輕時候談的對象,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
周建年輕的時候,他家裏人嫌棄那女的家裏窮,看不起她,周建他娘找那女的不知道說了什麼,沒多久那女的就嫁人了。
周建傷心了一段時間后,跟家裏人找的一個女的結了婚,也就是現在的周寧雪她媽。”
聽到這,大家才恍然大悟。
張秀娟道,“所以說,周建現在對他年輕時候的對象余情未了,現在又找人家共續前緣。
還有剛剛你說私生子比周寧雪都大,那豈不就是那女的結婚之前就懷孕了,帶着孩子嫁人的。”
說完張秀娟捂着自己的嘴巴,瞪大了雙眼,這也太狗血了吧。
“欸,這也是造化弄人啊!”
“不對呀,這樣說那女的懷着孩子嫁人的話,她嫁的那個人豈不是冤大頭。
白白替人家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
“就是啊,那女的太不地道了。
讓那男的當了那麼多年的冤大頭就算了,現在還背着他跟孩子親生父親鬼混,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張大芳嘆了一口氣,“確實是,那男的是個鄉下的老實人,是家裏的老大,弟弟妹妹多,不好娶媳婦的。
沒想到最後娶了一個漂亮的媳婦,結果這輩子那女的就生了一個男娃,還不是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一嬸子拍着大腿驚呼,“我嘞個老天奶,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就是啊,誰家孩子不是三五個啊。
這還是鄉下的人,比咱們城裏還能生,就要一個,不被人戳脊梁骨嗎?
關鍵是自己的還好,養了這麼多年還不是自己的,讓人家那男的該怎麼接受啊!”
“就是說啊,這女的也真是太過分了。”
張秀娟道,“這事沒人舉報,沒人懷疑嗎?”
張大芳聽到這繼續道,“誰去舉報啊,有證據沒?
空口白話,誰信呢。
還有他們鄉下要評什麼先進大隊,肯定不會亂整事的。
就算真出事了,這要鬧得不大,估計大家都拚命捂着了。
周建外面的那個女人咬死說孩子是早產的,她在鄉下人多,吃不飽飯,孩子生下來又瘦又小的。
就算有人懷疑,也不傻着直接去說啊,可能背後會嚼幾句舌根子。”
張秀娟點點頭,“說的也是,這兩人太不地道了,周建這名字真沒叫錯,真賤呢。”
一個嬸子笑笑,“張秀娟,你還真別說,你最後這句話說的確實是實話。”
其他嬸子,也跟着笑出了聲。
紀書雅嘴角勾了下,確實,說的挺好的,會說就多說點。
笑過後,就繼續聊着。
一嬸子道,“張大芳啊,我有點好奇了,你說那孩子知不知道自己親爹是誰啊?
還有現在周建都去農場改造了,那女的還會等着周建不?”
張大芳嘴角抽了下,“你說這話我哪知道,我也是聽人說的。
要不,你去問問當事人?”
那嬸子瞪大了雙眼,“你在開玩笑嗎?
別說我不知道那女的是誰,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直接上去問,你兒子知道他親爹是誰不?
還有,你還會等農場改造的那人不?
人家肯定會把我當成精神有問題的老太太。”
張大芳笑笑,“好了,不說這事了,這事我也就知道這麼多。
還有周寧遠那事,我就聽我親戚說,他老是喜歡湊人家長得好看的小寡婦跟前。
還用手摸過人家小寡婦的屁股。
她就說這麼多,我都跟你們說了,沒藏私了。”
紀書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一家人也太·……
她砸吧砸吧嘴,從口袋拿一個瓜子放在嘴巴里。
張秀娟一臉嫌棄的說著,“你那親戚說的對,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也不知道任靜當初看上周寧遠什麼了,跟任歡硬爭搶他,還不顧自己的清白。
結果還以為多好呢,不就這死德行。
這才過多久啊,任靜也不稀罕了,都多久沒回去了。
不過說真的,這任靜還真是個沒福氣的。”
張大芳聽到她提任靜,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昨天晚上任靜被她家裏人趕出去了你們知道不?”
紀書雅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嬸子,什麼時候的事?”
沒等張大芳開口,看熱鬧的一個嬸子插了話,“這個我知道,昨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
那時候我家正準備吃飯呢,我跟着我家老頭出來放個炮,就看到任靜拎着個包裹往巷子外走呢。”
另一個嬸子也接了話,“我也看到了,我當時還在納悶她幹啥去呢。
後來開飯了,我就把這事拋到腦後面去了。
芳啊,這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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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任盡趕的?”
張大芳看着大家都看着她,她從口袋裏拿了一個瓜子嗑完才說:“是不是任盡趕的我不清楚,反正我看着於翠把她送出來的。
你們想啊,一個嫁出去的閨女在娘家過年合適嗎?”
看熱鬧的人紛紛搖搖腦袋,“那肯定不合適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過年在娘家過,肯定會帶來霉運的。”
“就是說呀,這幾天忙過年的事,誰知道她竟然還在任家待着,我還以為她早就回去了呢。
沒想到人家那麼能待。”
“對呀,任靜也不小了,竟然還不知道這些道理。
嫁出去的女兒回來過年,意味着過的不幸福,這在娘家過不是把霉氣,不幸福都給傳來了。”
紀書雅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還以為出啥事了才會被趕走,差點忘了嫁出去的閨女是不能在娘家過年的。
她們這有一種說法,說是嫁出去的閨女在娘家過年的話,會衝撞運勢。
對娘家不好,還會帶走娘家的財運和好運,而且好像跟家裏的兄弟有忌諱。
張大芳拍拍落在腿上的瓜子皮,“昂,那不就是了。
要我說這任靜也太不懂事了。
要不是我看到於翠苦口婆心的說,讓任靜回婆家去,除了這兩天,以後想啥時候來啥時候來,我都不知道任靜這麼死皮賴臉的。
你們知道她說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