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元素力X讀心術
芙寧娜·德·楓丹
統治楓丹500年、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扮演者，同時也是楓丹最好的歌劇演員。說她的演技是神明級別——甚至超越了神明也毫不過分。
這樣的芙寧娜，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低調、要偽裝。她是來當大明星的，不是來當藏頭露尾的小丑的！
芙寧娜這樣堂堂正正、無比坦然、毫不扭捏的態度終於還是獲得了林澄的讚歎。
但是讚歎的同時，林澄依然保持着應該有的警惕。
不像坐在一旁的周遠......他現在目瞪口呆，微微張開的嘴巴一動不動，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林澄咳嗽了一聲，想要將周遠喚醒，但是周遠無動於衷。
她只好看向芙寧娜，自己開口，“我們在金輝大酒店906包廂的衛生間裏發現了詭異的能量波動。”
說完，林澄瞪了一眼周遠。
“咳咳。”周遠十分難受的咳嗽了一聲，接話道：“根據我們環保六局的資料，這種能量波動跟五百年前記載的一位仙人使用的能量十分相似。”
“玉衡真君，我......我們的前輩。以一己之力終結了末世劫難操控雷電的仙人。”
林澄眼睛裏洋溢出無邊的敬仰，“那位手掌雷電，稱自己的力量為‘雷元素之力’。”
芙寧娜幾乎要綳不住了，她咳嗽了兩聲，然後放下了手裏的叉子。
“謝貝蕾妲小姐，這裏的蛋糕還是有些瑕疵的。我的這塊黑森林就有點浮粉...嗆嗓子。”芙寧娜轉頭拍了拍正在一旁流淚吃蛋糕的女僕小姐。
“嗚嗚嗚......這裏的蛋糕太好吃了。”謝貝蕾妲小姐抱着小蛋糕哭的稀里嘩啦，“我的技術跟這裏的蛋糕師傅比起來差太多了！芙寧娜大人你就不要安慰我了！”
海薇瑪夫人看懂了芙寧娜在轉移話題，但是芙寧娜的話題轉移術還是太過低級。
她乾脆代替芙寧娜開口：“林澄女士所說的玉衡真君應該是很古老的傳說了吧？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呢。”
“這屬於我們內部的一些機密。”林澄絲毫不讓，“我願意用機密，跟你們換取一些秘密。玉衡真君的‘雷元素之力’算是我的誠意。”
“真是感謝。”海薇瑪夫人微笑點頭，“能夠了解一些不為人知的機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唉......看起來這個世界比我想像的要危險呢！”海薇瑪夫人嘆了口氣，“林澄女士恐怕也屬於那種‘機密人士’吧？像是雅夏龍組之類的組織？”
“環保六局。”林澄面不改色，“我和周遠都是環保六局的正式職工，只能算是端上了體制內的鐵飯碗而已。”
“原來如此。我們芙寧娜女士也只是一個普通少女而已。當然，你也看到了她與眾不同的發色......”海薇瑪夫人眨了眨眼睛，展示自己湛藍色的眼眸。
“這算是我們這個家族成員的生命特徵吧。不是有個理論說了嗎？基因......”
“基因變異。”一直若有所思，邊緣OB的烏瑟勛爵接過話茬，“我們一直以自己與眾不同的基因自豪。”
“順便......”烏瑟勛爵不贊同的看了一眼海薇瑪夫人，“芙寧娜小姐並不能算是普通少女——她的劍術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
“嚴格來說的話，芙寧娜小姐應該算得上是武術少女。”
“咳咳。”等海薇瑪夫人和烏瑟勛爵一套連招打下來，芙寧娜也緩過勁來，“就像我報警時說的，我向危導展示了劍術，然後才得以脫身。”
“芙寧娜小姐的意思是，你並沒有像‘元素之力’那樣的能力，而只是劍術不錯咯？”
林澄挑了挑眉頭，“暫且不論芙寧娜小姐在不久前還被灌了酒，現在卻精神奕奕。”
“請問芙寧娜小姐，你是用劍術威脅了危廣文導演，得到了他的推薦合同？”
“林澄女士。這些跟我們報警的內容無關。”海薇瑪夫人皺起眉頭，放大音量，“我們只是提供線索的良好民眾，請不要懷疑、猜忌我們。”
“好吧。”林澄點了點頭，“關於秦虹和危廣文的偵查工作，我已經移交給了公安局的同事，你們提供的錄音、聊天記錄等證據我稍後就會轉交。”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芙寧娜起身，帶着不容質疑的氣魄朝林澄和周遠點頭致意。然後帶着孤心沙龍的固定成員們離開了。
林澄沒有阻止，她嘆了口氣，然後拍了拍身邊依然呆傻的周遠。
“別一幅豬哥像了，你感知到什麼沒有？”
“我感知到了......深邃。”周遠當然不是一副豬哥像，但是他難受是真的，“我的能力......完全感知不到芙寧娜小姐的情緒。”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不再顧忌形象，火急火燎地挖了一大勺蛋糕塞進嘴裏。
高熱量高糖分的蛋糕立刻給他帶來了些許能量和心理上的安慰。
“我說過了，我們靈能者的讀心能力其實只能解讀比較強烈的散發出來的情緒而已，沒傳說的那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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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知不到她散發出來的情緒，就足夠說明問題了。”林澄皺眉看着周遠毫無形象的大口嚼蛋糕，朝服務員招了招手，要了一杯檸檬水。
“不只是問題......你知道，我的老師曾經教導我們用混亂的思維防禦，干擾其他靈能者的讀心攻擊。”周遠忙裏偷閑，接過檸檬水哐哐喝了一大口。
“我也曾經在老師授意下，嘗試過攻擊、讀取過老師的情緒。老師在有準備的前提下，差點兒用強烈的情緒污染我，把我的腦子攪亂。”
“而芙寧娜小姐給我的感覺比老師更強！而且，在我嘗試讀取的時候，她還是沒有防備的。”
“她差點兒污染你了？她也是靈能者？”林澄詫異，“你不會已經被悄悄洗腦，變成她的信徒了吧？”
“不，不是，她不會污染任何人。”周遠終於吃飽喝足，他癱坐在高檔餐廳的椅子上，成為了這個體面的高檔場所里最不體面的存在。
“她只會‘洗白’別人。”
“啥？你說的是那種影視作品中強行將反派人物正派化的操作嗎？”
“不是！我無法向你描述這種感覺。面對芙寧娜小姐就像......就像面對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周遠頓了頓，覺得用“老妖怪”來形容芙寧娜太過失禮。
“就像面對一位擁有無限生命的女神，她不用任何情緒，只是成百上千年的記憶所產生的靈魂強度就足夠將你沖刷乾淨。”
周遊舉起還剩下半杯檸檬水的杯子，指了指落在餐桌上的蛋糕殘渣。
“如果我是這顆蛋糕渣，芙寧娜小姐就是這半杯水。只需要這樣......”
他說著，將水倒出。水流流過，將蛋糕殘渣沖刷得乾乾淨淨。
“我就完蛋了。”周遠聳了聳肩，攤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