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沒有行醫資格的醫生?
秦冰韻的聲音清冷,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說吧,你有什麼打算?”
陳飛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秦冰韻說的是對的。
雖然這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但他也不能真的就心安理得地做個吃軟飯的。
“我,我想去醫院當醫生。”
陳飛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
“醫生?”
秦冰韻微微皺眉,似乎對他的回答有些意外。
“嗯。”陳飛點了點頭,目光中閃爍着自信的光芒。
他獲得了醫聖的傳承。
能治病救人,自然是最好的。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陳飛認真地說道,“我可以向你證明我的醫術。”
秦冰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陳飛以為秦冰韻不會再理會他的時候,她突然翻身下床。
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芒。
“好,”秦冰韻的聲音帶着一絲玩味,“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給我看。”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灑進房間,陳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昨晚的地鋪睡得並不舒服,渾身酸痛,讓他不禁感嘆這豪門生活也不全是滋味。
他轉頭看向床上,只見秦冰韻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對着鏡子整理着她的職業套裝。
精緻的妝容,一絲不苟的盤發,再配上那張冷艷絕美的臉龐。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
秦冰韻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漠地說道:
“醒了就趕緊收拾一下,跟我下樓吃早餐。”
陳飛應了一聲,起身簡單地洗漱了一番,跟着秦冰韻走下了樓。
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豐盛的早餐,西式糕點,中式粥品,應有盡有,看得陳飛眼花繚亂。
秦冰韻優雅地坐在餐桌旁,端起一杯牛奶,輕抿了一口,然後將一份文件袋推到了陳飛面前:
“這裏有一份合同,你看看吧。”
陳飛拿起文件袋,打開一看,是一份聘用合同。
而聘用方赫然是秦氏集團旗下的私立醫院——仁心醫院。
也就是之前,陳飛的母親周紅霞去治病的醫院。
“這是?”陳飛疑惑地看向秦冰韻。
秦冰韻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語氣平靜地說道:
“既然你想當醫生,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仁心醫院雖然比不上那些頂尖大醫院,但也是我們秦家旗下的產業,你去那裏,至少不會有人敢輕視你。”
陳飛心中一暖,他知道秦冰韻這是在幫他,雖然嘴上說著是怕他丟了她的臉,但實際上是在為他鋪路。
“謝謝。”
陳飛真誠地說道。
秦冰韻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謝意。
“這份合同,你簽了吧。”
秦冰韻繼續說道,“我會安排人給你辦理入職手續,你今天就可以去醫院報道。”
陳飛沒有猶豫,拿起筆,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記住。”
秦冰韻看着他,眼神中帶着一絲警告:
“雖然我幫你安排好了工作,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放鬆警惕。在醫院裏,你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給我惹是生非,更不要妄想挑戰我的底線。”
“我知道了。”陳飛低聲應道。
他知道,秦冰韻這是在敲打他,畢竟他們之間的婚姻只是一場交易。
他不能真的把自己當成秦家的女婿,肆意妄為。
早餐過後,秦冰韻便驅車前往公司,而陳飛則是按照合同上的地址,來到了仁心醫院。
仁心醫院雖然是私立醫院,但規模卻不小,裝修豪華,設備先進,一點也不比那些公立三甲醫院差。
陳飛來到人事科報道,遞交了入職材料。
人事科的李主任是一位中年婦女,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着職業化的笑容。
她接過陳飛的資料,仔細地翻閱了一遍,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陳先生,你的履歷上好像沒有醫學相關的學歷和工作經驗,你是怎麼通過我們醫院的招聘考核的?”
陳飛頓時愣住了,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從醫聖那裏獲得的傳承吧?
“我從小和我爺爺學習醫術,應該可以勝任中醫科……”
就在這時,人事科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穿着白大褂的年輕醫生走了進來。
“李主任,我來拿一下新員工的資料。”
李主任抬頭一看,頓時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哎呀,是張醫生啊,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這位張醫生正是仁心醫院副院長的兒子,張遠。
同時也是醫院外科的主任醫師,醫術精湛,年輕有為,在醫院裏頗有威望。
“我來看看新來的同事。”
張遠笑着說道,目光卻落在了陳飛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這位是?”
李主任連忙介紹道:
“這位是新來的陳飛醫生,今天剛來報道。”
“陳醫生?”
張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怎麼聽說我們醫院什麼時候招了一位沒有行醫資格的醫生?”
李主任連忙解釋道:
“張醫生,您誤會了,陳醫生他……”
“行了,李主任,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遠擺了擺手,打斷了李主任的話,然後轉頭看向陳飛,語氣帶着一絲嘲諷:
“陳醫生,看來你是有點關係啊,居然能進我們仁心醫院。不過,我勸你一句,醫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陳飛臉色一沉,他聽出來了,這個張遠是在諷刺他是關係戶,走後門進來的。
雖然他的確是一個關係戶。
但是,他又沒惹這個所謂的張醫生。
他憑什麼來出言嘲諷?
“張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張遠冷笑一聲: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像你這種沒有行醫資格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