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石青山
“石老師！”
石青山抬起頭，一臉迷茫：“你是？”
“石老師，我是20級一班的姜婉婉，你不記得了？”
石青山凝視着姜婉婉，思緒陷入往昔的回憶中，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然而轉瞬又黯淡了下去。
“記得，一班的學習委員姜婉婉，我還記得你這小丫頭那時候天天咋咋呼呼的樣子，一點虧都不吃。”
“呵呵，那個時候不懂事！石老師，肖老師還有鄭老師他們怎麼沒有在學校教書了？還有我看公示欄上你不是高三一班的語文老師，怎麼會在這？”
石青山抬頭望了望角落的監控，眼神掙扎又痛苦，最後轉移話題：“婉婉，你到學校有什麼事？”
姜婉婉拿起一本書隨意翻看，一邊說起自己堂弟姜北星，說他高三學習壓力過大，變得沉默寡言，成績一降再降的事。
“婉婉，你回去跟你家人好好商量一下，先給你堂弟辦理休學，可以在家裏休養一段時間，調整心態！”
“這樣啊！”姜婉婉看着石青山欲言又止的樣子，隨手指着手裏的書問道：“老師，你看這本書是不是往年高考常常出題的參考書？”
‘老師，這裏不方便說話嗎？’
石青山隱秘的看了看角落，然後點了點頭又開口：“對，這本書包含了高考大多數的考點。”
‘帶弟回家！’
姜婉婉：“石老師，去年高考作文竟然也在這段材料里！”
‘發生什麼了？’
石青山拿過姜婉婉手中的書，又開口：“這本書確實很有用，讓家裏人帶你弟弟回家修養時，你可以讓他多看看。”
姜婉婉：“石老師。。。”
石青山：“婉婉，你看這一堆書還等着我整理，等以後老師有空了我們再一起好好聊聊。”
姜婉婉見問不出什麼，只好點頭向石青山告別。
學校監控室，張老師端着大茶缸，嘴裏嚼着茶葉梗問：“那個女學生找石老頭做什麼？”
“為了她堂弟姜北星，石老頭讓她帶他堂弟休學，然後又聊了一些高考的話題。”
“看來石老頭還真知道些什麼！這樣你待會找個人把施梅在後山的消息透露給姜北星，計劃要提前了！”
“可是，楊校長最近查得緊？再有學生不見，況且姜北星家裏還有父母在家，學校到時候怎麼交代？”
“怕什麼？楊東被我支去市裡檢討去了，等他下午回來剛好背鍋，鬧大了說不定他校長的職位不保。等他調走了，我們也就不用束手束腳了！”
兩人在監控室嘀嘀咕咕一陣，然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師父，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你那個老師是個好老師！”
“他確實是一位很好的老師！我們去找姜北星，我感覺他可能知道些什麼！”
姜婉婉看了下手錶，快中午放學了，乾脆去食堂等那兩兄弟。食堂佈置還是老樣子，兩層樓。一樓快餐、麵條之類的，二樓可以點餐，一般條件好一點的學生可以自己點個小炒什麼的。
姜婉婉在一樓剛坐下，就注意到挨着牆壁放置的玻璃櫃，上面放置許多藍罐飲料。貌似新上市的，姜婉婉在C市都沒有見過。
“姐，我哥來了沒？”姜南星遠遠的瞧見自家堂姐，笑嘻嘻的就跑了過來。
“還沒，你們不是就一個班距離，你沒有等他。”
“我一放學就在他們教室外面等，結果人走光了也沒等到他，我還以為他早就來食堂了！”姜南星一臉委屈。
姜婉婉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昨天下單的錄音筆竟然早上10點就被簽收了。
“南星，你自己先吃飯，吃完飯就好好去上課！我去找北星！”說完姜婉婉一陣風似的跑出食堂。
“師父，北星不會出事了吧！”
“我的神識也只能覆蓋你周圍幾米，其他也探查不清楚，你要自己想辦法。”
“我去監控室看看，師父待會幫幫我！”
姜婉婉來到行政辦公樓，有意避開監控爬上二樓的樓梯間。
“師父，二樓拐角的房間就是學校監控室，你幫我看看裏面有幾個人？”
“目前只有一個，正在吃中午飯。”
“我要去調監控，看看北星到底去什麼地方？師父，有沒有辦法把那個人調走。”
“空間有一種迷迭香，可使人昏迷一個時辰，你可以一試。”
姜婉婉聞言一喜，拿出迷迭香，戴着自製簡易口罩，躡手躡腳走到監控室的窗戶，偷偷將香點燃放進房間內。
不出幾分鐘，那人就一頭栽進飯盒裏，呼呼大睡。
姜婉婉打開門，來到電腦的主屏幕前，發現調取監控竟然還要管理員密碼。姜婉婉將電腦鍵盤下的小紙條幾個數字都試了一遍，還真找到了密碼。
監控里早晨9點半，姜北星消失在教學樓的走廊，然後穿過學校升旗台，去了小賣部，然後又去了收發室。
十點十五分他站在升旗台左右張望，最後竟然翻牆去了後山，畫面也截止在這，再也沒有出現過姜北星的身影。
後山，姜婉婉沿着一條小路蜿蜒而上。
“師父，你幫我留意周邊環境。”
姜婉婉將自己的精神拉到了極致，注意着周邊的一草一木，雖然還沒有真正的修鍊，但洗經伐髓后的五感也比普通人強上許多。
路越往上走植被越茂盛，草比人深。沿着新鮮被折的痕迹，姜婉婉找到了一個防空洞。
“裏面有三個人，其中就有你堂弟。”
姜婉婉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聽到裏面的說話聲。
“北星，沒想到你這麼聽話！”
“她在哪？”
“前幾日，我讓她去應酬局裏的人喝酒，可她卻寧死不從！如此，便只有讓她去死一死了！”
“為什麼？她可是你的學生！”姜北星被人扣着雙手，雙腿奮力向前踢蹬，脖子上青筋暴起，滿臉嗔怒。
“將他帶去見他的小女友！動作別太粗魯，這人可是上好的實驗體！”
姜婉婉聽到腳步聲向外，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草叢裏一動不動，直到那人走遠了。
“你堂弟被送到防空洞下的地下室了，下面情況不是很好，裏面的人還挺多。”
姜婉婉首次意識到自己為何不早些修鍊，即便僅達到鍊氣一層，也能做成許多事！
“師父，怎麼辦？下面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