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西裝暴徒!
沈沁急匆匆趕到,一名少婦正指着他的母親跳腳謾罵,口沫橫飛。他的母親蘭心滿臉淚痕、倉惶無措、孤立無援。
“媽!”沈沁一步上前,將母親護在懷裏。
“兒子!”蘭心攥着他衣襟,激動的手直抖,眼淚撲簌簌掉落,嘴唇蒼白,說不出一個整句子。
“喲,找你兒子來也沒用!小偷!把東西交出來!”
少婦兇悍無比,她身旁跟着一個十幾歲小男孩,也跟着學舌,“小偷小偷!呸!”
沈沁掃了一眼氣派的別墅,眼神一黯,“媽,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別出來嗎?”
“我、我就是、想幫忙……”
“別說廢話!把偷的東西交出來!”
“誰偷你東西了?嘴巴放乾淨點!”
“就是你媽!你媽到我家做保潔,把我玉鐲子偷了,那鐲子我老公送我的,大幾十萬呢!”
“小夥子,讓你媽媽把東西交出來吧!我可以勸勸僱主不報警,再這樣,我們很難做的。”家政公司負責人在一旁調解,句句都認定蘭心是小偷。
“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媽偷東西?證據呢?”
“就我和兒子在家,不是她是誰?她一個保潔,手腳不幹凈太正常了。沒見過好東西,看見就想偷!”
沈沁氣得牙疼,“行,報警吧!讓警察來查!”
“不行不行!”家政負責人直擺手,“報警對公司影響很不好。你們拿了人家東西就趕緊交出來吧!偷東西犯法的!我介紹你來幹活,你竟然偷僱主東西,你這家人真是!丟了自己的臉不算,還毀了我們公司的信譽!”
“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母親偷竊?沒有證據就跟瘋狗似的亂咬,我也可以告你們誹謗!”
“你罵誰是瘋狗?罵誰呢?”
“罵的就是你!”
蒼焱一路跟着來的,一下車就聽見別墅院子裏吵吵嚷嚷。
他一個猛子扎進去,“沈沁,你當自己是誰啊?你特么給誰打工?”
他這一嗓子,頓時打破激烈的氛圍,聲浪乍停。
待蒼焱看清沈沁懷裏摟住的婦人長相時,瞬間懵了。
沈沁承襲了母親的美貌,這母子倆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兩人站一起,任誰看,都是親生母子,跑不了。
蒼焱腦瓜子立即轉向,大步上前、滿面春風、友愛和善、無比熱情的握住蘭心的手,“阿姨好!”
“喲,還找個幫手!”少婦一看蒼焱身形高大,“找幫手我也不怕!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就報警!”
“怎麼個意思?”
家政負責人精準抓住蒼焱剛才的“打工”二字,“你是他領導是吧,我跟你說哈……”呱唧呱唧。
“等會兒。”蒼焱擰眉,“你們懷疑這位溫柔和善的女士偷了僱主東西?”
“不是懷疑,就是她偷的。”
“證據呢?你說是就是啊?”
“還要什麼證據啊?房子裏就我們母子和她三個人。她今天第一次上門,我東西就沒了,不是她是誰啊?我只讓她做一樓的保潔,我再三重申不許去二樓,可她還是趁我不注意去了二樓。我的手鐲就放在二樓卧室的首飾盒裏,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少婦越說越激動,扭頭就跟家政負責人告狀:“你們派來的人不要太離譜。她一個保潔,對我家指手畫腳。不讓我兒子在牆上畫畫,還要求我們愛惜傢具,她以為她誰啊?像他們這種人,要不是做保潔,恐怕一輩子也摸不着別墅的邊。呵,不過進來打掃一下衛生,瞧把她嘚瑟的,還以為別墅是她家的呢!”
“別墅是我家的。”
“哈?”
“曾經。”
“……”
沈沁抬頭好好看一看自己曾經住過的房子,“我家破產之前,我和父母一直住在這棟房子裏。我父親白手起家,這是他事業小成后買的第一棟別墅,我母親很珍惜,裏邊的每一件傢具每一點裝飾都是我母親親手佈置。”
眾人面面相覷,做保潔做到自己老家,誰也沒料到是這種劇情。
蘭心泣不成聲,“我、我沒有指手畫腳。牆壁畫髒了很可惜,我只是、只是讓孩子愛惜一點。傢具上、地板上都有很多劃痕,我就是、就是希望你們能珍惜一點。是我越界了,這已經不是我的家,我知道,我沒有惡意,我就是、就是希望你們、能好好愛護房子。”
“真的假的?”少婦半信半疑,“就算真是你家房子,那也只能怪你老公沒用!連房子都保不住!”
“住口!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父親?你知道什麼?”
“你凶什麼?就你媽偷摸上二樓這事就說不明白!”
“我沒有偷你東西!”蘭心一個勁擺手,“我就是想上樓看看,我只是有點懷念,可我沒有進卧室,我知道不能進,我沒有進去,沒有拿你東西。”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那手鐲自己長腿跑啦?家裏壓根沒外人,不是你是鬼啊?”
蒼焱突然一步上前,居高臨下盯着少婦。
“你、你幹嘛?”少婦一驚,下意識摟著兒子往後退。
蒼焱這人吧,雖然長得好看,但身上那股子霸氣邪氣極具攻擊性,尤其他不笑的時候。
“壞人!”小男孩一腳踹蒼焱筆挺的褲子上,又害怕的躲在少婦身後。
蒼焱盯着自己高定西褲上明晃晃的鞋印,冷眼一抬,潛台詞:你完了!
少婦緊張的直咽口水,這人雖然西裝革履瞧着挺像回事兒,但骨子裏透出來的氣質卻像個暴徒,野蠻、癲狂、邪性,反正跟人類沒什麼關係。
西裝暴徒蒼焱咧嘴,笑得都那麼邪氣,“我的手錶沒了。”
哈?
“我的百萬名表啊!”蒼焱倏然大吼,“就是你偷的!”
什麼?少婦瞠目結舌,“我什麼時候偷你表了?我碰都沒碰過你!”
“你離我這麼近,方才除了你,沒人靠近我,不是你是誰啊?”
“你、你血口噴人!我都沒碰你,我怎麼偷你東西啊?”
“哦,那就是你兒子!”
“哈?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剛才踹我一腳,與我有了肢體接觸。一定是他踹我的時候偷走了我的百萬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