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古神遺迹
就在江書白話音剛落之際,他們手中緊握的紅繩竟然真的閃爍起微弱而神秘的光芒。那光芒雖然只是轉瞬即逝,但卻足以讓人確信它剛才確實亮過。
看到這一幕,江書白不禁微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略帶得意的笑容說道:“看來我還真是說對了呢!”
回應他的並非言語,而是兩隻突然出現的紅色靈蝶。它們輕盈地扇動着翅膀,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兩道靈動的火焰。
稍頃過後,江書臣抬手指向左側的通道,果斷地說道:“走這邊吧。”
江書白聞言,絲毫沒有猶豫,邁開大步便向著指定的方向走去。
踏入通道后,眼前呈現出的景象令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那竟是一座規模極其龐大的迷宮!這座迷宮猶如一頭沉睡的巨獸,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壓迫感。
更為詭異的是,迷宮的上方籠罩着一層濃密且不斷下沉的霧氣,使得整個場景顯得愈發陰森恐怖。置身其中,彷彿隨時都會被這片迷霧吞噬掉一般。
“靈蝶已經找到了出口嗎?”江書白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四周環境,一邊開口問道。
“沒有。”江書臣搖了搖頭,神色凝重地解釋道:
“這裏似乎存在某種限制,無法使用神識。靈蝶在觸及到屏障之後失去作用。不過相比之下,走這條通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畢竟另外一隻靈蝶已經迷失在了迷宮深處,而那邊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
說著,她想起兩人之間天差地別的運氣,心中暗自感嘆命運的無常。隨後,輕輕地揚了揚下巴,示意江書白走在前面。
這座迷宮中的構造與他們此前來時所經過之路截然不同。四周的牆面皆由青銅鑄造而成,散發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
江書臣面色凝重,只見她單手迅速結印,剎那間,一顆閃爍着光芒的靈力球緩緩浮現,並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在微弱的光源照耀之下,兩人的影子被拉長並映照在了那青銅鑄就的牆面上。
一高一矮兩道相似的身影微微閃動之後,轉眼間便只剩下其中一人的身影。
“怎麼就剩我一個人了?”江書白滿臉驚愕,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影子,
然而卻並未得到任何回應。他猛地轉過頭去,這才驚恐地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已然空無一人。
“人呢?”
江書白的聲音略微顫抖起來,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慌。
“阿姐?”
他一邊焦急地呼喊着,一邊又急匆匆地朝着來時的道路折返而去。
當他走到原本應該存在入口之處時,卻發現那裏已經完全沒有了入口的絲毫痕迹,有的只是那一望無際、冰冷無情的青銅壁。
就在這時,那顆一直懸停在空中的靈力球像是耗盡了能量一般,突然之間熄滅了。
瞬間,無邊無際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將江書白徹底吞噬。整個空間彷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那清淺而急促的呼吸聲還在隱隱回蕩。
…
與此同時,在山間的一處瀑布旁,巨大的水流如萬馬奔騰般傾瀉而下,濺起無數晶瑩剔透的水珠,宛如漫天飛舞的珍珠。
謝安歌費力地抬起沉重的手臂,輕輕將掛在眼睫上的水珠抹去。就在她剛剛睜開眼睛之際,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醒了?”
不用抬頭,僅僅只是聽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謝安歌便能立刻知曉說話之人究竟是誰。她緩緩地坐起身來,動作輕柔而優雅,彷彿一朵盛開的蓮花,輕盈地舒展着花瓣。微微眯起雙眸,開始仔細打量起四周的景色。
昏迷之前最後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些畫面在她腦海中飛速閃現而過。她下意識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輕聲說道:
“過了這麼多年,不過就是一個照面而已,居然能把你嚇成這般模樣?”
這漫長的五十年時光里,每一天她都是與季知節共同度過的,一直身處同一個空間之中。
他所有的陰謀算計、精心謀划,卻從未對她有所隱瞞,甚至根本就懶得去避開她。也許在季知節看來,謝安歌早已經被江書臣徹底拋棄,成為了一顆無用的棋子,再也翻不起任何風浪。
就在這時,季知節對於她的嘲諷仿若未聞,而是伸出手指,指向那氣勢磅礴的瀑布,饒有興緻地問道:
“你可知道此處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謝安歌聞言,嬌軀猛地一顫,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古神遺迹?"
因為這些年來,她曾無數次看到季知節埋頭繪製各種各樣神秘的圖紙,而眼前這座從天而降、宛如銀河落九天一般壯觀的瀑布,正是眾多圖紙中的一幅。
雖然外界皆傳言此地乃是傳說中的古神遺迹,但實際上,這裏更多的卻是那些曾經試圖飛升成仙但最終以失敗告終的修士們所遺留下來的傳承之所。
倘若有人能夠成功通過重重艱難險阻的考驗,那麼便有可能得到珍貴無比的術法傳承;可一旦失敗,則意味着將會永遠被困在此處,再也無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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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以江家那兩個人的身手和能耐,獲取這所謂的傳承豈不是易如反掌?我看吶,你此番前來怕是另有所圖吧!”謝安歌美眸微眯,眼神中透着絲絲寒意,冷冷地質問着面前的季知節。
只見季知節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說道:
“知我者,安歌也。”
話音未落,他已然伸手輕輕一拽,將倒在地上的謝安歌拎在手中,隨後像拖着重物一般,不緊不慢地朝着前方的瀑布走去。
來到瀑布跟前,只見那飛瀑直下,水花四濺,在陽光的映照下形成一道道絢麗的彩虹。而瀑布之後的深潭裏,一株重台蓮正在水中靜靜綻放。
漂浮在那花蕊中央的一顆珠子此刻卻是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季知節見狀,右手隨意一揮,頓時一股精純至極、磅礴浩瀚的靈力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流般呼嘯而出,徑直湧入那顆珠子之中。
剎那間,靈力如春雨滋潤大地一般,迅速滋養着重台蓮的每一片花瓣。與此同時,原本黯淡無光的珠子也像是被點燃的火炬,重新煥發出耀眼奪目的光彩。
就在珠子亮起的一瞬間,季知節與謝安歌的身影竟憑空消失在了山洞之中,而那顆珠子也隨之再度失去光芒,只剩下那株依然盛放着的重台蓮孤獨地佇立在潭水中央。
不知過了多久,當那股強烈的眩暈感逐漸消散之後,季知節鬆開了一直緊緊握住謝安歌手腕的手。
猝不及防之下,謝安歌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這突如其來的撞擊使得本就尚未完全清醒的她瞬間回過神來。
“聽好了,你我二人如今已是命運相連,生死相依。若是想活着再次見到她,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我的身後,不要妄圖耍什麼花樣!”
季知節居高臨下地看着狼狽不堪的謝安歌,語氣慵懶地警告道。說完轉身便走,絲毫不在意重傷在地的謝安歌。
"命運相連?生死相依?"
"與你這樣的人連在一處,當真的噁心的很!"
謝安歌面色冷峻,嘴角掛着一抹輕蔑的冷笑,那笑聲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她用左手艱難地撐起上半身,身體微微顫抖着,倚靠着冰冷的牆面緩緩喘息着。然而,與此同時,她的右手卻悄然地背到了身後,手指靈活地舞動起來,在空中結出一個個神秘而複雜的手印。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個原本看似空空如也的牆面上,竟漸漸地浮現出了江家獨特的陣法圖案。
那些線條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般引人注目。不僅如此,在這陣法之中,還隱藏着一些重要的信息,只有懂得破解之法的人才能洞悉其中的奧秘。
可是,正當謝安歌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扶着牆壁一步一步朝着季知節走去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剛剛顯現出來的江家陣法竟然開始慢慢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殘缺不全、字跡各異的奇怪符文。
這些符文雜亂無章地分佈在牆面上,讓人摸不着頭腦。
當謝安歌終於趕上季知節的時候,發現他正一動不動地靜靜佇立在一扇古老的青銅門前,眼神迷離,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不知道究竟在思考着什麼重大的問題。
“哼,看看眼前的這番情景,事情恐怕並沒有像你所想像的那樣進展得一帆風順吧!”謝安歌喘着粗氣說道。
季知節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與果斷。只見他突然一個轉身,反手用力將謝安歌推向那扇厚重的青銅門。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人的手掌同時觸碰到青銅門的瞬間,一股奇異的力量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一樣猛地爆發開來。緊接着,只聽見一陣沉悶的響聲傳來,那扇緊閉的青銅門竟然自動緩緩地向內開啟。
門內靜謐無聲,唯有一座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石橋孤零零地矗立着。這座石橋造型簡約而典雅,彷彿承載了歲月的滄桑和無數不為人知的故事。石橋的另一端延伸向兩個截然不同的入口,宛如兩條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道路。
就在此時,季知節像是突然回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他意識到身旁的謝安歌腿腳並不方便。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指響起,剎那間,謝安歌的周身竟憑空出現了一層透明的屏障。這層屏障猶如有生命一般,緩緩地托起了謝安歌的身體。
“你這是要做什麼?”謝安歌滿臉驚愕地問道。
季知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看似關切實則帶着幾分戲謔的笑容:
“自然是要好好照顧我這位受傷的同伴啦,要是你因為腿腳不便而無法堅持走到最後,那可真是會讓我感到十分苦惱呢!”
然而,說這話時,他結印的手卻微微屈起,隨着這個細微的動作,原本籠罩住謝安歌的屏障竟然開始急劇收縮起來。眨眼之間,謝安歌便被困在了一個狹小得僅能讓她蜷縮成一團的空間裏。
身陷困境中的謝安歌又氣又惱,她張開口想要狠狠地咒罵季知節幾句。
但就在這時,一張閃爍着奇異光芒的禁言符突兀地出現在了屏障之內。無論謝安歌怎樣拚命呼喊、叫罵,季知節都再也聽不到哪怕一丁點兒的聲音。
就這樣,季知節悠然自得地邁着步子,如同漫步於自家花園般輕鬆愜意。而那包裹着謝安歌的透明球體,則像個聽話的小跟班一樣緊緊跟隨着他。他們一同走進了右邊的通道之中。
一路上,各式各樣複雜精妙的陣法不斷湧現,但這些對於季知節來說似乎都只是小菜一碟。
只見他身形靈動,如鬼魅般穿梭其間,輕輕鬆鬆就避開了所有的陷阱與攻擊。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兩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那扇熟悉無比的青銅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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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球竟然完全失去了作用,在這幽深的迷宮裏彷彿被某種神秘力量壓制住了。江書臣緊皺眉頭,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在漆黑如墨的環境中緩慢而謹慎地向前摸索着。
這裏的青銅牆壁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息,想必上面應該是佈置了一種極為特殊的陣法,以至於一同闖入此地的兩個人彼此之間都無法看見對方的身影。
黑暗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人們的咽喉,讓人感到壓抑和恐懼。然而,在這樣的絕境之下,人的觸覺卻變得異常敏銳起來。
當江書臣的指尖輕輕觸碰到那光滑無比的青銅壁時,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仔細感受之後,發現青銅壁上竟有一處微微凹陷下去。
沒有絲毫猶豫,她右手猛地用力一推,體內磅礴的靈力瞬間如決堤之水般從掌心噴涌而出,源源不斷地灌注到那處凹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