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你們是誰?
雲兮神色不振的走出花婉凝的小院,心口如同墜着千萬斤的重石。
這幾年積攢起來的那點情意,她會一點點的拋棄。
可是,心裏還是很失望,很遺憾。
她不好,對褚詢不信任,或者說是對男人的不信任。
明知道花婉凝對褚詢的痴心,時常出現在褚詢的面前。
任由着他們,她在試探,也在賭褚詢。
看吧!她輸了,也可以說贏了。
輸了日益增長的情意,贏了這場賭局。
雲兮想哭,又想笑,神情衝撞,一定很難看。
算了,她認了,後面的路,她一個人走。
雲兮垂着眼,前面的路被人攔住。
抬眼,天青色的衣袍隨着微風翻轉,他有些氣惱的望着她,眼底的神色不明。
雲兮回首,花婉凝的小院就在身後,他是怎麼出現在她跟前的?不應該從裏面出來嗎?
見她不解的模樣,褚詢要被氣死,明知他在裏面,她卻逃了!
沒想到去救他!也沒想過他是不是被陷害的?
更是一點都不信任他,這麼輕易就接受心裏所想。
他生氣的拉住她的胳膊,“你還是我妻子嗎?”
雲兮仔細瞧着,確實是褚詢,想了一下,聲音低落地問:“你翻牆出來的嗎?”
這麼一會就完事,身體不行了嗎?
褚詢要被她的話氣死了,惡狠狠地問:“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快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了。
雲兮總算從兒女情長中抽離出來,發現不對,抬手指着身後,“裏面的人不是你?”
“你希望是我嗎?”褚詢氣呼呼的,語氣一點都不友好。
“當然不希望,我都快鬱悶吐血了!”雲兮脫口而出心裏的話。
褚詢臉色好看了些,沉聲質問,“那怎麼不去敲門營救,或者去審問?就把我丟在裏面,任由別的女人欺負嗎?”
雲兮不明所以,委屈的不應該是她嗎?為何他看起來比她還生氣?
想到裏面的人不是他,雲兮頓時沒了脾氣,心裏的鬱悶一掃而光。
好言問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為何下人說你歇在花婉凝房裏?”
原來,褚詢和官員在談論政事,一個小孩站進去,手裏的糖果弄到他的衣擺上。
花謹宴就讓丫鬟帶他去後院清洗。
丫鬟把他帶到一處小院,進了屋子,丫鬟說去打水,就帶上門離開。
漸漸的褚詢察覺出不對,腦袋開始發脹,他打量着四下,發現屋子裏燃着香薰,顯然那煙熏是有貓膩的。
再一看,這屋子連接着一間裏屋,褚詢為了弄清原因,屏住呼吸,前去查看。
一個女子側卧在床榻上,周身只用薄紗遮擋,屋子裏都是那種香薰的氣味。
做局者,必須把自己也做進去,才能顯得無辜。
褚詢頓時就明白過來,中了花家的計謀,打開後窗,翻了出去。
沒想到後窗下面竟然有人在偷聽,看來是派人在此,等時機成熟,就會去通知前面的人。
褚詢也不是個良善的,連他都敢算計,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拿着匕首把那蹲守之人,逼迫進屋子,強迫他吸取了大量的香薰,然後丟進裏屋。
褚詢翻出後窗,上了屋頂,想看看前面的情況。
“沒想到就看見了你,”褚詢氣得不行,“你抬手的時候,我都很高興,覺得你還是在乎我的。”
“可是,你居然轉身走了!”褚詢瞪着眼,眼角都是濕潤的,“你為何不進去救我?”
雲兮眨眼,吞咽了一下,不敢告訴他,因為不信任,認定了男人沒一個好的。
而且,他是皇上,遲早會有其他女人!
…
褚詢哪怕低沉着聲音,還是驚動了院子裏的婆子。
一個婆子氣勢洶洶的出來,不想讓人打擾了屋裏的好事,準備驅趕。
可是,看到兩人時,腦袋一懵。
婆子先前躲在暗處,看見過皇帝,所以心中暗叫不好,臉色發白。
連忙轉身,皇帝在外面,裏面的男人是誰?
而另一邊!
估計是遲遲沒有人去通知前面,而且魏家結親的人也到了。
花謹宴就帶着魏家結親的隊伍,還有來恭賀的賓客們,浩浩蕩蕩的往後院而來。
“走,跟着我看好戲!”褚詢拉着雲兮的手,往院子的拐角處躲藏。
裏面的婆子們急得焦頭爛額,屋子裏面的人不是皇上,那是誰?
如果不是皇上,婆子們都會死,她們不想死,得想辦法。
就在此時,花謹宴帶領着魏家結親的人進了小院。
婆子們大驚失色,紛紛跪伏在地上,其中一個靈機一動,“等等,小姐的衣裳還未換完。”
其他婆子連忙附和,“是的,小姐還在換衣,請大家在院子外等候。”
花謹宴之前和婆子們通過氣,知道有阻擋的環節。
“大家都進來了,就在院子裏等着吧!換個衣裳也用不了多久,大家歇歇腳。”
魏嘉明沒說什麼,跟着結親的人站在院子裏。
婆子們嚇得渾身顫抖,對着花謹宴使勁的使眼色,“老爺,還是去院子外面去等吧!”
花謹宴接收到婆子們的眼色,心中一沉,難道事情有變?
便想開口讓他們出院子。
就在這時,屋子裏傳來幾聲極致的嘶吼聲,合著女子的嬌吟。
院子裏瞬間安靜,顯得裏面的聲音更加的清晰。
但凡知道夫妻之事的人都聽了出來,這屋裏的人在做何事?
花謹宴連忙道:“抱歉,抱歉,這兩日忙糊塗了,婉凝在主院裏面待嫁,你們都隨我來吧!”
魏嘉明臉色一沉,看着屋子的方向,這裏是花婉凝的院子,除了花婉凝,誰還敢在屋子裏做這種事情。
“慢着!”
“魏某今日娶妻,娶的是皇上御賜的姻緣,如今出了這般的事,不弄清楚,可能對花小姐的清譽不利。”
“也對往後的夫妻情分不利。這裏是花小姐的院子,肯定不能出現不知廉恥的人,在別人的院子裏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花謹宴本就對魏家積怨多年,忍住怒火,“你要如何?”
魏嘉明道:“不如,讓裏面的兩人出來,解除誤會。”
花謹宴甩袖道:“這乃花家內宅的私密事,何須向外人證明。”
魏嘉明不依不饒,“大舅哥,我怎麼是外人呢,今日可是我與婉凝的大喜之日,婉凝的院子裏出了這等事情,我一個做新郎官的怎麼可能不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