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許大茂準備養雞
閆埠貴站在原地,摸着兜里的花生,望着許大茂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裏嘟囔着:“這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他咂巴着嘴,回味着花生的香味,心裏卻仍對那隻老母雞念念不忘。那隻肥碩的老母雞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彷彿已經被三大媽燉成了一鍋香噴噴的雞湯,那濃郁的香味似乎正從他家的廚房裏飄散出來。
旁邊的鄰居們見沒了熱鬧可看,也都漸漸散去。有的回到屋裏繼續干自己的活兒,有的還在小聲議論着剛才的事情。劉光福湊到劉光天耳邊悄聲說:“哥,你看這三大爺,可真是夠貪心的,每次下班了沒事,就是守在咱們大院門口,都想着從別人那兒撈點好處。”
劉光天撇撇嘴:“可不是嘛,就他那愛佔小便宜的勁兒,咱們全院兒都知道。”
許大茂急匆匆地回到屋裏,那輛自行車被他有些吃力地靠在牆邊,發出“哐當”一聲。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一顆顆晶瑩剔透,在他緊張又有些慌亂的臉上滾動着。他抬起手臂,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那袖子上瞬間就印出了一片深色的汗漬。
他的目光落在了車把上的老母雞和車後座上的東西上,那隻老母雞還在“咯咯咯”地叫着,彷彿在訴說著剛剛的驚險。許大茂長舒了一口氣,那口氣像是憋了很久,從他的胸腔中緩緩吐出,帶着一絲慶幸。他暗自慶幸今天總算是保住了大部分的東西,沒有讓閆埠貴那個老東西得逞。
不過,他的眉頭依然微微皺着,心裏跟明鏡似的,閆埠貴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太清楚了。就那貪婪的性子,是不會這麼輕易就罷休的,以後的日子裏,自己可得時刻提防着他,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又會想出什麼鬼點子來算計自己。
許大茂在屋裏轉了一圈,眼睛突然一亮,他看到了角落裏那個之前抓魚用的大籠子。他連忙走過去,把籠子拖了出來,籠子上還殘留着一些水草和泥腥味。他小心翼翼地把老母雞從車把上解下來,輕輕地放進籠子裏。老母雞似乎有些不適應新環境,在籠子裏撲騰了幾下翅膀,許大茂趕忙安撫它:“別折騰了,這可是你暫時的安樂窩,等我有空了,就給你做個舒舒服服的雞籠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想像着以後的場景,要是把這老母雞好好喂着,每天都能下一個蛋,那可真是美事一樁。雞蛋在這個院子裏可也是稀罕物,能給自己改善不少伙食呢。
安置好老母雞后,許大茂又轉身回到自行車旁,把後座上的包袱拿了下來,沉甸甸的包袱里裝着他這次帶回來的其他東西。他把包袱放在屋裏的桌子上,拍了拍包袱,像是在安慰自己這次的收穫沒有白費。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現在這屋裏就他一個人住着,做飯的事自然就落在了他自己頭上。想當初,許富貴把紅星軋鋼廠電影放映員的工作交給自己后,又通過自己的人脈找了一個電影放映員的工作。在這個年代,電影放映員的技術那可算得上是稀缺人才,就像寶貝疙瘩一樣。也正因如此,國營影院還給分了兩間房子,許富貴夫婦合計了一下,就帶着小女兒搬了出去,把這裏留給了許大茂。
剛開始的時候,許大茂還有些不適應,可時間一長,也慢慢習慣了這種自由自在的獨居生活,只是這做飯的手藝嘛,還得再練練。他一邊想着,一邊走向廚房,準備開始做飯填飽自己的肚子。
閆埠貴回到家,三大媽正在廚房裏做飯。看到他進來,三大媽問道:“怎麼樣,老閆,從許大茂那兒撈着啥了?”閆埠貴從兜里掏出花生,得意地說:“喏,就這點花生。那小子現在精得很,本來還想弄他那隻老母雞,沒成。”三大媽白了他一眼:“就你能,天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小心遭人恨。”閆埠貴不以為然:“哼,這院裏誰不這樣?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家好。”
許大茂最近為了那隻寶貝老母雞可沒少操心,決定給它做個雞籠子,這樣既能防着閆埠貴再來打主意,也能讓老母雞有個安全的窩。
他先是在院子的角落裏搜羅材料,院裏堆着許多不用的爛東西,這些東西丟了吧有點可惜,所以就堆在了這裏,漸漸的誰家沒有用處的東西都堆在了這裏,先是從這堆東西里找來了一些粗細適中的木條和竹片。那些木條有的是之前家裏修東西剩下的,長短不一,顏色也因歲月變得斑駁。竹片則是他從附近的一個小竹匠那裏要來的,帶着竹子特有的清香,表面還殘留着一些竹節的痕迹。
許大茂把這些材料搬到院子中間,找了一塊平坦的地方開始準備製作。他從屋子裏拿出了鎚子、釘子和鋸子。他先是拿起一根較長的木條,用鋸子小心翼翼地截短,鋸子在木條上來回拉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木屑紛紛揚揚地飄落。每一下拉動都需要掌握好力度和方向,確保木條截斷得整齊,他的額頭漸漸冒出了汗珠,但眼神專註無比。
截好合適長度的木條后,他開始搭建雞籠的框架。他拿起釘子,把兩根木條呈直角擺放好,然後用鎚子輕輕敲擊釘子。一開始,釘子有些歪扭,他皺了皺眉,調整了角度後繼續敲擊,“噹噹當”的錘擊聲在院子裏回蕩。每敲一下,他都要確認木條是否固定牢固,生怕雞籠不結實。
框架搭好一部分后,他開始把竹片穿插進去。竹片比木條更有韌性,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它們彎折成合適的弧度,插入框架的縫隙中。有些地方竹片太長,他就用鋸子把多餘的部分鋸掉,然後用砂紙仔細地打磨邊緣,以免划傷老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