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暗就是引力
此時的斯摩格雄心萬丈。
此時的斯摩格頭昏腦漲。
他被暗暗果實噎得想吐...
這時，遠處出現的一艘海賊船，看標誌，正是最近臭名昭着的黑叉海賊團。
一個齙牙海賊正舉着望遠鏡四下瞭望，看見斯摩格后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大呼小叫地沖向一個醉醺醺的壯漢。
“船長，船長！”
壯漢足有三米高，正拿着個臉盆大的酒碗灌酒，聽見動靜將酒碗重重扔過去。
“混蛋，吵什麼，攪了老子的酒興！”
壯漢正是黑叉海賊團的船長，賞金340萬貝利的黑叉尤金。
這傢伙以殘忍着稱，曾一周血洗了三個鎮子。
齙牙海賊縮了縮脖子。
“船長，岸邊有個小鬼，拿着個怪果子，您看...是不是那些人說的什麼惡魔果實？！”
“什麼？！”尤金大吃一驚，一把奪過望遠鏡。
果然，岸邊有個發獃的白髮少年，懷中抱着顆白色果子。
非常完整，沒被咬過。
尤金酒醒了大半。
“惡魔果實...真是惡魔果實！和他們說的一模一樣！”
“哈哈哈哈哈，老子的運氣來了！小的們，全速航行，奪下惡魔果實！”
眾海賊一聽，都露出貪婪和狂喜的表情。
原來，那種讓人一步登天的惡魔果實竟然是真的？！
雖然不知道能得到什麼能力，
但船長實力大漲，自己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眾海賊舉起兵器，嗷嗷叫着歡呼起來。
“海中的秘寶，有了它，東海就是我們黑叉海賊團的！”
“東海算什麼！船長要帶我們殺到偉大航路！”
前幾天，黑叉海賊團劫了艘商船。
這艘船雖然弱小，可來頭一點也不簡單，竟然去過偉大航路！
尤金嚴刑逼供，得到了不少偉大航路上的情報，其中最讓他動心的就是惡魔果實。
沒想到今天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海賊船殺氣騰騰，就算斯摩格是瞎子也注意到了...
【黑叉海賊團？那群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也是條難得的大魚...正好可以改善下生活！】
斯摩格看看手裏的煙霧果實。
要是一個沒看住，被人咬上一口，那可是哭都找不到地。
於是脫下外套包住，刨了個坑埋了進去。
很快，海賊船停靠在岸邊。
尤金帶着部下，大喇喇地來到斯摩格身前，
“小鬼，乖乖把惡魔果實交出來！”
“當然，你也可以說被你吃了，老子會剖開你的肚子，親眼驗證真假！！”
斯摩格一臉淡然。
“懸賞金340萬，黑叉尤金...”
“惡魔果實就在我身上，用海賊的方法來取吧！”
尤金獰笑：“有意思的小鬼...”
如蠻牛般衝過去，一拳砸向斯摩格面門。
他自信可以一拳打爆這個小鬼的頭。
“拼拳...”
斯摩格不躲不閃，一拳硬剛。
兩個拳頭撞在一起，瞬間爆發出一股強烈的衝擊波，將周圍砂石全部吹散。
周圍的海賊又開始充當氣氛組。
“哈哈哈哈，蠢貨，敢和船長碰拳。”
“船長雖然稱號黑叉，但一對鐵拳也是揚名東海！”
“沒錯，沒錯，骨頭碎成渣了吧，活該！”
但下一秒就笑不出來了...
斯摩格和尤金同時暴退。
尤金看看微微紅腫的拳頭，兀自覺得不可思議。
平分秋色？怎麼可能！
而斯摩格則是捂着拳頭齜牙咧嘴，一臉痛苦表情。
“嚇我一跳，原來只是逞強！”
斯摩格甩甩手，略微緩解劇痛。
【這就是暗暗果實的副作用？！數倍的疼痛...果然不好受！！】
【不過...只是痛，又不是傷，就算數倍那又如何！！】
斯摩格怒喝一聲“再來”，主動沖了上去。
“不知死活！”
尤金冷哼一聲，也迎了上去。
兩人彷彿商量好一般。
一個不用果實，一個不用兵器。
只是單純的拳腳肉搏，彷彿兩隻搏殺的猛獸。
一時間海灘上煙塵滾滾，不時傳出令人心悸的悶響和怒吼。
打了一陣，斯摩格拼着小腹被踹，一拳將尤金打飛出去。
尤金踉蹌幾步站定，擦了下糊住眼睛的血。
“呼...呼...小鬼，力量和速度都很不錯...”
“可惜只是個菜鳥，這點小傷就難看成這副樣子！”
“感謝你讓老子玩得這麼開心，該結束了...”
他朝身後比了個手勢。
部下們心領神會，抬過來一柄一丈長的黑色鋼叉。
尖刃閃着寒光，上面還有經常沾染鮮血留下的斑痕。
尤金揮舞幾下黑叉，鋒芒直指斯摩格。
“老子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乖乖交出惡魔果實，老子可以收你做部下，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要麼，死在這裏！”
此時，斯摩格也是傷痕纍纍，鮮血順着臉頰滑落到地上。
暗暗果實改變了痛感，長久以來形成的戰鬥直覺和身體習慣也發生巨大變化。
於是，斯摩格一次次硬接對方的攻擊，趁機體驗這種變化。
“敬酒不吃吃罰酒！”
尤金走到斯摩格面前，高高舉起黑叉。
“放棄抵抗了嗎？那就上路吧！”
說罷狠狠刺向斯摩格的胸口。
突然，斯摩格手掌變成詭異的漆黑色，一把抓住了鋼叉。
尤金心中一震，趕緊用力往外拔，但黑叉彷彿生了根，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斯摩格起身，身上湧出瀝青般的黑暗物質。
“感謝你陪練了這麼長時間...”
“既然你這麼喜歡惡魔果實，那就讓你見識下惡魔果實的力量！”
黑暗覆蓋斯摩格全身，整個人彷彿變成一個巨大黑繭。
幾秒種后黑暗消退，斯摩格身上的傷全部消失。
尤金頓時傻了眼：“可惡，你得到了什麼能力！！”
斯摩格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不好！！！”
尤金只覺汗毛豎起，撒開黑叉，轉身就逃。
對方沒用能力都和自己拼到血條見紅，現在滿血復活了，這還打個鎚子...
“哼，還挺機靈！”
斯摩格自然不會放他離開。
“暗水！”
一股磅礴吸力突然出現。
斯摩格手中的黑叉瞬間被引力扭成麻花，緩緩沉入黑暗中。
尤金也彷彿被扯住的風箏，尖叫着飛了回來。
斯摩格抓住尤金，黑暗將他淹沒，只留下一陣慘叫。
很快，黑暗散去，
尤金躺在沙灘上，雙目圓睜，四肢和胸口都軟塌塌的，身體止不住抽搐，但連慘叫都發不出。
斯摩格並沒有殺他，而是閉着眼睛感受着什麼。
過了一會睜開眼睛，抬起手掌，掌心上冒出個白色光球。
【這，就是我的“痛”嗎...】
這麼多年來，斯摩格一直在思索惡魔果實的開發。
為了方便理解，將果實能力分成“基礎能力”和“衍生能力”。
基礎能力是吃了果實就有的能力。
比如犬犬果實，吃了就能變成狗。
而衍生能力則是需要開發才能獲得的能力。
比如艾尼路的用雷電心臟起搏，多弗朗明哥的縫合傷口。
同一顆果實，基礎能力是相同的，而衍生能力則會因為能力者的不同而差異極大。
可以說，基礎能力決定了惡魔果實的下限，衍生能力決定了惡魔果實的上限。
然而，衍生能力的開發不僅要勤奮，更重要的是悟性，
有些能力不是做不到，而是壓根沒想到。
當然，這對斯摩格來說不是問題，哪個穿越者能力的腦洞能小了...
閑來無事時，斯摩格曾推演過各種果實的基礎能力和衍生能力，
其中自然也包括暗暗果實。
在他的理解中，暗暗果實的基礎能力就三個。
無限引力，剝奪能力，吸收傷害。
沒錯，暗暗果實雖然無法躲避傷害，但卻可以吸收掉傷害。
（彩漫中非常明顯，黑鬍子被艾斯打傷流血，但吸收火焰后傷口也跟着消失了）
而剛剛斯摩格用的就是第一個衍生能力。
痛苦吸收。
白色光球中便是斯摩格強化數倍的痛苦。
“既然是你造成的痛苦，就由你來承受吧！”
“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們就兩清了！”
說罷將白色光球按在尤金胸口。
尤金如遭雷擊，張大嘴巴，兩眼凸出，但根本叫不出聲。
經過幾秒鐘的劇烈顫抖后兩眼一翻死掉了。
看着還剩大半的光球，斯摩不禁皺眉。
“真沒用...”
他轉頭望向其他嘍啰。
這些傢伙...正好可以承受剩下的痛苦！
黑叉海賊團的嘍啰剛剛被嚇傻了，一時間忘記逃，現在終於反應過來，趕忙丟掉武器，嗷嗷叫着往船上逃。
斯摩格可沒打算放過他們。
對於手無寸鐵的平民來說，這些雜魚海賊和四皇同樣危險。
如果是科比這種只是打雜的海賊，自己不介意放過一馬，
但這群吃過人肉的惡犬不值得憐憫。
斯摩格冷哼一聲，黑暗如同浪潮般擴散。
“暗穴道！！”
樹木，礁石，海賊，船隻...
所有靠近黑暗的東西，全都被吞噬殆盡。
幾個呼吸后，整個黑叉海賊團再無半點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