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怎麼渡?上床!
“當年,陸溫兩家聯姻,招了不少嫉妒。你外公因為你被綁架的事情已經被耽誤了一次,如果這時候離婚,消息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外公......”
陸禹分析完弊端后,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或許是受兒時遭遇影響,溫北離不可一世,但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特別看重家人。
就算是顧辭,是溫父再娶後生的,他也當成親弟弟一樣看重。
南音垂眸,如果那時候,她沒有離開就好了。
想到那個雙眸綠如碧璽的小哥哥,心底恢復了一絲溫暖。
卻空泛生疼。
陸禹從陸老爺子出生難產差點死掉說起,一直哭訴到最近幾天吃不下去飯。
最終擲地有聲,“你不能離婚,還要和南音相親相愛,能三年抱倆的話最好。”
聽到最後,南音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但是一想到這三天,溫北離都和秦淺待在一起——
他們,上床了嗎?
溫北離沒有急着回答陸禹。
陸禹知道這個外甥的脾性,見好就收。
約定最遲今天晚上給結果,他好準備運作。
走前,對着溫北離意味深長道:“都把人帶到這裏了,就別瞎折騰。有些心傷得太狠了,最後拿什麼也換不回。”
說完,又指名讓南音送他出去。
廊橋上,陸禹停下,緩緩道:“南音,你是個好孩子。婚姻中你們是平等的,一味地退讓也不行,有時候要主動出擊。”
聽到這裏,南音心裏一暖。
然而陸禹身上的氣質卻隨之一變,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壓,“像今天這樣賭氣簽字的行為不能再發生,你溫爺爺那麼喜歡你,就是因為相信你在身邊北離能好好的。你下次任性之前多替長輩想一想?”
南音之前升起的孺慕不聲不響地碎掉。
她對着陸禹勉強笑了笑,低聲答應。
陸禹見她這副樣子,心裏有幾分過意不去,又放低姿態,誇了她幾句,隨後帶着保鏢出了莊園。
送走陸禹后,南音折回,在門口聽到溫北離讓人去查和壓熱搜。
聽語氣,很不悅。
不想觸霉頭,走到一側的單間,開始做午飯。
南音對吃的一直很隨意。
熬粥,炒一個時蔬就算完成。
想了想,還是把東西帶到客廳。
溫北離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周身氣壓很低,一臉不耐煩。
南音端着粥和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輕聲道:“吃飯嗎?”
聞言,溫北離緊閉的雙眼微微鬆動。
掀開一條細縫,不耐煩道:“你還吃得下去?”
“我餓呀。”
南音似乎聽不懂溫北離語氣的嘲諷,如實回答。
最後貼心反問:“你不餓嗎?”
溫北離喉頭涌動,想讓南音帶着她的東西滾,但下一秒,一股清香飄出,直勾勾地展示着存在感。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三天,南音不在,他吃什麼都沒有胃口。
莊園,空洞、安靜,就像一個巨大的墓場。
這幾天,意國內部大換血,溫氏幾個產業在那裏撤不出來。
他乾脆吃住都在公司。
吃不好,也睡不好。
溫北離睜開眼睛,看着南音的後輩,她好像一直都坐得很端正。
鴉羽似的長發,被她盤在腦後,長出的部分被編成了小辮子。
孩子似的,乖得不像話。
起身,逼近。
看她看似沒事,實則輕輕聳起了肩膀。
心底生出了一絲惡劣的趣味。
坐下后,被飯菜的簡單程度嚇了一跳。
皺眉問道:“溫氏破產了?”
南音給他盛了滿滿的一碗,不說話。
湊近后,香氣越發明顯。
溫北離盯着碗裏寡淡的粥,好奇為什麼會這麼香。
將信將疑,低頭吃了一口。
就是普通的粥。
但莫名的比他吃過的任何佳肴都好吃。
溫北離咽下一口后,馬不停蹄又吃了一口。
一碗下肚后,才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抬眼,對上南音亮晶晶的眼睛。
“你在裏面放了什麼?”
南音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被氣笑了,伸手又添了一碗。
“你把我們玄師想成什麼了?這裏面我放了一點竹米,所以味道要比普通白米好很多。”
“你是蠱師。”
南音心裏泛起一絲委屈,知道他這偏見一時半會改不掉,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安靜地吃完了飯。
飯後,溫北離沒有走。
南音本來打算去檢查莊園的陣法,但剛動,就被溫北離喊住。
“事情調查清楚前,你別想離開這裏。”
南音只好在不遠處坐下。
過了半晌,看他神色疲憊,南音擔心問:“是不是頭又疼了?”
溫北離揉着額頭,不疼,只是計劃再一次被打亂,他需要想清楚之後要怎麼做。
聞言,想到昨天幾次頭疼,在和她接吻后,不適感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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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一變,語氣帶着幾分危險,“你說的渡靈是什麼意思?”
“你身體裏的蠱蟲就像一顆種子,需要靈氣才能發芽。沒有靈氣,蠱蟲就會失控。你不能修鍊,所以靈氣需要靠我渡給你。”
最重要的是,她體內的靈氣蘊含功德之力。
這一定程度上能改變溫北離的天命。
但這話不能告訴他,天道無情,要想在它底下偷一絲生機,不能有任何意外。
“所以,我體內真的有那該死的東西?”
溫北離一雙眸子變得犀利,全身的戾氣彷彿下一刻就要爆起。
南音被問得一懵,當年,師父把這些說得清清楚楚。
雙方無意見后,才喝下蠱蟲。
他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後悔了?
“合情蠱,是南蠱立派根基,不是該死的東西。”
南音心痛地解釋。
如果不是因為她,師父不會把合情蠱拿出來。
南蠱也不會衰敗。
溫北離煩躁地揉了揉眉骨,如果他真的有救,計雲陽當時不會幫助秦淺跑去國外。
他查過南音的師父,因為盜竊傷人被趕出了玄學協會,居望神觀常年不出。
如此品行不端的人,能好心為他改命?
他不信。
他的命,從出生就註定了。
誰也改變不了。
當時答應,不過是看爺爺為他操勞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找到希望,不想讓他失望罷了。
溫北離看着南音,大騙子教出的小騙子。
他要看看,她還想騙什麼。
“怎麼渡?”
“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