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滿意了?
南音想過對方會以什麼方式進入莊園,但是想不到是這種方式。
螺旋槳的聲音很吵,她的耳膜一鼓一鼓的,嘈雜外都是男人左一句“寶貝”右一句“寶貝”。
高空上,莊園就在腳下。已經無力去反駁對方對她這個糟糕的稱謂。
“準備好了嗎寶貝?”
南音點頭后,男人在他耳邊發出了一聲的興奮的“噢”
然後帶着她跳了下去。
氣流從耳邊呼嘯而過,變成了風,吹起南音的頭髮,散落在謝亦安的臉上。
以這樣的高度往下跳,是一種風險極大的挑戰。
他沒有告訴南音這些,抱着她往下跳的瞬間,他眼中有一種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瘋狂。
此刻,南音的頭髮打在他的臉上。愛人的青絲是這世界上最柔軟的東西,他呼吸都停滯了幾秒。
忽然理解了他那位殺伐果決的父親為什麼要把母親的頭髮纏繞在手腕上,貼着他的脈搏,每一次心跳都緊貼着愛人。
華夏這該死的爛漫真的很迷人。
“寶貝,你看我這樣像不像殉情?”
南音察覺他的動作,眸光一沉。在兩人接近後山那些高大的樹木時,身後長出了巨大的蝴蝶翅膀。
隨即轉身,一掌拍在謝亦安的身上,讓他的降落點發生了改變。
她則繼續朝着原來錨定的降落點落去,身後蝴蝶翅膀托着她,彷彿靜止在了空中。
謝亦安穩住身上的降落傘,眼底沒有南音預想中的慌亂,炙熱的溫度讓他的眼眶微微發漲。
南音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前,用口型對他說了什麼,謝亦安落地后,看着從不同方向朝他湧來的保鏢,反應過來南音說的是“謝了”。
用手扶住額頭,笑了。
上帝,不要怪罪他的叛變。東方女巫令他徹底沉淪了,偉大的亞蒙蒂爾,你的引誘之力失效了,因為他被引誘了。
在耳麥里的指示下,謝亦安迅速起身,朝着沒人的方向跑去,帶走了後山所有的保鏢。
南音從後山一路來,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五年了,這裏的一草一木她都無比的熟悉,看着熟悉的一幕又一幕,那股被壓下去的悲傷再次涌了上來。
誰能想到,五年了,她對這裏來說,還是一個外人。
為了躲開傭人,她繞開小築,選擇了一條幾乎不會有人經過的路。
這條路上,會經過一棟矮房子,沒有窗戶,溫北離平時不讓人靠近,但她知道那是他需要處理一些人時用的房子。
溫家產業涉及面很廣,有時會惹到一些棘手的人,後來因為他身體的原因,溫爺爺漸漸不讓他親自出手,這裏就閑置了下來。
整個莊園有一種怪異的安靜,完全不像網上討論那樣盛大的訂婚宴該有的氛圍。
南音按着自己的胸口,卻無法讓那股雀躍停下來。
他是不是又在騙她?
南音穿過那棟矮房子時,隱約聽到了一陣呻吟聲從裏面傳了出來。
她本想去找溫北離,但是那聲音太熟悉了。
什麼人,會出現在這裏?
會是妖祟嗎?
南音靠近了幾步,腳下踩到了枯枝,發出了響動。她有些懊惱,屏住了呼吸,一動不敢動。
側耳凝神。
那呻吟聲卻消失了。
難道是她的錯覺?
南音看着那扇緊閉但是沒有上鎖的門,遲疑了一會兒。
幻聽了嗎?
也是,今天這樣的日子,溫北離一定不會允許有什麼意外發生。
再等了幾秒,怕有人來發現她,南音墊着腳尖離開了這裏。
矮房,沒有任何的窗戶,唯一的出口只有那道門。
秦淺已經看到了那扇門,伸手,離門只剩一點點距離。
就是這一點距離,卻讓她感到無比的絕望。
溫北離站在前方,俯視着她。
“北離,不是我,一切都是外公和舅舅策劃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抓住男人的褲腳,希望對方能放了她。
今天,可是他和她的訂婚宴,她盼了那麼久,才到莊園就被保鏢帶到了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裏,不管她怎麼呼喊,都沒有人來。
終於,等到了男人,可是男人卻同惡魔一樣,把地獄的懲罰都用在她身上。
男人上半身隱藏在黑暗裏,只露出了交疊在一起的長腿和那雙掌握了她生死的雙手。
溫北離手指敲,富有某種節奏,像是在給秦淺的慘叫聲打拍子。
“北離,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忘記我們一起相依為命的日子了嗎?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啊!”
背後又落下了一鞭。
“我沒有忘。”溫北離沉聲道,“是你忘記了我是誰。”
他抬起腳,秦淺的手滑落在地上,緩緩將踩住她的指尖,聽着她的慘叫,“只要我不願意,誰也沒法強迫我。”
“包括報恩這種事情。”
溫北離的話音帶着他一貫的疏離,不疾不徐,但讓秦淺全身都止不住顫抖起來,她錯了,居然相信這個男人還會對她舊情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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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是人,是惡魔。
“啊!好痛,北離,我錯了,你饒了我,我不敢了!”
“你放了我,我立即出國,離開你,離開這裏!”
她的哀求和保證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秦小姐,又說胡話,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想去哪裏?”看在年少時光,他已經很仁慈了,否則將她扒皮抽筋,也解不了他心頭的恨意。
就在這時,監控器上,忽然閃過了南音的身影,她似乎是被秦淺的呻吟聲吸引住了。
秦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大聲嚎叫,溫北離朝她身後的人示意了一個眼神,對方立即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掌敲暈了她。
等南音走後,溫北離沒有心思去追究保鏢的失誤,低眉看着地上的秦淺。
讓人把她帶上,轉身推開牆上的暗門,是一個地道,走了進去。
聽了彙報后,手下的人還不清楚南音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他已經明白了過來。“把人撤了,讓她進來。另外,後山的人,不用溜了,抓起來。”
吩咐好這些后,他走進了浴室。
南音緊張地推開那扇白色的雕花門,壁爐前方,是空的。
心中有一個聲音無比堅定地告訴她,溫北離就在這裏。
這裏沒人,還剩一個卧室。
卧室前,她舉着的手忽然軟了下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她往手裏哈了哈氣,卻還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就在這時,門從裏面被打開了。
男人一身的水氣,撲面而來,逼得她後退了一步。
縫隙中,看到床上的被子被撐出了一個弧度。
“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