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唱歌
“二公子說韓姑娘會的可多了，我們哪怕跟她學個皮毛也能受益終身。”
梅兒丟了個話梅進嘴裏，道：“這倒是真的，我韓姐姐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
小石頭正準備開口，身後傳來開門聲。他扭頭看去，“三爺。”
徐佑廷站在房門口動作幅度很小地活動着身體。
小石頭跑過來問道：“是不是我們吵醒你了？”
徐佑廷看了眼那五個姑娘，五個姑娘忙紅着臉低下頭去。
他搖頭道：“我早醒了。”
他習慣早起打兩套拳，如今雖然傷着，卻還是往常的時間醒來。
“去給我拿杯水來。”
小石頭進屋拎着空水壺去了廚房。
徐佑廷轉身回屋，心裏很好奇韓佳茗能教這幾個姑娘什麼技能。
小石頭拎着水壺回來，又去打水給他洗漱。
韓佳茗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裏的幾個女子，愣着半天沒回過神來。
五個姑娘本來已經褪去了拘謹正輕聲地聊着天，看見韓佳茗頓時臉色一變，放下手上正在吃着的東西慌裏慌張地起身。
梅兒扭頭看去，起身跑到韓佳茗面前，“小姐，你醒啦，幾位姐姐說是來找你學本事的。”
韓佳茗回過神來，猜到她們是何清風的人了，看向幾人笑道：“勞你們再等會兒我。”
為首的女子忙道：“我們不急不急的……”
韓佳茗重新回了屋，梅兒打了水來讓她洗漱。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又去吃了早膳，出來后領着幾個姑娘去了外書房。
小石頭和梅兒兩人偷偷趴在窗戶下面準備偷師。
梅兒小聲地道：“我們這樣好嗎？”
小石頭面上閃過一絲糾結，他也知道不好，可是他真的好奇啊。
最後他還是道：“咱們走吧，等會兒咱們直接問韓姐姐。”
梅兒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她覺得韓姐姐肯定會願意告訴他們的。
兩人正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視線里忽然出現一雙鞋子。
順着鞋子向上看去，就是徐佑廷那張帥臉。
徐佑廷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們離開。
小石頭和梅兒相視一眼，兩人貓着身子離開，進了內院后兩人轉身扒着垂花門看着站在原地的徐佑廷。
小石頭：“三爺不讓我們偷聽但他自己偷聽……”
梅兒：“你不是說他馬上要和小姐成親了嗎？”
“也對哦。”
“三爺可真俊。”
“不然怎麼配得上我韓姐姐呢？”
……
徐佑廷扭頭瞪向他們，聒噪。
兩個小傢伙立馬縮回頭跑了。
徐佑廷收回視線，凝神聽屋內的談話。
“……你們記住一點，你們就是普通的侍者，將來可以光明正大清清白白的嫁人……如果有男人動手動腳輕視你們，你們可以趕他走或者報官……我們的客人男女老少都有，所以你們學的是能讓大家都開心的技能……”
徐佑廷聽得全程帶笑，轉身默默離開了。
書房內，韓佳茗準備開始教五個姑娘第一個技能：唱歌！
這個時代的歌她不會，而且也沒新意，她教的是她前世聽過的歌，第一首決定選擇粵語歌，主打一個“新穎”。
她選擇了《富士山下》。
其實不想選情歌的，但是粵語的話又沒人聽得懂。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歌詞，開口唱了起來：
“藍樓宇品詞鬚髮
喑啞的你懂嗎
這風樓我卡累摸到有肯發
令丟留子呀吧怕
……
運量我把在送發
上后應又給吧
發凡剖滿森累粉重測愛害怕
與亞雷飛我吧噶
被測總比佛發
亞僧亞瑟等呀聽雖又帶噶
……
有擁有比僧懂撒黑曾及叟
藏暈桌雖樓狼樓
為何未后斯類樓
雖能盆愛意有副四散斯一有
……”
聽不懂的詞，完全聽不懂的調子，卻讓幾個姑娘聽得入了神。
不知道為什麼，她們聽得心都跟着揪了起來，明明韓姑娘的聲音那麼清甜。
韓佳茗很久沒唱過歌了，終於把了把癮。
唱完，看向面前排排坐的五人，“怎麼樣，好聽嗎？”
五個姑娘連連點頭。
韓佳茗道：“我唱歌不行，沒感情，你們唱得肯定比我更好聽。”
“很好聽，我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歌。”
“雖然我聽不懂，可是我感覺很感人。”
“我也是，我怎麼感覺有點悲傷。”
……
韓佳茗笑道：“我來教你們，你們自己帶着感情唱。”
五個姑娘連連點頭。
韓佳茗剛準備唱第一句，又想起來：“對了，你們識字嗎？”
四個搖頭，一個猶豫着點了頭，見韓佳茗看過來，她小聲道：“哥哥念過書，教了我一點點……”
韓佳茗把手中的歌詞遞給她，“能認識多少？”
那姑娘看了幾秒，紅着臉道：“不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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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字記歌詞會很費勁。
其他歌詞還好，粵語歌是她音譯過來，毫無語言邏輯，只能靠硬記了。
韓佳茗深吸了口氣：“來吧，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你們認真學，一定可以的！”
五個姑娘也滿懷信心地點頭。
只要不賣身，什麼苦她們都願意吃！
“藍樓宇品詞鬚髮
喑啞的你懂嗎
這風樓我卡累摸到有肯發
令丟留子呀吧怕
……”
一整個上午，外書房都回蕩着姑娘們纏綿悱惻的歌聲。
到中午，大家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韓佳茗已經累得沒力氣了，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道：“先到這裏吧，去吃飯，飯後多喝點水，咱們下午不唱歌，學下棋。”
姑娘們也累，可卻覺得意猶未盡。
張嬸進來稟報說飯菜好了，韓佳茗便讓她帶着五個姑娘去吃飯了。
她怕幾個姑娘吃的不自在，讓張嬸給她們單獨置辦了一桌。
她自己去了飯廳，徐佑廷和小石頭梅兒已經在等着了。
“韓姐姐你在教幾個姐姐唱歌嗎？”梅兒眼睛發亮地問道。
她沒有刻意偷聽，但還是聽見了。
韓佳茗點點頭，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她累得話都不想說了。
梅兒坐到她旁邊，“我也想學……”
韓佳茗扭頭看向她，“以後教你簡單的，這個太難了。”
她已經後悔選這首了。
梅兒高興地直點頭。
徐佑廷看着韓佳茗，“那歌是你自己想的？”
韓佳茗搖搖頭，她現在撒謊已經可以面不改色毫不心虛了，道：“小時候一個外地來的伯伯教的，我完全聽不懂，就是覺得好聽就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