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身份
“霍奎！”
寧晨發出一聲怒吼，空氣中出現密集的齒輪聲，以及“滴答滴答”好似時鐘轉動的聲音。
就在剛才，寧晨在爭奪身體控制權下落入了下風。
寧晨並未如之前一般陷入沉睡。
此時的他坐在一棵灰白色的枯樹下，樹旁正是暴戾寧晨此刻眼中看到的畫面。
寧晨將手搭在枯樹上感受了一番，這棵枯樹正是「墮落」規則的實體化。
“樹上應該是被墮落侵蝕的規則，可他從哪裏來這麼多規則？而且為什麼我不能用？”
寧晨心中疑惑不解，不過現在可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目光轉上一旁暴戾寧晨的視角。
此刻隨着時間規則的共鳴，四周一切事物陷入靜止。
手握「剔骨刀」的暴戾寧晨已經來到了霍奎的身前。
「剔骨刀」上閃過一道紅光，狠狠的朝着霍奎的眉心處刺去。
而就在剔骨刀距離霍奎不到五厘米的時候，一根白色的絲線不知從何而來。
只聽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
細如髮絲的白色絲線竟然將「剔骨刀」攔住了。
在這一刻時間也再次流動，霍奎一臉戲謔的看着寧晨。
“「時間」規則倒是我沒有想到的，不過你不會以為就你這點時間能夠與我的「因果」抗衡？”
暴戾寧晨不信邪，再度動用時間暫停的能力。
手中的「剔骨刀」狠狠地朝霍奎的胸口扎去，與剛才相同一根白色的絲線再次將其擋下。
“只要你抬手，我就能知道你的動作，這就是「因果」。”
“種下什麼樣的「因」就會結出什麼樣的「果」。”
“你暫停時間是「因」你的刀刺入我的身體是「果」。”
“不過...”霍奎輕笑一聲，繼續道：“既然我能看到「果」我就能將其改變其中的「因」。”
“沒有什麼能夠逃過我的眼睛。”黑白異瞳中閃過一道微光。
霍奎嘴角含笑注視着近在咫尺的寧晨，手中左手白色絲線不斷飄向四周的倒地不起的共鳴者。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這麼容易將如此多的勢力收入我的麾下。”
“雖然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計劃而來，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寧晨。”
“你動了這麼多次手，現在也該到我了。”
看着霍奎抬起右手，一根黑色的絲線如蛇一般朝着自己而來。
暴戾寧晨心中暗道不好，連忙抽身後退。
黑色的絲線好似能夠預判閃避動作一般，暴戾寧晨剛生出念頭就轉向他想要躲避的方向。
“該死。”沒有辦法的寧晨，抬手朝着虛空一劃。
就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劃，卻將空間撕開了一道口子。
恐怖的吸力將四周的碎石殘渣吸入其中，不知其通往何處。
“既定的「果」不是「空間」能夠撼動的。”
正如霍奎所言，黑色的絲線視若無物般穿過寧晨撕開的空間來至暴戾寧晨眼前。
暴戾寧晨瞳孔一縮，想要阻擋已經來不及。
指尖黑色的絲線進入寧晨體內，看上去似乎沒有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而就在下一秒，只見寧晨的眉心以及胸口出現一道深深的刀口，粗細看上去似乎與「剔骨刀」吻合。
同時，順着傷口流出的鮮血化作絲線朝着寧晨手中握着的「剔骨刀」匯聚。
“還想弒主？”
暴戾寧晨看了一眼手中的剔骨刀，強橫的精神力直接將其壓制，同時兩道傷口也開始緩緩恢復。
“好強。”身處於樹下的寧晨看着眼前這一幕。
“如果換做是我，恐怕即便有體驗卡也無法傷害到他。”
“你擁有「時間」的規則，想必你也擁有能夠預知未來的能力，不妨你看看，你還有未來嗎？”
霍奎的語氣淡然，對付寧晨就好像是一個隨手能夠捏死的螞蟻。
正當寧晨思索着該如何對付霍奎之時，只聽霍奎繼續道：
“我有一點十分好奇，要不在你死前幫我解答一下？”
“我們並沒有見過，你為什麼會認識我？”
“而且看上去咱們倆好像還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我有些好奇，要不你為我解答解答？”
“認識？我們當然認識，而且咱們還很熟悉。”
“很熟悉？”霍奎眉頭微蹙，十分不解的看着暴戾寧晨。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份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同時在樹下看着霍奎的寧晨聽到了暴戾寧晨的聲音。
“你規則是「因果」，而我就是在一次次無數可能出現的未來中被你殺死過的「寧晨」。”
“是不是很意外？哈哈哈，沒錯，按你的說法我就是你一手締造出來的「果」，我是寧晨，我也不是寧晨，我是無數死亡的寧晨的結合體！”
暴戾寧晨的話就像是一道悶雷在霍奎的腦海中炸響。
「因果」，你每一次的選擇是「因」而最終的結局是「果」。
寧晨在每一次的選擇前就會有無數個「因」，交易所內，交易對寧晨做出的三種補償，選擇不同的補償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不管寧晨最終如何選擇，結局都會是一個，那就是被霍奎殺死，只不過中途發生的事情會有所不同。
選擇龐大精神力的寧晨最後做出了擊殺各大勢力共鳴，使用「墮落」侵蝕其規則。
選擇「空間」規則產物的寧晨試圖逃離秋城避免被殺死的未來，不過最後還是被霍奎找到死亡。
面對選擇的機會寧晨不止這一個，拒絕莫離第一次的交易等等。
以及其中一次，寧晨並未從三項補償中選擇，反而是與交易締結了一個「交易合同」。
合同內容正是短暫獲得部分交易權柄，這也是暴戾寧晨為何會擁有如此多規則的原因。
“原來，他就是我，未來中一次次死去的我。”
寧晨抬頭獃獃的看着這棵透露着一股破敗的枯樹，這一刻他也知道了為什麼暴戾寧晨當看到霍奎會露出如此模樣。
換做是誰，看着一次次的殺死自己的仇人站在眼前，心中也不會淡定下去。
霍奎摸索着下巴，眼中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原來如此嗎，看來是我締造了一個不得了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