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離婚證引發的被劇4(顧逸 商遲 篇)
顧逸冷冷盯了商遲一眼,這才緩步走進去,瞧見桌上擺滿了食物,香味繚繞還冒着熱氣,不由得一愣,“這都是你做的?”
“嗯。”商遲進了廚房裏面,再出來的時候手上端了一碗飯,招呼顧逸坐下來再吃點。
顧逸眼眸中神色變幻,自己被招進派出所裏面焦頭爛額,她倒好,躲在家裏偷閑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他也不客氣,自己抽了椅子在旁邊坐下來。商遲替他盛了一碗湯,放到他的手邊,又遞上了濕紙巾讓他擦手。
顧逸本身有輕微潔癖,見到濕紙巾非常受用,心安理得地受了,慢條斯理地擦手。
“你看起來心情倒是很好啊,做這麼一大桌子菜。”顧逸將袖子挽起,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商遲一臉莫名,只覺得他這話好像哪兒不大對勁,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傻笑着招呼這他趕緊多吃點。
顧逸本來還不覺得有多餓,聞着這菜香的時候肚子裏面的饞蟲隱隱躁動,吃起第一口的時候,便覺得口舌生津,味道還不錯。
有什麼賬,總得等到把飯吃完了再算。
一頓飯吃完,商遲又端出了水果拼盤,招呼顧逸到沙發上坐了,自己進入到廚房裏面清理。
客廳裏面的電視聲音調到了最低,隱隱能聽見廚房裏面流水的聲音。顧逸打量一遍商遲居住的這個小套間,不大,在他看來也就比家裏的衛生間稍微大上那麼點,可是勝在佈置的精緻和用心。
等到商遲從廚房裏面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顧逸抱手坐在沙發上,頭微微歪靠着,睡著了。
商遲試探着輕輕喊了一聲,“顧律師……”
顧逸沒有任何動靜,神情沉靜,呼吸均勻悠長,看樣子像是睡得熟了。這才多久的時間,這麼一會的功夫居然睡熟了。
商遲又伸手輕點在顧逸的肩頭,“顧律師,醒醒……”
“別吵。”他不耐煩地揮揮手,十分不滿地呵斥,整個人往旁邊一歪,倒在沙發上自動調整了姿勢,又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商遲咬唇無奈地看着佔據着這個沙發上的大男人,搖搖頭,想到明天早上還要上班,給顧逸蓋了一床被子,自己進到了卧室裏面去睡覺了。
顧逸是被踢踢踏踏鞋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給吵醒的。
“糟糕了,糟糕了。”女人慌張的叫聲從遠到近,砰地一聲,門關上的聲音,徹底將顧逸從夢裏面拉起來。
坐起身,全身都酸痛得厲害,他一邊活動活動自己的筋骨,一邊打量着略感陌生的房間。昨晚上好像自己居然就這麼睡著了,在沙發上躺一個晚上。
將身上的被子扯開,放到一邊,他朝着洗手間走去。一頭亂髮的商遲從裏面衝出來,看到家裏突然間多出來一個大男人嚇得尖叫一聲。
被尖利的聲音刺得耳膜發疼的顧逸沒有好奇地怒問,“鬼叫什麼?”
瞌睡徹底清醒過來的商遲瞪大了眼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顧逸,回過神來的她滿臉的尷尬,“我忘記你還在了。”
顧逸哼了哼,懶得回應。
簡單地洗漱之後,顧逸準備離開,換好衣服的商遲急匆匆地跑出來,嬉皮笑臉地跟在他的後面,“顧律師是開車來的嗎?”
顧逸神色清冷,一臉的淡漠。
出了公寓樓,顧逸的車果然停在院子裏的大樹下,商遲也跟着上了車。
“顧律師,就讓我坐個順風車吧。”其實坐車是假,她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顧逸提提關於報道的那件事。
顧逸看她這樣厚臉皮,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裏面想什麼,“不順路。”
商遲呵呵地笑,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反正就是努力地笑,“沒事,沒事,能送到最近的地鐵站都可以。”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商遲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直到眼前晃過汽車上面擺放的一個搖擺娃娃,“這個娃娃挺可愛的。”
掃了一眼,顧逸唇角微抿,這是姜盈袖送給他的。那個時候她坐在自己的副駕駛座上,淺笑嫣然,“這個娃娃就代表了我,幫我監督你,以後你要是帶着其他的姑娘坐到副駕駛座上,就要好好想想。”
她說話時候軟糯的語氣,撒嬌的時候微微上翹的嘴角,眯起眼睛的時候像是貓兒一樣慵懶的魅惑,每個細節都像是電影上演一般從腦海裏面閃過。
東西還在,可是人已經消失了。
“你喜歡,就拿去。”他直接把那娃娃扔到了商遲的懷裏。
“不……不是……”商遲其實只是順嘴一誇,哪兒能想到他會突然間把這個東西送給自己。
“你不喜歡?”顧逸看她一臉為難,不是很想接受的樣子,探身過去直接奪過那個娃娃,開了車窗,揚手扔了出去。
大馬路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他的車速甚至越來越快。剛才扔娃娃的舉動不過是眨眼而已,現在一會就看不到了。
商遲尷尬地看着顧逸,心裏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律師,怎麼會這麼感情用事,說風就是雨,脾氣更是說來就來,一點給人緩衝的餘地都沒有。
車子在路邊停下來,顧逸修長的雙手不耐煩地在方向盤上敲了敲。
商遲嘴唇囁嚅了幾下,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回去找?”
她終於回過味了,剛才那個娃娃,應該不會是顧逸這樣的大男人會買的,大概就是那位負氣走人的新娘。
顧逸睨視着她,“扔了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再回頭去找的道理。”
商遲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尷尬地笑,“嗯,您說得有道理。”
“下車。”顧逸的耐心已經用盡。
“那……關於報道的事……”
“你還好意思提?”顧逸用手揉了揉眉心,“你們工作失誤不說,那天見你喝酒喝多了,好心把你送到酒店,你還偷偷打電話報警說我對你怎麼樣。”
商遲瞪圓了眼,難道說陶思說的那些看似荒唐的話其實都是真的?
見她一臉迷茫,顧逸心裏冷笑,“你不會想說,你根本都不記得了吧?”
商遲弱弱地點頭,“我喝酒之後可能確實做了一些事情,但我真的不記得了。”
顧逸沒有說說話。
商遲在腦門上鬱悶地一敲,“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你想想我這麼來求你了,那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啊,我犯不着在沒有得到諒解之前就給你下套是不是?”
這話其實有理,顧逸只不過因為心裏窩着一股火氣,沒有地兒撒。再者,看商遲要哭不哭的樣子,他心情忽然間莫名地好。
“行。”他就給了商遲一個字,留着商遲在原地看着他遠去的車很久,都沒回過神來他居然這麼容易地原諒了自己。
回到單位裏面,鄧蘭蘭今天還是沒有來上班。商遲不由得又開始為她擔心,她說回去看媽媽,可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中午休息的時候,陶思約着商遲出去吃飯。商遲把昨晚上的那些事情都跟好友說了一遍,陶思虛着眉眼看她,那探究的眼神打量得商遲渾身發毛。
“你們倆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顧大律師真的只是在你家那個小沙發上窩了一個晚上?”
“對啊。”商遲覺得好友問的奇怪,“我能讓他睡沙發上都不錯了。你可別想多。”
陶思笑得嫵媚,“我告訴你,顧逸家裏條件很好的,大家族都是在國外,他叔叔你知道嗎?傳媒界的大亨,畢氏的總裁。他這麼年輕,就自己在國內開了律師事務所,成為本市最有名的事務所之一。”
商遲其實興趣缺缺,昨天剛在酒吧裏面目睹了自己那個潛力股男友醜惡的嘴臉,不是不難過的,臉上卻是誇張地艷羨,“嗯,好厲害啊,那我得趕緊得抱好他的粗大腿,想不到我這樣的小人物都能夠認識這樣的名人了!說不定不久以後我就能升職加薪、嫁給高富帥,擔任大領導,走上人生巔峰了。”
陶思被她這樣浮誇的態度弄得沒有了興緻,“就你在那個小單位裏面,能升到科級幹部都不知道要熬到什麼時候了。”
“那就熬吧。”沒有背景沒有關係,只能靠着自己。她只想踏踏踏實地來,“反正這個是鐵飯碗,旱澇保收。”
下午去上班的時候,商遲遲到了幾分鐘。沒有想到會看到鄧蘭蘭坐在服務窗口那兒。
“你終於來了啊。”商遲輕拍了一下她肩膀,“你媽媽還好嗎?”
正低頭做事的鄧蘭蘭一臉茫然,愣了一下這才回答,“還好,還好。”
商遲在她對面坐下,“你今天工作可別再出錯了。你知不知道你上回發的結婚證書居然是離婚證書,這事兒都鬧上報紙了。”
鄧蘭蘭臉色一肅,“商姐,你是前輩,我剛進來,你可別覺得我是新人就可以把這種低級錯誤往我身上扣。”
商遲立時就傻眼了,她一臉義正言辭,彷彿自己是仗着資格老就在欺負人的醜惡長輩。
身後忽然間響起了領導威嚴的聲音,“商遲,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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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情場和職場的雙重失意,就是商遲最好的寫照。她怎麼會想到領導會對自己做出這樣嚴厲的處分,從辦公室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她都覺得整個人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軟綿綿的虛浮。
有平常關係好的同事看她臉色不對,上前來詢問。商遲調整了臉色,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大概這會得休息一陣了。”
所有人都明白,休息一陣就是停職處理。
“剛好,我還想着去三亞玩一趟呢。這回有機會了。到時候給你們帶大芒果回來。”收拾好東西的商遲笑着跟同事們道別,她不允許自己哭出來,雖然她真的很想哭。
臨出門的時候,領導又出來訓誡大家要以商遲為教訓,再也不要出現這樣大的紕漏。商遲就在領導的訓斥中走出了辦事大廳,整個過程中鄧蘭蘭都低着頭,看都沒有看商遲一眼。平常關係還不錯的人,在這種關頭上就連一句關心的話都吝嗇。
“你要我怎麼說你好?”得知了商遲被停職處理的陶思立時拍桌子怒了,“你不是告訴我這事兒不是你犯的錯嗎?不都是你單位那個新來的搞出來的事兒嗎?”
“確實是她搞出來的。可是我一開始就擔下來這個責了,我再說什麼會有人相信我嗎?鄧蘭蘭自己也不承認。再者,誰知道領導為什麼突然間大發雷霆,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虧得我還求了顧律師那麼久。”商遲覺得特沒有意思,這種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算了,就當讓我休息休息好了。”
陶思立時就拿出手機,“那好,你去一趟三亞玩怎麼樣?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哪兒嗎?我找人給你安排好。”
商遲猶豫一下終於還是點點頭,只是第三天到了三亞,她才明白陶思所說的安排是什麼。一下飛機就是專車接送,一車直接把她給拉到了三亞灣最有名的五星級酒店。房間是海景套房,一起床就能在陽台上看到美麗的蔚藍海景,商遲嘀咕了,給陶思打電話過去,詢問這是不是太破費了,自己現在工作停職了,可沒有那麼多錢花在三亞之行上面。
“沒事,這人拿的都是員工內部價,特便宜的。你別想那麼多,安安心心玩就好了,錢我多得是。”陶思豪氣地掛了電話。
從水療吧回來的時候,商遲意外地聽到酒店員工討論內部價的事情,現在是三亞的旅遊旺季,根本就沒有什麼優惠價了。
商遲再給陶思撥去電話那頭一直沒有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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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機屏幕的亮光熄滅,陶思這才舒口氣,“你說商遲不會發現什麼吧?”
“怎麼會?”賀琛非常自信,“好喝好玩得供着,實在不行就說是你男朋友我提供的。總之不會讓她知道這是顧逸贊助的。”
提起顧逸,陶思臉上不悅,嫵媚的眸子裏面都是冷光,“我就是不想膈應我朋友。商遲要是知道她這次去三亞背後贊助的人就是那個害得她被停職檢查的人,你以為她會高興?”
“這事兒,顧逸也不想的是不是?都是顧老太在背後插手啊。你說誰讓他們一起過夜出來被拍到呢?”
陶思瞪眼,“什麼人哪這是?自己的兒媳婦跑了,居然把這個責任歸到了我朋友身上?商遲以前和顧逸根本就不認識,怎麼可能是故意從中作梗呢?”陶思也是剛從賀琛嘴裏知道這些事情的,她越說越激動,“再說了,他們倆根本就沒有什麼。商遲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了,她說顧逸是在她家沙發上睡著了,她才沒有叫醒他。兩個人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啦,好啦。”賀琛抱住陶思,“估計是顧老太氣昏頭了。這婚禮請柬什麼都發出去了,今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日子,這丟臉丟的可大了。”
陶思哼哼,“我知道這些人家大業大,一句話就能影響我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的前途。我要是不知道還好,知道這事的內幕了,我可不會輕易罷休的。”
“顧逸不是已經在補救了嗎?你不是也看不過你的朋友做那份工作嗎?到時候讓顧逸給重新安排一份工作不就行了?”賀琛深知顧家的影響力。
陶思抿唇輕笑,顧逸的叔叔畢夏然不就是做傳媒的嗎?說不定這一次的困境可以變成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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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遲一個人在海邊逛了許久,直到深夜才回到酒店。一進房間裏面,先進入到浴室裏面沖澡。海景很美,可是一個人看久了,腦子裏面卻是亂的厲害。
分手已經過去了三天,宋正那邊什麼消息都沒有。那個一直在自己生活中的人忽然間失去了消息,總覺得心裏的某個角落缺了一角。
房間裏面沒有開燈,她直接倒下睡着。
睡到半夜的時候,感覺到胸口裏悶得慌,有什麼沉甸甸地壓着。
商遲皺眉嘟囔了一聲,想要睜開眼,卻又覺得眼皮子重的厲害,無奈地動了動,那種壓迫的感覺突然間又消失了,商遲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
“叮咚。”房門的鈴聲擾人清夢。
誰啊,那麼早就來按門鈴。商遲實在是不想開門。緊接着煩人的門鈴聲就變成了咚咚地敲門聲。
實在是受不住了,商遲翻身下了床,光着腳踩在房間裏面鋪着的羊毛地毯上,打開門,外面站着一個衣着時尚的年輕女人。
“看吧,伯母,果然是這樣的!”姜語諾拉長了一張臉,嘟着嘴對着身後的顧夫人抱怨。
“你找誰?”商遲眯着眼睛不悅地看着這氣勢洶洶的四個人。
姜語諾上前來就是一巴掌,“臭狐狸精!”
那一巴掌將商遲整個人都打懵了。
姜語諾還想再來一巴掌,卻被顧夫人輕描淡寫地一句“語諾”給呵斥住了。
顧夫人直接越過商遲,往房間裏面走去。她心裏還抱着希望,顧逸不會在房間裏面。可希望到底是破滅。床上那個大喇喇躺着的,露出一隻手臂的年輕不是自己的男人又會是誰?
“顧逸哥哥!”姜語諾急的上前就推猶在睡夢中不自知的顧逸,一連推了幾下,顧逸這才不耐煩地睜開眼,“幹什麼?”
一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姜語諾,顧逸本就不好的臉色就更僵,“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裏面?出去!”
顧逸壓低了聲音斥責,聲音里的威懾力令姜語諾心裏打鼓,她立時眼眉低垂可憐巴巴地瞅向顧夫人,“伯母~”
顧逸一聽這聲音就坐起來,自己的母親正立在不遠處,端莊秀麗的眉眼透着股冷肅,“顧逸,你這是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就算了,把婚禮搞砸了不說了,還丟我們顧家的臉!你是不是非要我把那個女人弄得在中國呆不下去你才滿意?”
提到婚禮的事情,顧逸斂着眸光,“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婚禮取消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是我們倆個不想結了。”
姜語諾氣得跳腳,“顧逸哥哥還在為那個小公務員說話?也不知道那個女的有什麼好,家世長相才藝一樣都比不上我姐姐!顧逸哥哥你不去找我姐姐就算了,還跟她搞在一起!”
顧逸冷冷地盯了一眼姜語諾,她立時就噎着,不敢再說。
他為了躲避這些詢問婚事的人,這才到了三亞來。可是這些人還追到這個地步。煩躁地揉了揉眉心,“出去!”
“顧逸,人現在我都抓到現形了,你和她睡一個房間,一張床上,還要我說什麼?顧逸,我從小教導你什麼?做人要誠實!你這樣對我說謊傷我的心,那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現行?”顧逸輕輕搖搖宿醉后脹痛的腦袋,“什麼現行?”
顧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做律師的都是講究有證有據,她做了一個手勢,身後的助手拖進來一個人。
“怎麼是你?”顧逸看着身上穿着睡衣的商遲,驚訝出聲。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商遲諷刺地勾唇一笑,剛才被打過的地方現在像是被燙過一樣疼。“這明明就是我的房間,你是怎麼進來的?”
顧逸英氣的眉頭深深凝結在一起,努力搜索着昨晚上的記憶。他喝多了酒,往酒店裏面來,在樓下大堂拿了自己慣常住的房間的房卡……也就是這間房。
要是知道商遲是被安排進自己住的這間房,他肯定不會走錯。看看商遲身上的睡衣,顧逸眼神變得陰翳,這女人是頭豬嗎?自己在她旁邊睡了一個晚上,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想起來了嗎?”商遲聲音很冷,“顧大律師,是你自己摸到我房間裏的。怎麼說吃虧的都是我,你家裏人卻口口聲聲罵我,還出手傷人?”
“裝!你就使勁地裝!”姜語諾不滿地打斷,“伯母,你看看,這個女的被停職了就更有時間和顧逸哥哥勾在一起了。您就應該讓她立馬滾出三亞,滾出我們那個市!而不只是停職!要讓她呆不下去!”
“姜!語!諾!”顧逸不客氣地打斷,再看商遲,她臉色神色似笑非笑,一雙比黑夜還要黑暗的眸子幽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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