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言不合就倒,殺人夜秒變逃亡夜!
那些在簫聲中苦苦掙扎的人發現衝上前去的幾人詭異地停住了動作,又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眼神空洞地望向他們。
那空洞麻木,不帶靈性的眼神鎖定他們后,便是迅速向他們衝來。
然後在他們驚駭欲絕的眼神中,一把掐住他們的脖子,毫不留情,力量大到手上青筋凸起。
可偏偏他們因為簫聲的影響,毫無反抗之力。
只能任由對方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窒息感瞬間如潮水般湧上來。
他們想伸手阻止對方,但那綿軟的力道打在對方手上,不痛不癢,半點作用不起。
不消片刻,他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紫,雙眼圓瞪,眼球幾乎要從眼窩中凸出。
呼吸越來越困難,每一次吸入空氣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最終身體軟了下來,手臂垂落,眼神中的光芒徹底熄滅,只剩下一片空洞。
後面的人見此,眼珠子都快嚇掉了。
那些原本的同夥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死亡收割,這樣下去,在場的怕是一個也跑不掉。
另一邊
在與陸逐風進行了又一次對拼后,楚亦辰再次後退,與陸逐風拉開了距離。
他此時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臉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那雙拳細看之下都在微微發抖。
實在壓力山大!
他已經拿出了全力,可沒想到還是處於下風。
陸逐風並沒有用什麼讓人眼花繚亂的招數,就是幾個拳打腳踢的簡單動作!
可就這幾個基礎動作,卻彷彿勝過了一切的招數。
在絕對的速度與力量面前,一切招數好似都成了雲煙。
所謂大道至簡,大巧不工,不外如是!
眼前人絕對是他見過的武力值最恐怖的人之一。
同時他也注意到手下那群酒囊飯袋的情況,一時間忍不住地咬了咬后槽牙。
一群廢物!
陸逐風看着楚亦辰,也不禁挑了挑眉頭。
這小子是真能藏啊!
都快能和某個矯情貨相比了。
這般能力,恐怕也不會是表面上的身份這麼簡單!
不過面對他竟然還敢走神關心其他人?
看來是他給的壓力不夠啊!
就在他準備再度出手,勢必要將其拿下時,卻突然頓住。
不對勁!
矯情貨不對勁!
他聽到簫聲突然中斷了一下,然後那聲音便顯得起伏不定。
明顯是氣息出了問題!
他當即也不再管楚亦辰,縱身一躍,直接來到蕭無劫的身邊。
此時蕭無劫臉色一片慘白,額頭上佈滿如小珍珠般的細密的冷汗,浸濕了的鬢角。
持簫的手都在發顫,那氣息更是起伏不定。
他當即眉頭緊鎖,他明白,他這是突然發病了!
蕭無劫當然也明白自身的情況,就在剛剛突如其來的劇痛如同閃電一般自體內襲來,令他整個人都猛地一震。
隨後這劇痛便是如潮水般地蔓延開來,席捲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氣息斷斷續續,簫聲幾乎已經難以維繼,連縈繞在他們身上的薄霧都開始出現了潰散。
這也是一種術法,需要施術者集中精力運轉。
此刻他狀態堪憂,這隱藏身份的薄霧怕是都難以維持多久了。
“走!”
蕭無劫低啞無力的聲音自陸逐風耳邊響起。
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把抱起蕭無劫從樹上一躍而下,隨後眼掃一下四周,直奔楚飛宏與楚亦辰那被被他搗碎了擋風玻璃的車而去。
媽的,這完蛋玩意!
一言不合就倒!
差一點就得手了!
這下好了,殺人夜秒變逃亡夜!
因為楚亦辰同樣發現了蕭無劫的異樣,他心中立馬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當即便欲阻止陸逐風,可惜晚了一步。
陸逐風已經抱着蕭無劫來到駕駛室,一腳油門踩到底,駕着車如怒龍一般,不顧一切地向前方衝去。
楚亦辰面色陰沉地看着車子揚長而去,突然向還僅剩的幾個能動的保鏢要了把車鑰匙,向前追去。
駕駛室內,陸逐風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扶着無力地坐在他腿上的蕭無劫。
此時的蕭無劫已經連坐住的力氣都沒有了,毫無力氣地倚在陸逐風懷中。
俊臉慘白得看不見一絲血色,額頭上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滑落下來,雙眸半閉,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陸逐風恨極了這曖昧不已的姿勢,讓他渾身都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還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維持着,防止蕭無劫摔倒。
此時他也注意到後方跟着的一輛車。
真是好膽!
要不是這完蛋玩意身體出了問題,他高低得下去把楚亦辰宰了。
欺軟怕硬的貨,打架的時候不敢和他硬剛!
現在倒是裝起來了!
但心頭再怎麼氣憤,他此時也得壓着,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懷裏這個安頓好,他這般情況可延誤不得。
由於車的擋風玻璃此前被陸逐風乾碎,此時車飛速前進,冷風如猛獸般地一股腦灌進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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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室內,風聲呼嘯,尖銳的呼嘯聲幾乎蓋過了引擎的轟鳴。
蕭無劫忍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呼嘯的風聲與刺骨的寒意雖讓他更加不適,卻也使得疼痛神經變得麻木,讓他精神清明了一些。
他強行集中起自己的精神,觀察起現狀。
楚亦辰開得是保鏢的車,性能上不及他與楚飛宏的豪車。
雖然緊咬在後面,卻始終隔着一點距離無法超越,可陸逐風也同樣難以將他甩掉。
楚亦辰明顯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才敢追過來,偏偏他又沒那麼容易對付,無法三下五除二地宰了。
蕭無劫也忍不住暗恨,咬了咬后槽牙。
真是敗筆!
但他旋即又輕嘆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情已經發生,帶着情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萬事無常,人力有限,無論發生什麼,強者不會使自己掉入情緒的旋渦,被衝動支配了大腦。
只能說楚飛宏命不該絕。
他本以為他的到來已經打破諸多原先的軌跡,憑他與陸逐風的能力,做掉楚飛宏應當是十拿九穩。
但縱使是他,身在局中,也難以左右一切。
他有種預感,楚飛宏與楚亦辰他恐怕一時難以解決。
命運似乎就是這麼一個奇特的東西,看似瞬息萬變,難以捉摸。可往往又像一個魔咒,兜兜轉轉,最終走向那個指定的地方。
終歸還是他操之過急了。
他冷冷地看了後方一眼,旋即冷聲道:
“去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