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如果忘記(下)
客房中,柯召端了細細的米粥和精緻的飯菜給青書:“哥,你這些天都沒吃正常的東西,明天還要跟主人比試,所以不能一次性給你太多的東西吃。不然容易撐傷腸胃。”
“一口一個主人,你還真是聽他的話。你別叫我‘哥’,我沒你這個兄弟,也用不着你對我好。”
“哥,你生我的氣我知道,主人對你做的事也是有些、有些過分,但是他真的不是壞人,我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也沒見他做過什麼違法的交易。”
青書越聽越氣,抄起一旁的純銀酒杯丟過去。柯召雖然躲開了東西,但是卻被難過的心情砸中了。“哥,我——唉,你慢慢吃吧。”
一整塊的雞肉下肚,胃裏面踏實了不少,那種每天只能靠牛奶充饑的日子,青書再也不想過了。拿過所謂的衣服套在身上,發現那居然只是一件日式的浴衣,對於張無忌惡劣的喜好,青書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
稍稍地對空揮了幾拳,活動開拳腳,熱熱身,把身上的筋骨舒展開。做完這些,青書倒床就睡,再次醒來后,飯菜已經擺在了一旁。細嚼慢咽地吃飽,消化的時間也沒有浪費,繼續的睡覺,讓身體最大程度上的得到休息,小睡半個小時之後,自動起來熱身。
精心準備的食物,充足的睡眠和適當的鍛煉,讓青書終於擺脫掉了身上的那種乏力感。
比武的地方是公寓中無忌的身上房,青書摸摸身上,果然只有自己一個人穿着浴衣。無忌已經在預備好的場地上等着他了。
青書在警隊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格鬥高手,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一定信心的又急着想要從這裏出去,所以率先對出手。低估無忌便是他的失誤。
鎖腿封喉,將他擠壓在地上,而無忌壓在青書身上,制住他的手。格鬥要義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放棄,兩個人都較着勁,肌肉緊繃,青書同他比拼着體力,先泄了勁的人才會輸掉。
趁着暫時制着他,無忌不失時機的在他胸上響響地親了一下。這個突然的舉動嚇得青書一抖失了力氣,無忌抓住這個空隙,徹底壓制住他,將他的全身都壓貼在地上,然後一隻手一拳接一拳地揍着青書的臉,直到青書喪失反抗能力。
青書癱軟在地,無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青書的一隻眼睛都被打腫了,嘴上也蹭破了皮,臉上又青又紫,還沾着鼻血。對着這麼張臉,也虧了他下得去嘴。
青書吐了口血水,惱怒地看着他說:“你這不算。重來。”
無忌只是笑笑:“你也可以耍一樣的手段。”只剩一隻眼睛睜得開的青書繼續努力地瞪他,自己才沒那麼無恥。
剛剛親吻他的事只是個惡劣的玩笑,但是嘴唇貼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片段閃現,面孔變得清晰,無忌不敢相信尋尋覓覓那麼久的居然是身下這個人,世上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得這麼巧?強壓下心頭的震驚,還是再確認一下比較好。
青書倔強地樣子總讓無忌覺得那麼熟悉,似乎只要碰觸彼此就可以,無視掉青書的臉上不敢相信的表情,無忌又將一吻落了下去,撬開口齒,摩擦着味蕾。將這個吻延伸,順着鎖骨向下勾勒懷念的輪廓。
想起的事情越來越多,想起來他的哀求,他的獻吻,想起來他的離開,他主動的歸來,想起來他們似乎還有過一個孩子。孩子,會是他生的嗎?無忌好奇地撫摸着青書的小腹,大概可以的吧,甜蜜的親吻烙印在上面,留下強佔的紅痕。
青書主要的關節都被無忌卡死了,一陣一陣的發抖,倒不是向無忌一樣處於興奮,而是被他噁心的,真想一腳把這個叫張無忌的踹開。“老子又不是香餑餑,你能不能別在我身上又舔又咬的。”
無忌抬起頭,青書驚訝地發現他的眼角潤着淚色。青書局促地說:“哭、哭了?我沒嫌棄你,就是吧,那要是餓了,讓柯召給你拿吃的。”無忌搖搖頭,把頭埋在他的肩上,喃喃低語:“師兄,原來你一直在這裏等我,我怎麼會忘了你,我怎麼會這麼晚才來找你。師兄,前幾世我都早早地找到了你,只有這一次。居然這麼久、這麼久,你等我等得急了是不是?我這就帶你回家。”
師兄?師兄是誰啊?這個人不但心理有問題,腦子也不太對吧。“你好像認錯人了。”
無忌咬了下他的鼻尖:“不會錯,這個世界上就算認錯了所有的人我也不會認錯你,好師兄——”
他們兩個還有說話,設在這個屋裏的警報突然響起,拿起對講機,裏面柯召說:“主人,李強那些人來了,用掃描儀看他們都帶着傢伙,來者不善,我把車開到後門等你們。
無忌把還有些腦震蕩的青書橫抱起來,微眯地雙眼連帶着冷淡的笑容:“那個李強還真是喜歡給我搗亂,居然從英國追到中國來,這次回去真的要想法子徹底將他的勢力剷除掉了。師兄,我本來還想讓你跟熟人到個別,但你還真是非同一般的倒霉,有無聊的人尋來,我只能帶着你一起走了。”
青書掙扎:“我是警察,他們不敢——”
無忌哈哈笑着:“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愣頭愣腦的地方,他們可不把警察當回事。”說完話直接帶着他從秘道逃走。
無忌這次帶來的人不多,與李強一伙人硬碰硬反而不利於自己,況且在中國境內使用火力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穿着日式浴衣的自己奔跑在路上這個場景想像起來有些滑稽,但也比真的被無忌擄劫到英國去強。自己失蹤這麼久,頭怎麼都不關心自己一下。進入跑車,無忌把他攬在懷裏,摸摸他的頭,柔軟的發質摸起來很舒適。
雖然後面是追擊的車輛,無忌還只是專註地看着他。因為身為刑警所以一直留着板寸頭,但是配着他的臉型的話,似乎還是留長些比較好看啊。把他帶入懷着摟緊,溫柔地讓自己都覺得吃驚地說:“怎麼一直垂頭喪氣的,師兄,你在想什麼事情。”
青書抬頭與他對視一眼便覺得心慌,他那麼深情的樣子讓自己覺得頭皮發麻:“我沒想什麼,那個,去英國的話,要怎麼去?”
無忌笑着說:“當然是坐飛機,等到了莊園,我把你介紹給我外公,雖然要遵守諾言繼承家族的產業以後我會忙些,但那並不妨礙我們生活在一起,你想要什麼我都不會給你。我不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的遺憾都會補償回來,師兄,你也很期待是不是?”
青書應付地點點頭,向外面張望着,機場的話候機的時候總會有逃跑的機會的。無忌看出了他的信不在焉,順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微微皺起眉頭,師兄這是在擔心那些人?對不起啊,居然讓你擔心了。收斂眼中暴戾的目光,無忌一邊與他溫存一邊下定決心,這回回到外公身邊,一定要將外公交付給自己的勢力完全掌控並發展壯大才行,只要成為最強的男人,才能完全的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人。
跑車的速度不是那些人的寶馬能夠比得上的,無忌他們很快就將李強等人甩開了,一路上青書很配合的沒有掙扎,靜靜地保存體力。終於到了地方,當他看到那一片空地中央停靠的私人飛機時,感覺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不管自己與無忌之間不到半米的距離,撒腿就跑。無忌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會這個樣子,但知道自己非抓着他不可。
輕而易舉地攝住他的腰,托舉起來扛在肩上,任由青書怎麼踢打無忌也沒有鬆手。強行把他帶上飛機,拋在裏面柔軟的圓床上。無忌給飛行員下命令即可起飛。
青書從床上爬起來,撲在艙門上,奮力地想要把門打開跳下去。看來姓張的真的要把自己帶去英國,現在飛機飛的不高,自己跳下去也受不了多大的傷。無忌把他的手從艙門上扒開:“師兄,你這是鬧什麼?”
飛機越升越高,因為無忌的阻止,現在的高度跳下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青書盡量地躲遠了他:“我無故失蹤,我上司一定會進行追查的。”
無忌鬆了口氣:“你是擔心這個?那就不要用了,我會派人去交上你的辭職報告。”
“他不會信的。”
“只要做得高明,他自然會信。師兄,你怎麼離我那麼遠,我們終於能夠在一起了,難道你不開心?”
青書鎖着眉頭說:“誰是你師兄?是不是長得跟我很像所以你弄錯人了,要不你放我走,我保證會幫你找人的。我以前真的不認識你,要不是上頭交待任務的話,我到現在也不會認識你。”
無忌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漸漸走近青書:“師兄,你不記得我?”
青書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辦法跟這個人溝通了:“你真的弄錯人了。你要是覺得飛機開回去比較費錢,那你就給我個降落傘,我自己跳下去。”
無忌周身的氣息變得寒冷起來:“我都已經想起了你,你卻依然不記得我嗎?每一世每一世我都在找你,每一世我都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去愛你,師兄,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
青書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僵硬地搖搖頭。無忌頹唐地坐在沙發上看着他:“你不記得,你居然不記得我。”
飛機遇上氣流有些顛簸,青書離遠了無忌,找了個角落讓自己坐下。在飛機降落之前大概會保持着這麼沉默下去吧,青書這麼想着,卻見無忌忽的對着他笑了,好像飢餓的虎狼在享受美食之前貪婪地準備一樣,無忌慢慢地展開笑容:“師兄,沒關係的,我沒有生你的氣。那些事情你只是忘記了,我會幫你想起來的。即便是強迫,也會讓你想起來。”
曾經受過的訓練讓青書對他保持着警惕,這個人,很危險!
漫長的飛行終於結束,青書下飛機時有些虛弱,在機上無忌有給他吃的,但他怕裏面做了手腳並不敢吃,就連是水也是潤喉而已,沒有多喝。
無忌想要去扶他,青書踉蹌着躲開,靠得離柯召近些,柯召畢竟做過自己的下屬,跟自己人在一起還覺得安心些。無忌很是不爽的擺手讓柯召離開,強硬地把青書攬入懷着,附耳警告道:“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靠近別的男人。”
青書試着說服他,雖然一路上都沒有成功,但說不定這一次能有些效果,嘗試一下總是好的:“無忌,你看我們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也沒坑過你害過你,你就放過我吧。”
無忌哀傷地看着他:“我的心給你了,再也拿不回來了,師兄,別再對我說這樣的話。”在他的面龐上落下親吻:“上車吧,一會兒回家了就帶你去見我外公。你也不必那麼防着我,在車上吃些東西,氣色這麼難看怎麼成。”
車裏擺放着香檳和美味的西式餐點,青書很給面子大口的吃着東西,肚子裏打着主意。這個張無忌雖然有些‘瘋’,但他外公至少應該是正常的,到時候我跟那個老人家說說,他外公聽明白事情經過應該就會放我走了,善良點兒的話說不定還能幫我買張飛機票。
無忌見青書臉上有了笑意,自己也開了心:“師兄原來也期待着見我外公啊,所以剛剛只是在跟我撒嬌?以後可不要那樣嚇我了。”
到了地方,面見長輩,青書還沒說話,無忌的外公便說:“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是,是我註定鍾情的人。”
外公認真地看着自己的這個外孫,眼神變了,氣質也有些不同。對他們這行的人來說牽挂大多數的時間都等同於弱點,但是有的時候,牽挂也會變成力量。滿意地點點頭:“你和你娘一樣,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找到了就好。”
“外公,我想繼承你的位置,回來的路上遇到李強那些人來找麻煩,現在的我還太弱,不足以保護青書,我必須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
“好,要不是因為你心裏一直有結,我的位置早就是你的了。現在你有這個意思是再好不過,我請大師算好日子,就讓你繼位。”
“謝謝,外公,那我就先帶他回房了。”
眼看着再不說就沒機會了,青書吼着說:“老先生,你家無忌弄錯了,我真的不是他要找的人!”
無忌面色一沉,砍暈了他:“我說過,不要惹我生氣。外公,我帶他回屋了。”
他外公並不在意無忌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畢竟後代什麼的運用試管嬰兒這樣的技術很容易解決,青書帶給無忌的那些氣質上變化,讓他很是看好這個男人。
進入房中,無忌撩開青書額頭的碎發,撫摸着自己的思念。“師兄,別再說離開。”
睫毛顫動,微微睜開雙眼,青書看着無忌苦惱地說:“你幹嘛就不放過我。我怎麼著你了?”
沒有記起了,還是沒有記起了,無忌扯開青書的衣服,狂熱的氣息涌動着:“師兄,不要怕啊。既然彼此身體接觸能讓我想起你的話,那同樣的事情,只要多做一些,你也應該能夠想起我來吧。對了,還有汐兒呢,汐兒你也不記得了嗎?沒關係,我們可以再生一次。”
“你在說什麼生不生的,我是男人!你真的弄錯了!”
無忌不理會他的抗拒,強行的壓下,屋外,柯召捂着嘴倚靠牆壁滑坐在地上。難怪主人對宋隊那麼上心,難怪即便是回到英國也要帶着他,居然、居然,強烈的尖叫聲快要震得自己發抖,哥,對不起,我不能違背主人,對不起。蕭瑟的背影,默默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無忌張了張拓展的手指,舔掉上面沾染的血跡,半是哀求地吻着他說:“師兄,你不要掙扎得那麼厲害,我不想把你弄傷。”
空氣中沾染上血腥味,青書臉色蒼白,嘴唇上留下剛剛咬出的傷痕:“放開我,放開我——”
“不行,師兄,只要我們成為一體的話,你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了。好不容易讓你愛上了我,好不容易我們能在一起,我不允許你這麼就忘了我。啊,雖然有些疼,但是,嗯,師兄,你放鬆下來就不那麼難過了,聽我的話,放鬆些。”
“我不是你師兄!你讓我說多少遍我也不是你師兄,你放開我!”
這樣的話,撕裂着無忌的心,原來最痛苦不是一直記不起自己深愛的人,而是你終於記起,他卻想不起你,否定着你。將青書的腰往下壓了壓,無忌把耳朵貼在他的背上,聽着他的心跳:“你怎麼會忘了我,你怎麼會不記得我。”
兩個人的第一次居然這麼狼狽地讀過,奢華的床單上滿染着激情過後的痕迹,零星的血跡晃眼地落在上面。儘管無忌努力地控制自己,還是在青書的身上留下來傷痕。替他從裏到外塗好傷葯,無忌為了防備青書自殺,用一隻手銬將他銬在了床上。摸着他哭腫地眼睛,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將房門鎖好,無忌叫來了柯召,柯召躲閃地目光讓無忌瞭然地苦笑着:“你聽到了我做了什麼?”
柯召尷尬地說:“只聽到了一點點,我就下去做事了。主人的私事我不敢過問,只是,宋隊他從前像大哥一樣照顧我,求主人稍稍對他溫柔些。”
無忌苦惱地抓着頭髮:“我也不想,我找了太久,等了太久,只是想讓他繼續愛我。算了,跟你說這些也沒有用,這是我需要你做的事,你按單子上列的做好。出去吧!”
柯召展開單子,心裏一驚,無忌讓他將卧室的玻璃通通變成加厚的防彈玻璃,門也要換成隔音的指紋識別型自動門。這——竟然是不打算再放宋隊離開了嗎!我該怎麼辦?是聽從他的命令,還是偷偷放宋隊離開?
打開房門,一片黑暗中無忌走進卧室:“天都黑了,怎麼不開燈?”
一隻腳腕被鎖鏈拴在地上的青書勉強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從那天開始已經過去快要一個月了吧?無論他怎麼鬧,怎麼發瘋,怎麼哀求,無忌都不肯放開他。房間的地上散落着各自各有的‘玩具’,青書站起身,主動地迎接無忌地到來,乖順地依在他的懷裏:“無忌,我好想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無忌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那張特製的水床上,溫柔和欣喜一起崩發出來,激動地說:“師兄,你想起來了?你知道自己是誰了?”
忍耐着他對自己身體地撫摸,用黑暗掩飾着自己的表情:“我是青書,你的師兄。”
終於,終於想起來了嗎。無忌將他的上身托抱起來,深情的親吻,頭一次,青書強迫着自己沒有反抗。但是感覺不對,即便外人看不出來,但是親身儘力過,哪怕其中有一絲微妙的差別,無忌也能過察覺到。失望地放開雙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騙我,你的記憶根本就沒有恢復,我能感覺得到你不愛我。”
青書已經快要崩潰了:“你想要你的師兄,我可要假裝自己就是,拜託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師兄。無忌,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那麼對我。”
既然不是師兄,那也就沒有必要對他客氣了。無忌抽出自己的腰帶扔到一旁,將青書撲按在水床上:“已經同居了那麼多天,還是沒有絲毫的作用,看來是不夠呢。”撥開他的頭髮,手指勾勒着日夜思念的輪廓:“師兄,我知道你就在這裏,在這個軀殼裏面等着我。我說過,如果忘記,我也會逼着你記起,所以,請快些想起來我。”
眼淚滑落,絕望的看着窗外的月亮露出嘲諷地模樣,青書側過頭去,忍受着無忌的侵略。誰來救救我!
忽閃的畫面衝進腦海,似乎自己曾經也被他這樣對待過,但是那些是前世的記憶還是這些日子的經歷,青書已經分不清了。不要,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壞掉了。
哀求地聲音在喘息在無忌地耳畔:“無忌,不要,求求你——”
“噓,好好地感受我。師兄,我不允許你忘記我。所以,請你不要再多說,不要再試圖激怒我,好好的感受和我在一起的感覺,然後快些想起來我。快些想起來,我一直一直愛着你。”
無盡的黑夜漫漫,體力一點點地流失着。
每一天,每一天,兩個人都重複着同樣的對話,只是青書的回答漸漸地不同了。
“你是誰?”
“我是你的師兄宋青書。”
“記得我是誰嗎?”
“張無忌。”
“愛我嗎?”
“是的,我愛你。”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逃走,青書說得是不是真話別說無忌,就連他自己都分別不清了,大概自己真的就是那個師兄。
摟抱着無忌,承受着他給與的窒息般的感覺:“哈啊,哈啊,無忌,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