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聊聊
陳凡手中的視頻也到此結束，但他心裏的震驚卻是一波又一波。勉強平復心中的翻湧，把手機遞還給司機，臉上疑惑重重，卻不知從哪問起。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那人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扼殺了陳凡還沒萌芽的問題。
“為什麼?”陳凡有些氣急敗壞，給人家看了這視頻又不說個為什麼，這不是要急死人嘛！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那什麼時候才該我知道？”陳凡無語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對方沒回答，卻是就要去給車點火啟動，陳凡見狀急忙阻止，問道：“你要去哪？”
“帶你回省城！”
陳凡確實沒想過回省城，準確的來說他還沒想過要去哪。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樹林裏，以後再慢慢研究吧，或許問那什麼刑警隊隊長請他查下應該可以。
本來想打電話找他的，可剛剛手機都還沒買成就跑這邊來了，況且還真沒刑警隊長的號碼。可現在看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樹林裏已經不是目前最重要了。
也不是不重要，回省城也可以，回省城還可以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昏迷，當務之急是弄清楚自己得的是什麼病。這樣才可以知道為什麼會在醫院，也順便查查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樹林裏。
好像聽那美女和護士說自己血液流動速度是正常人的好幾倍，腦電波頻率也是？她們為什麼說自己之前就是這樣？還八十一天前？到底怎麼回事？看來有必要回去問問她們。順便問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樹林裏。
可現在最奇怪的，是這個人,神神秘秘的，陳凡宗覺得好像是見過他！
“你是誰？”陳凡並沒有放開他要點火的手。
“3號。”司機一臉平靜，隨口而出。
“什麼3號4號的，今天都五號了。”陳凡並沒反應過來3號是他名字。
“我是3號，這是我的代號。”
代號？陳凡一愣，不是電影裏那些殺手或者特種兵才用代號嗎？
對了，殺手？
“你是殺手？”陳凡驚呼道，對方卻沒說話，顯然是陳凡說錯了。
“那你是特種兵？”
可是對方也沒回答。
“我暈，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酷，問你話要麼說半截，要麼不說！”陳凡有些不耐煩。
“我的身份你暫時不用知道，我只是奉命保護你而已。”
“終於開竅了？那你說說是誰讓你來保護我的？”
“你不需要知道！”
“卧槽！”
陳凡爆了一句粗口，“用得着這麼神秘嗎？這也不說，那也不說，那你讓我看這個視頻幹嘛？吊胃口啊？真是的，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陳凡卻是失去耐心了，說著就要開門下車，卻被一把拉住。
“放手！”陳凡瞪着他，目露凶光。
“你覺得你走得了嗎？”3號卻是一臉平靜的說道。
“什麼意思？”疑惑之際陳凡想要使勁掙脫，卻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掙開他拉着自己左手的手。
3號放開他，陳凡反而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卻沒繼續開門下車，這回3號也沒有要阻止他下車的傾向，而是就這樣看着他。
“你知道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就跟你走。”陳凡眼巴巴的看着他。
看着陳凡湊上前來，滿臉詢問的看着他，3號終於開了口。
“你在樹林裏睡了七八十個小時了你知道吧？”
見陳凡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滿眼的疑惑，“你是說你知道？”
3號繼續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在不遠處，之所以沒把你弄走，是因為我根本靠近不了你。”
“靠近不了我？什麼意思？”
“是的，一接近你一米以內就會有一個無形的能量罩把我彈開！”
“不是吧，你還會開這樣的玩笑？能量罩？你當我會設立結界呢還能量罩，你怎麼不說我有陣法護身呢？”陳凡忍不住調侃，卻見對方一如既往的嚴肅，並沒有半點笑意。
“你繼續啊，別看我！”見自己說了一句玩笑話他就停了，陳凡不再嬉笑，而是一臉認真嚴肅的催促道。
“我只能告訴你，之所以把那個視頻給你看，是上面想看看能不能重新激發你的那股力量。而如果你看了視頻后沒有反應就帶你回省城，到了省城會有人繼續研究的。”
“上面？你們是什麼人？要激發我什麼力量？”
對方卻是毫無表示。
“你剛剛說的你之前接近我一米以內就會有一個無形的能量罩把你彈開，是這個嗎？”
對方依舊毫無表示。
“那你們到底是要研究什麼？”陳凡連續追問道，他真的很想知道。
“你自己告訴我的你不知道嗎？”
“我告訴你的？我告訴你什麼了？”陳凡卻不記得什麼時候告訴他了，他現在只知道再這樣對話下去自己要瘋。
“三天前的一切，我都親眼目睹！”
“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三天前的一切？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
3號卻只說了三個字。
陳凡頓感無語，怒火中燒，“你這也太無聊了吧！你這是在耍我吧，當我三歲小孩呢你。”
“沒有，三天前你一上車，我就能感覺到你很強，而你在樹林睡醒后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3號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說的是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你是不是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樹林裏？三天前發生了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什麼叫能感覺到我很強？什麼很強你說清楚好不好？”
陳凡盡量壓抑住心中的不滿，卻是差不多接近爆發的邊緣。
突然，陳凡像是想到了什麼。
“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
見3號沒回答，陳凡壓抑着激動追問道：“你剛剛說，三天前我一上車，你就能感覺到我很強？”
“是的！”
3號面無表情的的回答卻讓陳凡的心裏激起千層浪，因為，他想到了那個夢！
“你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你是不是要去找人？”3號認真的問道。
陳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沒時間去管這人為什麼答非所問，他現在有點亂。努力的恢復心平氣和，腦海中飛速的推測着各種可能，卻始終還是覺得這說不過去啊，那只是自己的一個夢，眼前這個人，怎麼會在自己夢裏？
陳凡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你真的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魚蟲鳥獸在自然災害來臨前都感應得到，而平常人卻不行！但是人如果長期處於危險的環境裏，那他對危險就會有一種預判的感覺，也叫直覺！”
3號說得很認真，很嚴肅。陳凡卻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為何來這麼一句，不知所云。
正不知該如何聊下去，3號卻突然說道：“剛剛那個人也很強，你是要找他吧？”
“什麼？”還在回憶那個夢的陳凡簡直跟不上他的節奏，不明白他言下之意。
“剛剛你打聽的那個人！”
陳凡差點沒跟上他的腦迴路，忙問，“你說的是那個在人群中神神叨叨那人嗎？什麼很強？你是想表達他有武功，打架很厲害？”
“是的。”3號仍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你冷不丁來那麼一句哲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感覺那個人有武功？大哥，你是不是武俠劇看多了？”陳凡開始覺得自己好像遇到瘋子了。
3號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陳凡，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難道不是嗎？你這神神叨叨的，說得好像你就是武俠劇里那些冷酷的殺手一樣，連台詞都這麼像。”陳凡言語中有些嗤之以鼻的味道。
“目前還不知道他是敵是友，想要知道答案，只得一試！”3號看似答非所問的回答又超出了陳凡的腦迴路。
他這樣說，不僅是讓陳凡肯定了他的推測，而且還要取消送陳凡回省城的計劃，不僅如此，也是在告訴陳凡剛剛陳凡的這些疑惑、包括他嘲笑3號武俠劇看多了這一猜測，在見到那個人以後就會知道答案；其實，陳凡剛才之所以在人群里找那個人，只是單純想知道為什麼那個人要那樣說而已。
可能他覺得陳凡既然去打聽那個人了，那肯定對他有興趣，要找的應該就是他。
陳凡理了幾圈總算理明白，不得不驚嘆這3號的腦迴路轉得真不是一般快，更加驚嘆的是，難道，莫非那個人真的有武功？如果是真的，那這3號豈不是也有？不然他怎麼會說他感覺剛剛那個人也很強？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3號說三天前自己一上出租車，他就感覺到自己很強，而在樹林裏睡醒后他對自己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如果這3號說的不是自己做的那個夢，難道說三天前的自己真會武功？
如果這3號說的就是自己做的那個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再說，自己那個夢不是1號的時候做的嗎？那可是四天前！
帶着心中的疑惑，陳凡想說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得靜靜地沉思着。看着3號啟動車子朝小鎮裏駛去，他的心中也一路思考着。
此時的陳凡也懶得去問這代號3號的男人為什麼突然要違背他說的上面叫他帶自己回省城研究的命令，反正估計問了他也不會說。至於其他的疑問，只能慢慢去尋找答案了。
陳凡相信，只要這3號還和自己在一起，那早晚會從他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有那視頻里的曲折原委。
兩人一路打聽並找到了正在辦喪事的那戶人家，除了幾個披麻戴孝的跪在靈堂前，就是幾個身着法師服裝在那誦念經文，估計是公路那邊出了那麼大車禍，大部分幫忙的弟兄都去看熱鬧去了。
二人四下看了看卻沒見着那人，也不好直接去問那些孝子或者誦念經文的法師，只得隨便坐在了院子裏的某處。
過一會看到孝子起身，幾個誦念經文的法師給其中一個交代了什麼那些孝子些就離開了，法師則收拾一下就站到院子裏來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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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知道誦經告一段落了，要歇一會才開始下一場法事，便湊上前去禮貌性的打了招呼，問道：“請問是不是有位和我年紀差不多的老師在這裏啊？”
最年長的法師一聽便知道了陳凡的來意，開口道：“你是找小劉吧，你從那個巷子進去，他在那裏寫牒文。”
謝過法師，二人順着他指的地方走去，剛到門口，3號從門縫中看到一個身影，立馬拉住陳凡，微微皺眉。
“來者是客，請進吧。”
屋內聲音響起，3號眼中閃過詫異與猶豫，但還是和推開門的陳凡邁入屋內，不過卻也是警惕的看着眼前背對着他們在黃紙上舞動毛筆的人。
“二位找我？”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筆，轉身笑迎。
他先是打量了一番3號，才對陳凡說道：“你是在人群里打聽我的人？”
陳凡心裏犯怵，他明明記得自己去打聽他時他人已不在現場，那他是如何知道陳凡在打聽他的。
“不用緊張，我並沒有惡意。”
中年人又看向3號問道：“你這般看着我，是我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陳凡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突然聽到對方這麼問，也是好奇的看了看身旁的3號，卻看到他滿臉好奇的問道：“前輩，怎麼是你？”
一聽此言，陳凡覺得有些奇怪，心想你平常不是不願說話嗎？還前輩？這就要演武俠劇了？
“什麼叫怎麼是我？聽你的口氣，難道說我們見過？”
3號依舊一臉疑惑，試探性的問道：“莫非我與前輩沒見過？”
“呵呵，我敢保證，的確是第一次見到二位！”
“敢問前輩怎麼稱呼？”
“好說，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劉淼是也。”中年人一臉微笑道。
“劉淼？敢問劉家劉長卿前輩是前輩什麼人？”
中年人一愣，“好說，他老人家乃族中叔伯，聽口氣，莫非你還見過我族中長輩？”中年人依舊一臉笑意。
“回前輩，晚輩並未有幸得見。”
那劉淼笑呵呵的點頭，“沒事，你既是修武之人，有機會會見到的。你也別什麼前輩晚輩的了，找我有何貴幹，直說就是。”
“沒事，我們走錯了，冒昧打擾，還請前輩恕罪，我們這就離開！”
3號眼中閃現驚慌之色，連忙拉着陳凡就要離開。
在陳凡看來，這3號估計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怎麼見到這中年人後好像還有些驚慌失措，不就是對方說話有點古人那種“武林中人”的口吻嘛，這也值得大驚小怪？
但二人還沒來得及轉身，一臉嬉笑的劉淼已攔在了二人身前。
“嘿，急什麼呀，來都來了，有什麼事，先聊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