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獄神醫
“二叔,李先生是我請來看病的。”舒心桐又解釋。
“心桐,我可是記得幾年前,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不要被人騙了。”舒連雲又問:“唐老,你覺得他像醫生嗎?”
唐武捋了捋下巴的鬍鬚,不屑地嗤笑。
“老夫15歲跟老師學習,28歲才出師,至今已經從醫53年,幾年就想出師,無疑是異想天開。”
舒連雲看着李東成冷笑。
“心桐,聽到唐老的話了嗎?醫生這個職業可不是什麼速成班!”
接着,他語氣嚴厲地警告李東成,“你離我們心桐遠一點,你騙得了她,可騙不過我。”
李東成冷冰冰地答道:“你想多了,我是舒小姐請過來看病的。”
接着,他把目光落在了舒志遠的臉上,“他已經病入膏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羅凈秋臉色一沉,心中很是不喜。
李東成這不是在咒自己丈夫嗎?
舒連雲更是勃然大怒,“住嘴!滾出去!”
李東成看了他一眼,“哼,好心當作驢肝肺,告辭!”
他轉身就走了。
“李先生!李先生…”舒心桐着急地要追出去。
“心桐!”羅凈秋一把拉住她,“他剛剛出來,滿身的晦氣,你幹什麼?”
“媽、二叔!我親眼目睹他把自己女兒治好了的,是真的能起死回生。”
“舒小姐,這種勞改犯心裏早就扭曲,對社會有仇視,你讓他來治病真是太危險了。”杜海濤說。
王超沒有吭聲,臉上卻掛滿了嘲諷。
兩人對李東成不滿,巴不得他被舒家趕出去。
唐武捋着鬍鬚笑了幾聲。
“起死回生之術,這天下不是沒有,不過這人太神秘,但絕對不會是他。”
“唉,我要怎麼說,你們才會相信!”舒心桐急得直跺腳。
羅凈秋翻了個白眼,“你不用說了,以後不許和這種人來往!”
舒心桐氣得狠狠地瞪了杜海濤和王超一眼。
“好了好了,還是請唐老開始治療吧。”舒連雲擺了擺手。
唐武微微頷首,走到床前伸出三根手指搭上脈搏,左手捋着下巴的鬍鬚,專心品脈。
眾人都大氣不敢喘,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唐武先是右手,隨後又換成左手,“舒太太,舒董這個病以前患過嗎?”
“沒有。”羅凈秋搖搖頭。
她主動陳述起來。
“我丈夫患病有一周多的時間了,開始他只是有點小感冒,自己吃了點葯,但不管用。”
“第二天就突然說不舒服,隨後便來到醫院治療,但情況沒有得到有效遏制,第四天便開始昏迷不醒。”
“伴隨着的癥狀還有口角往外滲血,小便也尿血,腹部膨脹,意識模糊。”
唐武點點頭,放開了手腕,從行李箱中取出針灸盒,開始在舒志遠身上施針。
一連用了八根銀針,舒志遠臉上的晦暗才略微減弱。
唐武收起銀針。
“舒總,我用我的陰陽針法,只能暫時把舒董的病情維持到不惡化的境地,放眼天下,目前舒董的病只有一個人能治療。”
“誰呀?”舒連雲追問。
一旁的杜海濤和王超都豎起耳朵聽。
誰知,唐武沒有說正題,而是對兩人說:“兩位醫生,你們趕緊去忙你們自己的事吧。”
杜海濤和王超神情一滯。
很明顯,接下來的話比較私密,唐武這是變相的在趕他們走。
“哦,舒夫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就過去了。”杜海濤訕訕地告辭。
“好的,謝謝你們啊。”
等杜海濤和王超都離開了,唐武這才接上剛才的話題。
“這個人很神秘,他有個外號叫黑獄神醫,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貌。”
“我也是從京都的蘇家聽來的,蘇家的那位大人物患上了不治之症。”
“找過國內的眾多名醫,甚至還找來國手治療,都束手無策,最後才找到黑獄神醫,如今都活得好好的。”
舒連雲一臉困惑,因為從來沒有聽過“黑獄神醫”這個名字。
“唐老,那黑獄神醫現在在哪兒?”羅凈秋急忙問。
“黑獄神醫,顧名思義是監獄裏的一個會醫的犯人,黑獄在茫茫戈壁中。”唐武答道。
接着,他又發出長長的嘆息。
“不過,令人惋惜的是黑獄神醫已經死了,但我聽蘇家那位大人物說過,黑獄神醫有個衣缽傳人。”
“他繼承了師父的所有本事,成為了第二代黑獄神醫,醫術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舒心桐的大腦靈光一閃,“李先生剛從監獄裏出來,說不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舒連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心桐,他乳臭未乾怎麼可能會是神醫?你沒聽唐老說黑獄神醫還在監獄裏。”
唐武也點頭,“是的,不可能是他。”
見唐武都如此肯定,舒心桐也不好再說什麼。
頓了頓,唐武又說:“據說這黑獄神醫有兩不治,不忠不孝者不治,大奸大惡者不治。”
“診金完全憑患者自己給,千萬診金和一元診金,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舒心桐心道:“世上竟然還有如此行事怪異的人。”
羅凈秋斬釘截鐵地說:“只要能救志遠,無論什麼代價我們舒家都同意。”
唐武擺擺手,“舒夫人,這不是錢和財的問題,而是要看有沒有機緣找到他。”
“他有名字嗎?”舒連雲又問。
唐武搖搖頭,“我問過,蘇家的那位大人物不願意透露。”
舒連雲略微思量,做出一個決定,“唐老,那就請你暫時在蜀城待上幾天。”
“我立即前往茫茫戈壁,不管怎麼樣,也要找到黑獄神醫。”
“二弟,那就辛苦你了,這裏有我和心桐看着的。”羅凈秋說。
“好,事不宜遲,我立即動身。”
只是舒連雲不知道的是,黑獄神醫已經被他自己趕走了。
話說王俊凱開着自己的寶馬車一路疾馳,他來到了蜀城四環上的一處高爾夫球場。
停好車,順着紅色的小柏油路往球場走去。
遠遠地便見到有兩個身形魁梧,戴着墨鏡,背負着雙手的男子,擋在道路的中央。
“我找白公子有急事。”王俊凱說。
魁梧男子認識王俊凱,往旁邊讓開了道路。
高爾夫球場佔地面積很大,短而細膩的草皮像地毯一樣覆蓋在地面,向外延伸是茂密的樹林和一個別緻的人工湖。
遮陽傘下,有個身穿白衣白褲的年輕男子正揮杆打出一球。
白色的小球在空中畫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在了標杆前,滾動了幾下才停止。
“白公子,王少過來了。”有個美艷的女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