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因果報應
李東成抱住方子怡,縱身一跳,腳尖踩在軟梯上。
接着一用勁,身體猛地拔高,猶如猿猴攀岩一般,幾下就到了機艙口。
查理斯的助理驚愕得瞠目結舌。
他還正在發愁李東成帶着病人要怎麼上來,卻不想李東成竟然是如此震撼的登機。
等李東成坐進機艙里,助理用力關上艙門。
直升機的機身略微傾斜,掉頭就向蘇黎世市快速飛去。
李東成看着腳下的阿爾卑斯山,那邊的雪崩還在繼續,已經是白茫茫一片。
他心中苦笑。
在剛才那麼一瞬間,他很想單獨讓直升機送方子怡去醫院。
想去雪崩的地方看看。
可轉念又想,十幾年前吳道全都能打贏山神,同樣是引發了雪崩,更何況是現在。
只是他不知道,這位袁道全就是寄身在李家的來玉山。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今天沒有袁道全的趕到,絕對不會像這般輕鬆的全身而退。
搞不好李東成會受傷,韓淵和徐平洲也會挂彩,但最終會救出方子怡的。
只是會無比的兇險和艱難。
因特拉肯鎮距離蘇黎世市不到百公里,這是地面的路程。
而空中飛行,那就是20來分鐘的事。
沒一會,直升機就降落在一個停機坪。
在查理斯的安排下,急救車、醫生、護士都已經等待着。
直升機安全降落,醫生護士立即推着擔架跑過來。
李東成將方子怡放在擔架上,就緊急送往了當地最好的醫院。
查理斯這麼大的年齡,還在醫院等着的。
方子怡的病情和李東成判斷的一模一樣。
不僅引發了肺炎,還出現了多處凍傷,體溫一度高達39-40度,只是不知道流血的傷口是在什麼部位。
等了一個小時左右,護士才推着昏迷不醒的方子怡從檢查室里出來,已經掛上了輸液瓶。
緊急轉到了獨立的病房中。
查理斯在助理的翻譯下,安慰李東成。
“李先生,你不要太着急,這裏是蘇黎世最好的醫院,主治醫生是我的一位老朋友。”
“以你的醫術完全可以自己處理,只可惜我們這裏都沒有中醫。”
李東成很感激查理斯在關鍵時候的援助。
他點點頭,“謝謝了,看來我還要在你這裏多打擾幾天。”
“李先生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是求之不得。”查理斯高興地說:“等方小姐徹底痊癒,再離開也不遲。”
他看得出李東成十分焦急。
心中很好奇,難道李東成來瑞士,就是為了尋找這個女孩嗎?
查理斯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不過,他都幾十歲了,也不會去追問緣由。
這時,有個滿頭銀髮的老醫生走進來,手中拿着檢查報告。
“我的老朋友查理斯,這位方小姐的檢查報告都出來了。”
“肺部炎症已經在進行控制,就看她的體溫什麼時候能降下來,這都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她身上有多處凍傷,右膝蓋有處明顯的外傷,沒有得到及時處理,經過劇烈運動后傷口撕裂。”
“我們在拍片后發現,膝蓋骨出現裂紋,伴有輕微的韌帶撕裂、軟組織損傷。”
查理斯的助理快速地將這個情況對李東成進行了翻譯。
李東成聽后,心中不禁一沉。
“你給醫生說,我想看看拍片。”
助理翻譯過去,銀髮老醫生詫異地看了查理斯一眼。
查理斯笑着說:“考瑞,剛才太緊急,我還沒有向你介紹,你不是一直想見見替我治病的夏國中醫嗎?”
叫考瑞的老醫生臉露驚訝,“你說他就是那位創造神跡的夏國中醫?”
查理斯聳聳肩,很是得意的表情。
“嗯哼,就是他,他的名字叫李東成。”
得到確認,考瑞不失禮貌的向李東成伸出了手,“哎呀,原來你就是夏國的中醫。”
接着,他很是困惑地搖搖頭。
“我記得很多朋友說,中醫要找老中醫,李先生你的年齡也不大啊?”
查理斯的助理一直在同步翻譯,李東成伸手和考瑞握了握。
他笑着解釋,“老中醫只是說從醫的資歷深,比較有臨床經驗,但並不能從年齡上來區分。”
接着,又指了指考瑞手中的檢查報告。
“考瑞先生,我現在可以看看拍片嗎?”
“哦,當然可以,都在這裏。”考瑞將手中的檢查報告遞給了李東成。
李東成沒有看其他的,只是從袋子裏抽出拍片。
透光看了看,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
方子怡的膝蓋骨只是裂紋性骨折,並沒有造成嚴重的粉碎性骨折。
只需要保守治療,如局部外固定、局部理療,同時使用藥物,再配合功能鍛煉,便可痊癒。
他最擔心的是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可真會愧疚一輩子。
把拍片放進了袋子中,李東成說:“謝謝,考瑞先生,我想參與到治療中,可以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考瑞怔了怔。
“李先生,我們這裏可沒有你們夏國的草藥,你要如何來治療?”
“我需要一盒針灸即可,再加上我的推拿,她的膝蓋骨裂紋、韌帶撕裂等都會很快痊癒。當然,還是以你的治療為主。”李東成說。
來到這裏,不具備中醫的條件,李東成也不會喧賓奪主。
考瑞把目光投向了查理斯。
後者偏了偏腦袋,攤攤手,“實話實說,也是蘇黎世這邊沒有中藥,不然的話,我想方小姐大概都不會送醫院的。”
查理斯一點不顧忌,實話實說。
“好吧。”考瑞很樂意地點頭,“我也想看看神奇的中醫療法。”
冥冥中的安排總是那麼相似,也或許是因果報應。
主上和孔儀設計綁架了方子怡,讓方子怡受到了很多傷害。
但孔儀也好不到哪兒去。
兩個保鏢緊急將他送進了醫院,也在等待最終的結果出來。
保鏢已經電話通知了京都的齊京墨,後者也將這件事稟報給了家主孔易剛。
孔易剛最終還是帶着齊京墨,一起趕往意大利的羅馬。
但距離遙遠,至少也要明天才能趕到。
“請問誰是孔儀先生的家屬?”這時,有個外國女護士走過來問。
“哦,我們就是。”保鏢用不是很流暢的外語答道。
“你們請跟我去辦公室一下。”
兩名保鏢對視了一眼,站起來跟着護士走進不遠處的一間辦公室。
裏邊有個捲髮的中年醫生。
“亨利醫生,他們過來了。”女護士說。
“哦,兩位先生請坐。”亨利醫生雙手放在桌子上。
兩名保鏢坐在亨利對面的椅子上。
他們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
“我想問問,孔先生髮病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表現?”亨利醫生說。
兩名保鏢不解地搖搖頭。
亨利又補充,“我的意思是比如身體麻木、僵硬,或者其他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