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這個世界的過去
張仙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與困惑，脫口問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昊天與我有何關聯？”
緊接着，他又急切地追問：“還有，為何你們都稱我為‘遁去的一’？這一究竟指的是什麼？”
聽到張仙的話，平心娘娘微微一愣，隨即問道：“還有他人與你提過此事？”
“對，”張仙點頭確認，“彌勒和袁守城都曾提及過。”
平心娘娘沉吟片刻，似乎在回憶着什麼，然後緩緩說道：“看來這老傢伙也與你有過接觸。”
她輕輕一笑，繼續說道：“不過，似乎他並未向你透露太多。”平心娘娘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玩味，她接著說：“雖然我無法算出他的意圖，但他既然沒有告知予你，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這個天地的過去吧。”
“大道五十圓滿，其道衍四十九；意為天地都不全，世間何來完美一說，那遁去的一更是一個變數，為冥冥之中變數，而你，就是那一變數。”
“這變數將帶來何種影響，是福是禍，尚屬未知。”
平心娘娘停頓了一下，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張仙，問道：“你可知靈韻是何物？”
“靈韻？”張仙聽聞，沉思片刻，然後用遊戲中關於靈韻的介紹答道：“乾坤孕生靈，生靈育靈蘊。”
“對，但也不盡然。”平心娘娘微微點頭，隨即又輕輕搖頭，繼續說道：“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天地分離，混沌之氣逐漸退散，盤古散去自身意識的大部分，使其參與到天地的演進中去，其中誕生‘靈韻’，靈韻也孕育了一批先天生靈。”
“在天地初生的歲月里，先天生靈寥寥無幾。”
“後來，女媧娘娘發現了自身所蘊含的‘靈韻’，於是她將自己的部分靈韻散播，以自己的道體為藍本，創造了‘人’這一新種族。”
“三清傳授生靈修行之道，於是最早的仙人誕生了。”
“為了管理這些仙人，昊天上帝則建立了天庭，以神位束縛眾仙。
“世間在眾神的治理下，呈現出一片繁榮景象。”
“然而，這些美好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天空破裂，吸取了天地間的大量靈韻，導致生靈遭受巨大災難。”
“女媧娘娘不忍看到這一切，於是採集五彩石，煉製補天石，但由於缺口太大，她不得不散去自己僅剩的靈韻，以身歸混沌的代價，補上了天空的最後一處破洞。”
“眾生靈原本以為天地會恢復如初，但在隨後的千萬年裏，我感悟到天道的缺，於是散去自身的靈韻，與女媧娘娘僅剩下的靈韻相結合，補全了天道，並化身為輪迴，為眾生提供了輪迴的希望。”
“原本，這本就是我們這些先天生靈，本就是來完成父神未完成之事，但自從那次天破了之後，世間不單單是後天生靈的壽命越來越少，連死亡也開始在神與先天生靈中間蔓延，眾神們這才知道，他們的生命並不是無窮無盡的，在死去了一大部分之後，少數的神發現了靈蘊的重要性。”
“他們開始注重自身靈蘊的維持和增長，在太清道德天尊的研究之下，眾神們發現靈蘊湮滅的周期為一億兩千萬年，他們把這一周期叫做“劫”。”
“然而，隨着先天靈根的發現，眾神為了爭奪這種能汲取眾生靈韻、供給自身靈韻的果實，爆發了一場規模空前的神戰。”
“上清靈寶天尊主張靈韻應當公平分配，讓所有生靈都有機會獲得長生不老的機會。”
“然而，有人主張，便有人反對，三清之一的玉清元始天尊便是反對者之一，他認為只有通過嚴格的控制和收割靈韻，才能維持天地的平衡和神仙的長生。”
“很快，眾神圍繞這兩大陣營展開了激烈的鬥爭。”
“但隨着上清即將贏得最後的勝利時，太清道德天尊的加入，卻使得局勢逆轉，上清最終失敗，被迫服下隕聖丹，歸隱於碧游宮。”
“而昊天上帝，早在上一次劫難中，自知自己靈韻有缺，攜混沌鍾，身入混沌，尋找那一線生機。”
“而現任天帝——玉皇大帝，在太清道德天尊的扶持下，上位替代了昊天的地位。”
隨着平心娘娘的話語落下，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這便是如今的三界。”
張仙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問：“那你，為何不阻止這一切？”
“阻止？”平心娘娘的目光在張仙身上停留了片刻，一抹微笑浮現在她的嘴角，“看來，你沒有仔細聽我說。”
“我既已化身為輪迴，便再也無法離開這輪迴的束縛。”
張仙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尷尬地道歉：“額，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原本以為這個平心娘娘會與洪荒的那個後土有所不同，但現在看來，即使是她也無法逃脫輪迴之地的束縛。
不過他隨後又問道：“那靈山又是怎麼回事？”
平心娘娘耐心地回答：“靈山啊，不過是一些在天庭失利、選擇離開的神靈所創立的。汲取眾生靈韻的手段也好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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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平心娘娘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既然我已經為你解答了這麼多，那麼我就再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你尋找的唐僧的一魂已經進入輪迴，現在就在女兒國之中。”
“至於子母河，那是女媧造人時，藤條上的水珠所化，它連接着輪迴之地。”
“河底隱藏着女兒國國王的執念秘境，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更多，可以親自前往探查。”
張仙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已經能夠自由行動時，便鄭重地向平心娘娘行了一個深禮，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多謝娘娘的指點！”他恭敬地問道，“不知晚輩是否可以告辭了？”
“呵呵，小傢伙。”平心娘娘微微一笑，她的身影如同一縷輕柔的清風，悄然靠近張仙，在他耳邊低語道：“記得常來陪我這孤寡老人聊聊天，解解悶。”
張仙感到耳邊傳來的溫熱氣息，帶來一陣微妙的酥麻感。
然而，當他回過神來，平心娘娘已經悄然離去。張仙心中不禁暗自吐槽：‘老人？你見誰家的老人看起來只有二三十歲的模樣？’
突然間，張仙的視線一陣模糊，當他的視線再次清晰時，他發現自己正站在地藏王菩薩面前。
地藏王菩薩疑惑地問道：“施主？施主？您怎麼了？”
“哦，沒什麼，只是一時失神。”張仙迅速回過神來，帶着歉意回答：“不好意思，打擾到菩薩了。”
“不必在意，能為施主解惑，是貧僧的榮幸。”地藏王菩薩微笑着擺了擺手。
在場的眾人中，除了酆都大帝外，無人察覺到張仙那短暫的呆愣。
但酆都大帝不同，因為他深知自己的師父——平心娘娘的手段。
張仙陷入了獃滯，顯然是被平心娘娘拉入了輪迴之中。
酆都大帝心中明了，這是師父在私下裏給予張仙某種指引或教誨。
他便也禮貌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道友，若無其他事宜，我就此告辭。我的居所隨時歡迎道友光臨。”
“好！”張仙同樣拱手回禮，隨後轉向地藏王：“菩薩，我突然想起還有些要事未了，就先告辭了。”
“施主請便。”地藏王客氣地回應，目送張仙的身影遠去。
隨後，他騎上諦聽準備離開，但眉頭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輕輕地敲了敲諦聽的頭。
諦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彌陀佛，奇怪了，這人說想問自己，但呆愣片刻就要離開？”地藏王自言自語。
“菩薩，接下來我們是返回寺中嗎？”諦聽輕聲問道。
“不，我們去血池地獄。”地藏王微微搖頭，決定道，“既然已經到這裏了，就順便去超度那些受苦的亡魂，為他們念誦經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