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還有一個夜晚
月夜見結界內。
砰！
地動山搖般的震蕩，鼬的須佐能乎在巨大的衝擊力面前終於是抵禦不了，整個身體都朝着後方倒去。
“鼬，你的狀態越來越差了，都已經沒辦法支撐你須佐能乎的盾......”
“並不是我的問題，是她好像越來越熟練自己的力量了。”
鼬的嘴角溢血，一直防禦不反擊，維持須佐所需要消耗的查克拉量反而要大於正常使用須佐的時候。
他如今的查克拉量並不多，還需要一直維持着萬花筒寫輪眼避免泉的能力，他自己比誰都明白撐不了多久。
“要不然撤吧，我用神威......”
“不行。”
再次否決帶土提出的方案，鼬仍舊盯着泉。
“鼬，你不會是想現在就進行所謂的贖罪吧？死在她手上也許能讓你心裏好受點，但你別忘了......”
轟！
藍色的須佐動作比之前更快更有力了一些。
“你還頂得住嗎？”
“問題不大，對於須佐能乎的使用她應該沒有我熟......”
轟轟轟！
須佐的攻擊再次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交談，泉的攻擊愈發凌冽，鼬的須佐搖搖欲墜。
“鼬......”
“問題還在可控範圍......”
轟轟轟轟轟！
“鼬，真的不是你的狀態越來越差嗎？須佐能乎都開始變淡了！”
“泉對於力量的掌控進步神速，她在習慣不用視野的輔助下進行攻擊，情況有點不妙了。”
咔！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這一次泉的攻勢直接再次加劇，一拳下來竟然把八尺鏡打出了一個碎痕。
本來一直在喊叫的帶土頓時緘默，如果說剛剛他看出來鼬確實有着自己的計劃在拖延泉，所以他只是在渲染氣氛配合。
那現在八尺鏡的碎裂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
鼬也同樣皺眉：“進步再神速也不至於突然提升這麼多......泉，之前一直在隱藏着力量！？”
“不錯。”
泉的聲音響起，只不過現在聽來，泉語氣中的清冷已經變成森寒。
“一直在留手的不是你，而是我。”
泉話音剛落，青藍色的須佐能乎體型猛然暴漲！
本來須佐能乎的體型就比正常人龐大十倍有餘，但此刻覆蓋在泉體外的須佐幾乎達到了原來的四五倍大小！
鼬的須佐能乎在她面前就如同雞崽一般，而他也是瞳孔驟縮。
頂天立地，完全體須佐能乎！
目前除了宇智波斑，只有那位來自過去的成年佐助才展現過的須佐能乎真正姿態！
只見泉那本來如同浪人武士的身軀浮現出全面的鎧甲，空無一物的手上突兀地出現一柄十字長槍，毫不留情地朝着地面上如同老鼠般的鼬插了下去。
“帶土，發動神威......”
鼬當機立斷地喝道。
“我早就發動了！但是......”
然而帶土的語氣中滿是絕望，在剛剛對方須佐能乎展示出來的一瞬間他已經動用神威了。
可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對方那柄長槍像是帶有某種力量，如果說之前在月夜見空間難以發動時空間能力像是在鑽地面。
那現在整個空間就像是金剛鑽組成的牆壁，根本不可能打個洞出來！
“泉，住手！”
鼬一驚，頓時也不再留手，但無奈他現在的查克拉根本不足以顯化完全體須佐能乎，只能竭力維持住八尺鏡的效果。
“轟！”
仿若開天闢地的一聲爆炸，無可匹敵的力量砸下將整個沙漠地面震蕩起無數沙塵暴。
如果不是在月夜見這個結界內，這一擊恐怕整個渦之國周邊都要發生極高級別的地震。
然而鼬和帶土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外界。
帶土不敢置信，看了看旁邊的景色。
一片鬱鬱蔥蔥，沒有黃沙漫天和頭頂的月色。
“我們出來了？你怎麼做到的？”
很明顯，他們離開了月夜見結界，帶土一臉劫後餘生地看向鼬。
然而鼬卻是沒有說什麼，長舒了一口氣，拍拍帶土的肩膀：“走吧，完成我們的職責。”
“怎麼做......”
還沒等帶土詢問，鼬似乎就判斷出了方向，朝着一個位置立刻飛奔而去。
如果有人能從上方觀測，就會發現鼬和帶土目前正朝着渦之國的廣場中心而去。
月夜見結界內。
“忍戰規則是一場戰鬥里最後剩下唯一的存活者才算結束戰鬥吧，你在這種情況下救他們又有什麼意義？”泉感應了一下，沒有在月夜見結界內發現鼬和帶土的行蹤，“佐助，為何，不讓我復仇？”
“因為那沒有意義，泉姐姐。”
佐助擋在青藍色武裝槍豪造型的完全體須佐能乎前，那長槍離他只有半厘。
“意義？”
泉笑不出來，但她也沒有理由對眼前的佐助出手。
須佐能乎漸漸消散，她落在地面，來到佐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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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以為你會阻止鼬，因為你知道我不會放過宇智波帶土。”
“我只是去收拾一下其他的參與者。”
佐助的聲音很平靜：“本來我想和鼬一起過來，但他說不應該讓我來面對你。”
“結果他什麼都沒說。”
“他一直都是這樣。”
“......你是想告訴我復仇沒有意義，讓我放下仇恨？但佐助，在風之國你選擇讓族人放棄仇恨的理由是你自己去背負。”
“他們註定會死，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道路。”
“我知道他的計劃，用自己的命發動外道輪迴天生之術，復活死去的族人。我認可他的贖罪方式，所以這些年我都沒有去阻止他。”
泉握緊了拳頭，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我在等待他去完成自己的救贖，將血債一筆勾銷之後......”
“但是他救了宇智波帶土！”
“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他有什麼理由放過他？甚至還要保護他？那個人是兇手！我不理解！我不理解！”
一直以來表現都無比冷靜的泉，在佐助面前發出怒吼。
不像是她以往所有人記憶中的樣子，但卻顯得那麼真實。
泉自始至終都在攻擊的，就是宇智波帶土。
她知道鼬的目的。
就像佐助說的那樣，鼬想要用生命去完成救贖，這是一種贖罪的方式，不管是誰都可以認同。
即便不原諒。
但她不理解的只有帶土，為什麼要保護那個人？輪迴眼的外道之力根本不需要兩個人，即便是鼬一人也可以喚回那一夜死難的族人。
“為什麼......要給他贖罪？他不配......”
泉本來以為佐助會反駁他，或者說出一些對她而言都算刺耳的話語。
但佐助沒有，而是直白地回答道：“鼬保下帶土，不是為了宇智波。”
“在家族的那一晚之前，還有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