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羞羞臉,不要臉
聽到此處,白如意似乎明白了什麼,顫抖着嗓音問道:“那少年便是安景洛?”
郭翔沉重地點了點頭:“起初,末將也不知道那少年是誰,直到在寒州軍營見到安景洛,末將才認出了他。”
“雖然已經過去了九年,他長大了不少,但末將不會認錯,當年的少年就是安景洛。”
白如意聞言,身體更是顫抖得厲害,她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問出那句話:“那你又怎能確定,是安景洛害死了我爹娘呢?”
郭翔深吸一口氣,神色更加鄭重:“是因為一批金銀珠寶。”
“老爺子和老夫人去世前,曾帶末將去藏過一批金銀珠寶,可他們剛去世沒多久,那批金銀珠寶便不翼而飛了。”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是誰偷走了那批金銀珠寶,可就在不久之前,當年丟失的那些金銀珠寶又突然出現了,就出現在了寒州軍營。”
“末將找褚將軍詢問后才得知,那些金銀珠寶竟然是安景洛讓人送去寒州的,意在讓褚將軍購買糧草。”
說到此處,郭翔猛地抬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白如意,牙齒緊咬着下唇,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着無盡的憤怒:“如此多的巧合,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年老爺子和老夫人就是被安景洛給害死的。”
白如意聽到郭翔的話,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
她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我一直都以為,他們是生病而死的……”
她這個女兒做的,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不僅沒有見到養父養母最後一面,就連他們是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爹娘在泉下有知,怕是也會怪她吧?
就在白如意深感自責難受時,糖糖也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眉頭緊鎖,小臉蛋上寫滿了憤怒與不平。
【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到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還真是被男主給害死的!】
【當時的男主肯定是想要拉攏外祖母和外祖母,用白家的財力做後盾。】
【外祖父和外祖母肯定是拒絕了他。】
【哼!男主還真是歹毒,拉攏不成就殺人滅口!】
【更無恥的是,他殺人就算了,還偷錢!】
【無恥,簡直是這個世上最無恥的男主!】
【糖糖一定不會放過他!】
白如意:殺人滅口?原來真相竟是這般......
好一個手段毒辣的安景洛!
沈言青:小妹說的對,二哥也不會放過他。
他看向白如意,見白如意滿臉都是自責和憤怒,他輕輕地拍了拍白如意的肩膀,沉聲道:“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殺了安景洛,為外祖父和外祖母報仇。”
糖糖聞言,猛地抬頭,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裏滿是關切,她伸出小手拽了拽白如意的衣裳,奶聲奶氣地安慰着,臉上還帶着幾分稚嫩的認真:“娘親,別難過,糖糖也會幫你噠。”
“糖糖很厲害噠,一定會讓那個壞人受到懲罰噠!”
說完,糖糖還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看的白如意和沈言青心頭的陰霾都散了不少。
沈言青伸手將糖糖抱在懷裏,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糖糖真乖,不過這件事交給二哥來處理就好,糖糖就負責開開心心地長大,知道嗎?”
小傢伙正想拒絕,就感受到了白如意擔憂的目光,只好傻笑着點了下頭。
然而,她的眼珠子卻在不停地轉動,彷彿已經在心裏悄悄地打好了什麼小算盤。
一個月後。
西門關外。
塵土飛揚,十萬西紗大軍如黑雲壓境般突然而至。
領兵之人,正是安景洛。
他身着華麗的鎧甲,騎着高大的戰馬,立於陣前,臉上帶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發起攻勢,是因為他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國師收到了靈台仙宗的急召,已經離開了安國,回到了靈台仙宗。
他心中最大的忌憚便是國師,只要國師不在,他就有信心能輕鬆攻克各個關卡,直取皇宮。
這時,西門關的城樓上,守將蒙雷的身影赫然出現,威嚴地矗立於城垛之間。
安景洛輕撫着戰馬的鬃毛,目光中閃爍着狡黠與自信。
他騎着戰馬上前幾步,聲音洪亮如鍾,回蕩在空曠的戰場上:“君王無能,蒼生受苦,上天親封本王為秦王,命本王取而代之,以安天下!”
說完,他猛地抬起頭,目光直視着城樓上的蒙雷,大聲命令道:“還請蒙雷大將軍謹遵天命,打開城門,親迎本王入關。”
說完,他的嘴角劃過一抹狡黠,彷彿已經勝券在握。
只要蒙雷打開城門,迎他入城,就能坐實他“天命所歸”的事實,為他名正言順地進軍安國,直取安熹的狗命鋪平道路。
然而,就在安景洛以為勝券在握,蒙雷會直接下令打開西門關的城門時,卻聽到了一聲脆生生的小奶音:“狗屁的天命!”
“明明是你自己想造反,想做皇帝,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哼,這麼大人了還說謊,羞羞臉,不要臉!”
安景洛臉色猛地一變,仔細去看,才發現蒙雷旁邊的城牆上竟然站着一個小奶娃。
那小奶娃不是別人,竟是樂安郡主!
安景洛不禁微微皺眉。
樂安郡主為何會在西門關?
難不成是蒙雷送給自己的一份大禮?
好,這份大禮好的很。
國師不是說樂安郡主是安國的福星嗎?不是說她事關安國的國運嗎?若是她今日死在這裏,那是不是說明,安國的國運已經到頭了,是不是更能證明他帶兵謀反是天命所歸?
如此想着,安景洛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就當他想要再次開口催促蒙雷打開城門時,卻聽到了震徹天際的一聲命令:“放箭!”
緊接着,無數飛箭從西門關的城樓下疾馳而來,猶如密密麻麻的大雨,瞬間覆蓋了整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