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這狗到底咬不咬人?
殯儀館。
紅星軋鋼廠派來幾名工友,幫忙操辦王振的後事。
喪事辦的很簡單,畢竟老王家一大家子人都還在農村,雖說王家樓村在城郊,可這年頭來回跑一趟可不容易,也等不起,王大寶也就沒有通知他們。
來的都是叔叔王振在軋鋼廠相熟的工友。
“老王啊,你怎麼就這麼突然走了,前兩天還說好有空一塊喝酒的。”
一個身形消瘦如干猴、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拉着哭腔走進靈堂,伏在王振的棺槨前哭唧唧地哀嚎起來。
王大寶打眼瞧過去,雖說和劇中人物稍有變化,可還是一眼認出了此人。
正是四合院裏,“慷慨大方”的三大爺閻埠貴。
閻埠貴哭的極為傷心,摘下纏着白膠帶的眼鏡使勁抹着眼淚。
王大寶見狀,心中竟有所觸動,看閻老西的年紀和叔叔王震相差不大,難道老哥倆在大院裏相處的不錯?!
這不,聽到叔叔發喪的消息就趕了過來。
直到幾分鐘后,王大寶才知道是自己草率了。
哭完后,閻埠貴起身戴好眼鏡,來到一名工友身前,“老王也沒老婆孩子,這葬禮是廠子裏幫忙操持着辦?”
“是啊,我們這些工友跟着操持。”
工友點頭,“也算送老王最後一程。”
閻埠貴鄭重地朝這名工人點了點頭,伸手握住對方的手,“辛苦你們了,老王這人脾氣秉性特別好,我們哥倆投緣,這還沒相處夠呢,沒成想他就這麼撒手走了......”
閻埠貴說著說著,一撇嘴又開始哭起來。
“誰說不是呢。”工友臉上同樣帶着哀傷,“人既然已經走了,咱們記着他的好就行。”
“這位同志,你說的對。”
閻埠貴掏出手絹,邊擦淚邊認同的點頭。
“老王走的孤單啊,身後也沒留下一兒半女,前陣子我們哥倆喝酒還在說,等他老了走不動了,就讓我家小子給他養老。反正我兒子多,當時說好勻一個給他當乾兒子,以後他那房子就留着給乾兒子娶媳婦。”
閻埠貴低頭擦着眼淚,沒看到工友眉頭已經皺起老高。
王大寶聞言,立馬在心中自我檢討了一番。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聽說你閻埠貴有個兒媳叫於莉......呸,魏武遺風,不可取。
閻埠貴見工友目光看向一旁王大寶,這才看清眼前青年竟穿了一身孝服,當即不由出聲詢問,“這位小同志是?”
“這是老王的侄子。”工友在一旁解釋道。
“老王有侄子?”
閻埠貴愕然看向王大寶,眼神中閃過慌色,“老王在四合院裏住了這麼多年,沒聽說還有個侄子啊?!”
“你沒聽說過,我倒是聽老王提過。”
工友撇嘴,“看來你們關係還不夠好啊!”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掩飾尷尬,緊接着小眼睛一轉:“能確定是老王的侄子?”
工友已經失去再和閻埠貴聊下去的耐心,“老王臨終前委託楊廠長從王家樓村接來的,這還能有假,再說了,這孩子到醫院的時候,老王還活着呢,爺倆說了兩句后老王才走的。”
“你不是想要房子嗎,去跟老王的侄子商量商量,看看人家能給你不?”
說到最後,工友嗤笑着補充道。
“既然老王有侄子,那我就不操心他的後事問題了。”
閻埠貴尷尬一笑,“方才我也就是順嘴一提,房子當然是留給老王的侄子,以後都在一個院裏,我一定會儘力照顧這孩子的。
“那沒別的事,我就先回了。”
說罷,閻埠貴朝王大寶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囁悄囁悄地溜了。
這時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閻埠貴哪是來悼念王振,分明就是衝著房子來的。
幾個工友朝閻埠貴的身影一陣嗤之以鼻。
按照喪禮的正常流程,王大寶需要為叔叔守靈三天,可因為天氣的原因,眾人一商量,決定守靈一天就行,明天上午下葬。
晚上下班時間,再次來了幾位工友過來悼念。
不大會兒,靈堂內進來三男一女。
前邊一個挺着肚子的中年人,後邊一個國字臉中年和一個看起來長相老成的青年,二人攙扶着一個老太太。
看到來人,王大寶心裏笑了。
好傢夥,自己四合院還沒進呢,差點就把這幫子人給認齊了。
挺肚的是“淡泊名利”的二大爺劉海忠,國字臉中年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爺易中海,長相老成青年是四合院“足智多謀”的先天舔狗聖體何雨柱。
被攙扶的小腳老太太,肯定就是自稱四合院老祖的聾老太了。
王大寶在旁邊打量着這幾人。
加上之前的閻埠貴,三個大爺見齊了,沒一個省油的燈。
幾人悼念過後,和閻埠貴一樣,來到一旁工友身旁,詢問房子的事情。
易中海作為一大爺,主動和工友打招呼:“老王無兒無女,房子也是私產,這後事是廠子操辦,那這房子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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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的後事是他侄子在辦,我們只是幫忙。”
這名工友顯然和易中海認識,說著朝王大寶看了一眼,“房子的事你們就別操心了,老王留給他侄子了。”
侄子?
幾人順着工友的目光看到了王大寶。
王大寶面無表情,冷冷望着幾人。
前世禽滿四合院的電視劇和小說,他可沒少看,知道四合院沒好人,可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不人揍兒,自己叔叔屍骨未寒,他們就打上了房子的主意。
如果這些人不識趣,他不介意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震撼。
“小同志你好,我是大院裏的一大爺。”易中海帶着滿臉和善來到王大寶身前,“你就是王震的侄子吧?”
王大寶點點頭,一副愛搭不理的神情,“有事說。”
“嘿,我說你小子怎麼跟一大爺說話呢?”
攙扶着聾老太的何雨柱在聽到王大寶的話后,登時就不幹了,梗着脖子就要衝上來教訓眼前的小年輕。
“柱子。”
易中海出聲叫住何雨柱,朝他使了個眼色。
何雨柱狠狠瞪了一眼王大寶,不情願的回到聾老太身邊,看那架勢會隨時衝上來。
易中海再次看向王大寶,“是這樣的,你叔叔王震結婚的時候,從老太太那買走了一間房,和他的兩間打通了。現在房子歸你,你還這麼年輕,一個人住用不到那麼大,老太太的意思是還想買回去。”
“不賣。”
王大寶冷笑,“我一個人住房子大,老太太一個人住就不大?難道你要搬去和老太太一塊住?”
何雨柱‘嘶’的一聲,放開聾老太,擼着袖子就要上來,“小子,我看你就是欠削,麻溜的道歉。”
“卧槽......”
王大寶故作害怕往後退了一步,緊接着看向易中海,“你家這狗到底咬不咬人,下次再帶出來,能不能麻煩栓根繩,這一回回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