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順利牽線,約定明天
“偶像,你記得三月末有個舍管阿姨找你要簽名嗎?她是我乾媽。”
江凌岳眼中亮光,激動地比劃着,“那個簽名我裱好放在桌面,可美了。”
“她說第一次錯過了,你很傷心。”蘇清河淺笑着,抬手捋好江凌岳飄揚的碎發。
“嗯,是有一點。不過現在見到你,那些都不算什麼。”
陽光下,少女衣角被微風揚起弧度,發梢泛着金光,笑容定格在照片中。
蘇清河卻從江凌岳欣喜歡樂中,品出一絲髮自內心的哀傷。
拍了照,簽了名。
江凌岳笑得燦爛,緩慢地一步步走回座位上,如同找到寶石般驕傲。
也就是在此時,蘇清河注意到江凌岳的右腳有些跛,走得慢還好,一激動快步便很明顯。
難怪江凌岳出身將門,卻從事設計行業,想來與這條傷腿有關。
蘇清河斂下眸中神色,邁步往回走。
“爺爺,她就是我叫乾媽要簽名的那個。”江凌岳攬着江錫的手臂,低聲解釋着,聲音激動昂揚,“真人比照片還漂亮,而且更颯。”
“好好好,我知道了。”江錫寵溺地聽着江凌岳分享喜悅,眉目舒展,眼神慈祥。
蘇清河走近,發現自己的位置被搬到江錫對面,面前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賽馬結束,剩下的時間,會在馬場進行表演,都是輕鬆愉悅的場子。
蘇清河從容落座,抬眸與金祥德對視一眼,又移開視線。
六人圍坐一團喝茶,旁邊年輕人的氛圍較為活躍。
“丫頭,你主修的設計,怎麼會警校那套東西?”
江錫回憶起金祥德對這位天之驕子的誇讚,那是十足十的欣賞,而且科科超級滿分,這一點確實難得。
江錫的疑問,也是其他人想了解的答案,於是紛紛投來目光。
蘇清河不掩飾,淡聲道出自己的身世,“沈叢是我外公,他書房裏的書籍和札記,我全部看過。算是從小入門吧。”
當年,蘇清河不想外婆擔心,大學才報的設計專業,私下參與奇睿閣的任務。接手代鷹計劃的任務后,她才正式踏入警校大門。
沈叢名字出現,江錫微微皺起眉頭,臉頰上的疤痕聚在一起。
“聽過,幾十年前還一起喝茶。他可是警方的大寶貝,追蹤能力以及側寫能力一絕。”
說著,江錫腦海中對沈叢的回憶越發清晰,“幾次大案都有他名字在上面。”
“你也會他那一手?”江錫說的,是通過犯罪行為和現場情況去推斷罪犯的心理特徵和行為模式。
談及自己的專業所在,蘇清河臉龐被溢出的自信映得明媚。
她點頭,道出最近的一次,“去年臨西城連環殺人案,裏面的預測就是我做的。”
江錫默默點頭,幾人眼中都浮現出欣賞。
那案件在當時險些成為懸案,半年三位受害者,一直找不到兇手線索。
蘇清河通過奇睿閣,接下案件的勘破任務,結合各項資料,藉助側寫幫警方快速破案。
江凌岳雙手撐着腦袋,崇拜的神色毫不掩飾。
“挺好的,明天你跟着老金來家裏喝茶。她愛聽這些。”
江錫手指偏向江凌岳,嘴角上揚,好似哄小孩的語氣,“請你偶像來家裏喝茶。你們先加個聯繫方式,發地址給人家。”
“榮幸之至,一定到。”
話說到這,蘇清河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更何況這本就是她的目的。
江凌岳的笑容一直沒消散。
江錫看着心頭泛酸,因為江凌岳腿傷的事,他一直對她格外寵溺和寬容。
只要蘇清河能哄人開心,不說請喝茶,就是請吃飯都是他應當的。
江凌岳捧着手機,笑着靠向江錫,說悄悄話。從她嘴型可以分辨出,是“謝謝爺爺”四個字。
少女欣喜軟糯的聲音,江錫再硬的心都被捂化。
在看不到的角度,金祥德也無奈揚起笑,他感覺就真的領蘇清河進道門,其他的都不用他動手,人家就搭上線了。
事情進展順利。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重新將目光聚焦在前方的表演上。
蘇清河靠坐着椅背,姿態有幾分慵懶,微微垂眸不知在想什麼。
江凌岳將椅子搬到蘇清河身邊,時不時低聲分享着什麼。
隔壁的年輕人群體,再沒有收到江凌岳投去的視線,一時間不由有幾分氣餒。
他們與其說是來給江錫作陪,不如說是給江凌岳找的同齡人玩伴。但可惜,江凌岳遇到了蘇清河。
不過江錫想讓江凌岳開懷大笑的目的是達到了。
結束后,送離江錫等人,蘇清河與金祥德一同往外走。
“怎麼說,那頓酒還作數吧?”金祥德詢問,擔心到嘴邊的好酒沒了。
蘇清河輕笑,“都有都有,徹底解決后就喝酒,不醉不歸。”
今日心情好,蘇清河說話也多了幾分趣味。
“不醉不歸我們年紀大做不到,但是酒好的話,倒是可以暢聊到天明。”
“那必須是好酒!”蘇清河滿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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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馬場,外面的陽光還有幾分灼人,地面直往上冒熱氣,烘得人難受。
“立夏已過,中午的太陽像烤爐。”金祥德感慨着,身上已經開始出現細汗來。
幾輛車輛緩緩停在兩人面前,陸臨解開安全帶,自駕駛座傾身而出。
站定后撐開傘,走上前,“金院長。”
金祥德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矜貴的男子。“陸先生。”
陸臨攬上蘇清河的肩頭,將人收攏在傘下,隔絕陽光。
“金院長,明天再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蘇清河禮貌道別,隨着陸臨步伐走向車內。
一旁的衛欽從後車中出來,“金院長,我送您回去,上車吧。”
將蘇清河送上副駕駛位,陸臨才返回駕駛座上車。
進入車內,舒適的溫度帶走身上的燥熱,蘇清河感覺身上的黏膩也少了幾分。
啪嗒,安全帶扣好。
車輛駛離。
“中午想在外面想吃什麼?”陸臨嗓音低沉,詢問接下來的安排。
蘇清河有些疑惑,“不回瀾亭吃嗎?”
“家裏廚房要修繕,今天都在外面吃。”陸臨眼中飄過心虛,淡淡地說,“我烤蛋糕,忘記看時間,炸了。”
蘇清河瞭然,當即笑出聲。
這哪裏是炸廚房,是被做蛋糕失敗經歷馴服了。
剛巧紅燈,陸臨停下車,抬手作勢去捂蘇清河的嘴,“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