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你說什麼！”綠陡然抓緊小寶的雙肩。
“好疼……”小寶輕叫道，顯然綠手勁太大了。
“對不起，我失態了。”綠慢慢鬆開雙手，“你說的是真的嗎？在哪裏出現的？”
小寶努力穩住呼吸，“我們上網查，肯定有報道的，說不定是我多慮了，也許真像新聞里說的那樣，只是環境污染而已。”
“對，也許只是巧合。”綠也抱有這種希望。
打開筆記本，小寶搜索‘紅雨’兩字，相關新聞出現了一萬多篇。
瀏覽了幾條報道和評論，紅雨是25號出現的，比綠到地球還要早一天。
小寶轉頭詢問：“是一樣……的嗎？”中間頓了頓，因為他發現綠整個人都變了。
閉着眼睛，頭髮無風輕揚，右臂的綠紋抽出藤條，慢慢裹滿整個手臂。
綠慢慢睜開雙眼，整個人充滿了殺氣。
“綠，你沒事吧……？”這樣的綠讓小寶覺得有點害怕。
“他們已經來了……”
綠手臂上的藤條不停蠕動，小寶能感覺到它們強烈的戰意。
“你冷靜，冷靜點！”
“咣——”窗外突然想起驚天巨響。
小寶連忙拉開窗帘，現在才下午3點，天竟然已經黑了，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剛才還風和日麗，完全沒有變天的徵兆，這烏雲來得實在蹊蹺。
小寶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天上那烏壓壓的一片在他看來，就像是一群惡鬼，覬覦着大地上的一切。
“綠，會不會……？”小寶睜大眼睛問道。
綠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畢露，“不會錯的，肯定是他們！”
小寶把大拇指咬在嘴裏，臉色慘白，焦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小寶！”綠大喝道。
小寶整個人被恐懼籠罩，被綠這一聲打醒。
“對，對，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小寶冷靜下來，喝了一口水，腦袋才慢慢恢復思考能力。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通知其他人，千萬不能被雨淋到。”綠道。
“對，你說得對。”小寶連忙下樓，“我這就去。”
……
“爸！媽！”小寶回到客廳，秦爸爸和秦媽媽卻都不在，找了一圈都不見人。
小寶連忙撥打秦爸爸的電話。
“喂，寶寶。”
“爸，你在哪？媽在你旁邊嗎？”
“我們在養雞場，小雪今天回來，你媽說要親手挑只肥的燉湯，有事？”
“你們快回來！別挑了！”
“怎麼了？”
“別問那麼多了，回來和你們說！快！快點！”
“好，好。”秦爸爸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
秦媽媽在一旁問道：“他爸，寶寶說什麼？”
“寶寶讓我們趕緊回去，雞也別挑了，好像有什麼急事。咱們趕緊回去吧。”
“啊？我這馬上就挑好了。”
“啊什麼！小寶說是急事，那肯定是十萬火急的！回去！”秦爸爸難得在老婆面前硬氣上一回。砸吧砸吧嘴，別說，感覺還真不錯！
“行，行，回去，回去。”秦媽媽瞪他一眼。
兩人上了小車快速往回開。
“這天黑成這樣，肯定是要下大雨了。”
“是啊，雷也打得怪嚇人的。”
……
小寶和父母打完電話，又群發了一條短訊給農場的員工和家裏的保姆。
‘颱風將至，將有大雨。安全起見，各位員工請立即放下手中一切工作回宿舍，一切損失概不追究。回到宿舍后請緊閉門窗，防止雨水滲進，據了解本次降雨可能有毒。請互相轉告，速回！’
發完短訊，小寶又轉身去敲小雨的門。
“哥。”打開門見是小寶，小雨挺高興，“我在玩你開發的遊戲，陪我一起玩？”
“小雨，待會下雨，你好好待在家別亂跑知道嗎？那雨可能有毒。”小寶叮囑道。
“哈？哥你開玩笑吧。”小雨覺得莫名其妙。
“聽哥的話，千萬別沾上雨水！”又問了一遍，“記住了嗎？！”
“哦。”雖然不大明白，可聽話習慣了，“我知道了。”
“乖……”雖然弟弟已經長得比自己高了，小寶仍然伸手摸摸他的頭。
不一會兒，工人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由於農場大，秦爸爸為了方便聯繫員工，以便隨時調劑工作，就要求員工上班要攜帶手機。所以基本所有的人都第一時間看到了短訊，沒有收到的人也都由同事互相轉告知曉了。
眾人嘰嘰喳喳圍在一起議論，看到小寶走過來，都看向他。
年紀比較大的周會計問道：“小秦啊，這真的要下毒雨？他們回來的時候很多大棚都還沒收拾好，怕是雨一淋，風一吹，要損失不少啊。”
“我不肯定，但莊稼再重要也比不上人命，我不是和你們開玩笑的。你們好好待在房間，要是看到雨是紅的，千萬別碰！要是中了毒，可是醫不好的，電視裏今天播了的。”
眾人左看看，右看看，雖然疑惑，但也覺得少老闆沒事不會尋他們開心，況且損失的是他家自己的莊稼，沒道理瞎整啊。
“好了，大家回房間吧，雨停之前別出來。”小寶拍拍手。
於是眾人紛紛回各自的房間了，並關好門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沒聽少老闆說么，這毒沒得治的，小命可開不得玩笑，還是謹慎點好。還有不少人連忙打電話回家，通知家裏人也注意。
這時，秦爸爸和秦媽媽也回來了。
“寶寶。”秦爸爸聽兒子語氣挺急，一下車就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三人回到客廳，綠和兩個小傢伙在沙發上坐着。小雨感覺哥哥的樣子有點奇怪，也從房間下來了。兩個小傢伙顯然害怕極了，正抓着綠的衣擺哭。
眾人圍坐在一起，小寶同他們簡單講述了原因。秦家三人震驚極了，特別是小雨，他只知道綠是哥哥的朋友，可能是個外國友人，沒想到竟然是個外星人！而且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殭屍！感覺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秦媽媽趕忙問道：“小綠啊，真的是你們那下過的那種雨？”
“不會錯的，我和小寶查過了，美國那些人生病都是紅雨引起的，和我以前看到的癥狀一模一樣。”
“……”眾人都沉默了，有點不知所措。
“嘩嘩嘩……”這時，雨終於下了下來。雖然外面光線昏暗，但能聽到雨滴打在地上和窗戶上的聲音，顯然雨勢很大。
小雨走到窗前查看，接着回過頭，語氣森森：“是紅的……真的是紅色的雨……”
被這雨一驚，小寶突然想起來：小雪還在回家的路上！
“小雪！”小寶大叫道，“小雪還沒回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太慌亂，竟然給忘了。
秦媽媽連忙撥打女兒的手機，手抖得厲害，雨已經下了，老天保佑女兒千萬別沾上。
“喂，老媽。”
“小雪啊，外面在下雨，你聽媽媽說，你好好坐在車裏千萬別下車，也別開窗。”
“沒開窗，你雨水我們都看到了，是紅色的，老噁心了。”
“對，對，別開窗。”
“我來說。”小寶從秦媽媽手裏接過電話，“小雪，是我。”
“哥！”
“你聽我說，這雨是有毒的，你們千萬別沾上，會死人的！”
“啊！這麼嚇人！”小雪嚇一跳。
“你把電話給小葉他們。”
“哦。”小雪起身往駕駛室走去。
小葉在開車，小張在副駕駛座關注四周路況，突然天黑，而且這個時間車輛很多，又趕上國慶長假，一不注意，就容易追尾。
“小張哥哥，我哥的電話，有事和你們說。”
小張接過手機，“喂，小寶哥，什麼事？”
“小張，我和你也不多說了，外面的雨有毒，你們千萬別沾上，也管好幾個孩子，別讓他們調皮，淋到了可能會出人命，知道了嗎？”小寶一口氣說完，“對了，你們到哪了？”
“還在高速的，天色不好，車又多得不行，堵得很，怕是還要耽擱好久，晚飯前肯定是回不來了。”
“沒事，堵車不要緊，車裏吃的喝的什麼都有，你們多等等就是了。總之千萬別下車！”
“好，我一定看好他們！小寶哥你就放心吧！”
掛了電話，小張對眾人叮囑了一番，小雪也道：“我哥說的應該不會錯的，這紅雨淋了可能真的要人命，你們也打個電話給家裏人吧。”
眾人也都覺得紅色的雨很滲人，現在又聽說有毒，更怕了，小心點總是沒錯的，於是紛紛打電話給親朋好友，小雪也發了短訊給認識的同學朋友。
打完電話，小寶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