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顛三倒四的醫生
做完手術的宋清挽雖然不怎麼能動，但感覺卻更加活潑，醫生沒有叮囑禁忌的食品，但哪些不能吃莫奇還是知道的。
買回來清淡東西的莫奇挨了宋清挽劈頭蓋臉的一通罵。
“清挽你只能吃這些東西，不然炎症會加重，你會很疼的，傷口的恢復也會很慢。”
“我不吃！清挽要吃黑椒芝士牛肉飯！”
“我去多給你熱點芝士，牛肉是發物不能吃，更不要說是辛辣的。”
“那我就絕食！，宋清挽側過頭去一點不理莫奇。
過了一會兒她又尖叫起來說自己餓了，護士生氣的衝進來讓她小聲點，可宋清挽一點都不聽。莫奇熱來芝士，宋清挽立馬又道她要絕食，然後撇過頭去。如此往複多次，倔起來的宋清挽，莫奇沒有一點辦法應對。
他只好出去熱了一份黑椒芝士牛肉飯，然後一勺一勺的吹涼點給宋清挽吃。
莫奇覺得有些奇怪，宋清挽大叫了很久竟然都沒有一個病人家屬過來，也沒有其他的病人出聲，只有個一身脆皮雞味兒的護士來過。他剛才熱飯的時候，也沒有見着路過的病房裏有病人家屬。
“哥哥你專心一點，這一勺里的芝士都被你吹硬了，清挽要吃軟的。”
莫奇回過神來，尷尬的將那勺飯倒在蓋子裏留待喂完宋清挽自己吃了。
夜色剛臨，醫生來到病房查看情況，看着宋清挽吃的東西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亦沒有阻止的意思。
他的身上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兒。
“恢復得不錯，明天才做的手術，晚上就能這麼活蹦亂跳。”
宋清挽和莫奇一臉懵逼的看着醫生，醫生又道：“本來該提前給你化療放療再做手術，但是慮考錢到，你又是四期，就先做了再療。”
“對了小兄弟，兩百萬隻夠一個月的療接下來程，後邊還需要很錢多，你好好準備一下。”
醫生看莫奇和宋清挽一言不發，又覺得頭很癢，他使勁撓撓頭道：“我可是提前說清楚了，到時候治病可不怪我沒錢。”
莫奇點了點頭，醫生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撓着頭出去了。莫奇看見醫生的後腦勺好似有一圈紅線，好像還有縫合的特別細但排列很隨意的線。
這種細線和學校里那個女僕裝完全不一樣，學校里的那隻詭縫東西用的都是粗線，而且她縫紉得非常規整。
這醫生有些神志不清，但看着不像是死了。莫奇心中存疑但也不敢離開，已經到了晚上，他必須守着宋清挽。
“哥哥你去看看吧，清挽沒事的。”，宋清挽道。
宋清挽的聲音讓莫奇徹底打消了出去查看的想法：“不了，我留在這兒陪你。”
凌晨四點的時候，宋清挽吵着身上特別腫痛，莫奇值班台叫護士。
一身巧克力味兒的護士道：“咱們院最近怎麼回事，請假的人越來越多了，連杜鵑和廖莎兩個勞模都請假了，搞得我倆都要加班了。”
這莫奇倒是聽到過，之前那倆個護士說要休假吃好吃的。
莫奇走近，兩個護士根本不搭理他，另一個炸雞味兒的護士道：“昨天我才去過杜鵑家，她家裏根本沒人，電話也打不通。”
“你怎麼有她家的鑰匙？哦！莫非你倆是那種禁忌的關係。”
“瞎吃瓜，她住的房子我是房東。”
“您好，702號房宋清挽的情況好像不太對，能不能去看一下。”
巧克力味護士生氣道：“有事你不早說，傻杵在那兒，還以為你是閑來無事閑逛的呢！”
她快速跑到宋清挽的病床前：“你給她吃了什麼？怎麼炎症這麼嚴重？”
“給她吃了黑椒牛肉芝士飯。”
“怎麼能給她吃辣的，你是想她死不成！”，護士着急的撥打電話：“702號情況嚴重，請值班醫生來一下。”
走廊中響起高跟鞋的聲音，聽着很遠，但下一步就感覺很近了，再下一步竟然就要到門口了。
一個塗著金色眼影粉色口紅的醫生出現在門口，她的白大褂下若隱若現紫色的連衣紗裙。她胸口的名牌寫着：娥孜副主任。
莫奇看着這個人，覺得很奇怪，她比醫院中其他所有人都打扮的妖嬈不說，身上一點味道都沒有，哪怕是人剛洗了澡，衣服也是新換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味道。打扮得如此精心之人，沒道理沒有香味。
莫奇下意識握緊了滅詭劍，那醫生瞥了一眼露出一點凝重之色道：“你這把劍不會是開了鋒的真劍吧？”
醫生轉向兩名護士：“保安是誰當得班？怎麼放他進來的！帶管制刀具的人都放進來了，生怕醫鬧不夠大事嗎，你看他都要拔劍砍我了！讓保安趕快滾過來給我把他叉出去！”
莫奇也覺得奇怪，他出去買東西好幾回了，這醫院裏竟然一個保安都沒見着。
護士台炸雞味兒的護士跑過來說：“主任，保安室沒人接電話，保安隊長電話也打不通。”
醫生轉向莫奇道：“把你的劍給我摘下來放下，否則我就不給你妹妹看病了！”
莫奇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鼻子被各種味道熏得比較遲鈍，或者是世界上就是有沒有味道的人存在，看着宋清挽難受的樣子，他摘下了兩柄劍交給護士。
炸雞味兒護士接過劍湊到莫奇耳邊說：“你放心，黃主任交待過特別關照你，待會兒你記得來護士台拿。”
“說什麼呢？快讓開！”，娥孜拿出一個小手電觀察：“她做得什麼手術。”
“骨髓穿刺和移植”
娥孜一臉無語地翻過宋清挽查看她的背部：“誰讓她回這個床的，傻B，給我推進手術室去。”
莫奇問道：“醫生，她很嚴重嗎？”
娥孜答：“都要進手術室了，你說呢？”，她轉向巧克力味兒護士：“把她的檔案拿過來。”
娥孜轉身就要走，莫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冷得像具屍體。
娥孜生氣得甩開莫奇的手：“年紀不大，色膽不小！”
莫奇疑惑又震驚：“我沒有，我是想求您一定救救清挽。”
娥孜嫌棄得拿出一瓶酒精噴手擦拭：“我儘力，看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