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奈的人
“大爺，我真不是這個意思，這一路過來，沒有看見一個活人，所以有些疑惑，您就收了神通吧。”，柯樂抱拳道。
大爺道：“算你小子識相，聽我一言，哪來的回哪兒去。”
“大爺，我們過來是想朝您打聽點事兒。”，柯樂笑呵呵的道。
“別問，不知道，沒見過。”，白背心大爺說完這話，拿出來一個桌子，桌子角呈暗紅色，像是乾涸的血液。
他打開桌子拿出一副撲克牌：“哥幾個別看下象棋的了，咱們來打摜蛋。”
他這桌也立刻圍上了不少人。
方棱道：“笑臉貼冷屁股了吧，我來教你怎麼問問題。”
方棱走向另外一位大爺：“大爺我是咱們國家的幹部，想向您打聽點兒事。”
他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大爺手中：“放心，我不白問你問題，事後還有。”
大爺直接給了方棱一耳光：“你侮辱誰呢，我是見錢眼開的人嗎？再說了，你覺得這地兒有地方能花錢嗎？”
更有一個大爺抄起了摺疊凳打方棱的腿：“還幹部，幹部！特么的老子所有的養老錢買了爛尾樓的時候你不來管，現在在這兒找揍。”
方棱被好幾個大爺打了回來，拳頭又是捏得緊緊的。
“你來之前到底知道些什麼啊？你不知道大爺大媽嗎對領導幹部恨之入骨嗎？”，柯樂道。
“當年這事兒涉及的人超過三十萬，上邊的人說地方財政和銀行共同扶持，一定給大家解決，開始還有些人錢退款回來。那年年底，說這話的領導，銀行的領導還有地方的領導，有一個是一個全都進監獄了，當時的執政黨在那年的競選失敗，下一屆、下下屆也全都失敗，然後這件事就這麼根本沒有人管了。”
聽了柯樂說的這話藍天也附和道：“別說你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在出任務前應該做好詳細的資料調查，就算你們沒空也應該讓接線員去找了發給你們。”
柯樂拍拍莫奇的肩膀：“小孩兒，看你挺穩重的，你肯定也知道這些事情吧。”
莫奇道：“我是接接線員的電話她說人手不夠，然後我就坐飛機來了。”
柯樂捂臉：“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者無畏啊。”
費培小聲道：“你們說這些大爺到底是不是活人啊，我們滅詭隊的精英在外圍都死了好幾個，他們普通人怎麼活下來的。而且你看那白背心老頭兒的桌子，那是人血吧，正常人會用這種東西？”
莫奇觀察了一下眾大爺：“看着是有影子，應該沒問題。”
方棱也走到莫奇面前：“小兄弟，你看着天真無邪，想必他們也是愛護弱小，不如你去問問？”
柯樂正準備開口就看見莫奇點點頭走了出去，莫奇跟其他滅詭隊的隊員不一樣，他連制服都沒有，穿得就是普通中學生的樣子。
大爺們看見莫奇走了過來確實沒有那麼反感。
“小孩兒，是不是那群怪叔叔讓你來問我們問題？”，一個穿着破洞背心的大爺道。
莫奇搖搖頭：“主要是我有些問題。”
白背心大爺道：“你這麼小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你爸媽都不管管你嗎？”
莫奇面無表情道：“我爸媽死了很多年了，我是孤兒。”
白背心大爺拍腿：“怪不得呢，命苦的孩子啊。我看你來這兒也是不情願的吧，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莫奇撓撓腦袋：“我是自願來的。”
“啊？”，白背心大爺嘆氣搖頭：“你怎麼這麼傻呀！行吧行吧有啥快問，我們幾個還要打牌呢。”
“大爺，您知道之前有很多人來這邊開直播嗎？”
莫奇看見大爺聽了他問的這個問題明顯表情變得嚴肅了。
“你是警察？”，旁邊的一個穿着褪色的黃背心大爺問道。
“不是。”
這兩個字一出，莫奇看見白背心大爺的臉色明顯緩和：“那你來這兒幹嘛？你也要開直播？”
“也不是，我是接了滅詭的任務來的，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百萬。”
大爺們哈哈大笑：“不是，這種鬼話你也信啊，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都才攢下過一百萬，這錢哪有那麼好掙。”
“那這裏到底有詭嗎？”
大爺們捧腹大笑：“有個鬼鬼咯，我們在這兒活了好多年了，那都是年輕一輩兒的謠傳。那些傢伙撇下我們不說，還要造謠掙錢，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都沒腦子不成，這些話也能信。”
“真的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嗎？那些開直播的人全都神秘停播了，他們的人氣值很高，不會突然停播的。”
聽了莫奇的問題，白背心的大爺又顯得有些憂愁。
莫奇感覺這個大爺可能跟直播的人停播有關，但他又不想猜測眼前這個願意回答他問題的大爺到底幹了什麼。
莫奇見大爺沒有回話，便又問了一個問題，“大爺，這兒有天理會這個東西嗎？”
黃背心大爺道：“小夥子你滅詭的跟天理會有什麼關係？我剛跟你說你可不要加入什麼教會，有一個是一個全都是騙人錢的，看你愣頭愣腦的小心着了道！”
莫奇搖搖頭，笑了笑道：“沒有，只是有人說這詭就是天理會搞出來的，所以問一下，這麼說來真的有天理會是嗎？”
白背心大爺道：“你這麼說確實有可能，天理會那群瘋子神神叨叨的，搞些裝神弄鬼的事情也不奇怪，我記得他們領頭老愛說什麼敬愛吾神‘番茄蝦滑’，老頭子我活這麼大，第一次見把蝦滑當神的。”
黃背心大爺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前飢荒的時候好多人供奉饅頭，把饅頭當神祈求呢，天理會那群傢伙都來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定居了，多半也是吃不上飯的，弄個吃的當神祭拜，也是正常的，我看他們都是餓瘋的。”
莫奇轉向黃背心大爺：“大爺，天理會的人都在哪兒啊？長什麼樣。”
“在哪兒我不知道，他們幾乎都帶着眼鏡，一個個文質彬彬的。偶爾和我們碰面，還會禮貌打招呼呢。雖然他們有點像精神病，但他們人應該還是好的，這年頭不是走投無路，有誰會來這破地方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