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正義忘卻
站在值班室的姜欣焦急等待頂頭上司入場。
姜欣在心裏給自己做建設：“應該是沒事的吧，這裏畢竟是總部，就算是S級的詭異也不會跨越千里過來的吧。”
她本來是懷揣夢想的警察學校大一的學生，成績出眾長相姣好，任誰都相信她有光明的未來。可那一天一切都變了，學校出現了詭異，用槍根本沒辦法對付，雖然只是D級的詭異，但姜欣夢見那一天的狀況，總是嚇醒。
那時候警校中出現了一個厲害的傢伙，是大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生，大家就是在他的保護下逃出了生天，這個人是後來滅詭隊的初始成員之一。因為這方面的緣故，滅詭隊的接線員是在各個警察或部隊高校之中選拔的。
姜欣當時聽見消息就立馬報了名，層層的考核她以高分通過，最後的面試她被問道為什麼想做這份工作，她說了為了正義拯救他人為國犧牲等很多話。曾經的她進入警校是這麼想的，讀的是經濟偵查的專業，想着幫人要公平，幫人尋財產。
但經過詭異事件之後，她徹底變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干接線員並不是為了什麼正義而是為了保命。如果連那個人所在的滅詭隊都不能保護誰的話，那世界上也一定沒有安全之所。
姜欣也會夢到面試那天的場景，她總會哭着醒來，懊悔自己為了活命而說了假話，也痛心自己因為恐懼而放棄了夢想。
如今她依然顫抖着，因為曾經那個像無所不能的學長進了豐都就再也沒有出來過。S級，這可是S級，連D級都那麼恐怖，誰知道S級會讓人多麼絕望。
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個戴眼鏡穿襯衣的中年男人來到值班室，他就是滅詭隊負責聯絡工作的聯絡部長楚孝冉。
楚孝冉拿出手機的殘骸：“這手機上的，是被善焰燒過的痕迹，這就說明詭曾存在於這部手機之上。”
善焰！她有所耳聞，但從未見過，那個學長告訴過她，是學長拿命才能使出來一次的招數，姜欣的心中鬆了一口氣：“就是說手機上的那詭已經被驅逐了？”
“應該是這樣，但我們不了解S級的詭異，我只能告訴你A級的詭異在善焰之下撐不過一秒。”，楚孝冉扶扶眼鏡：“你知道這一劍是誰斬出來的嗎？我記得你新負責了一個隊員，是個初三的學生。”
姜欣道：“對，他叫莫奇，說起來我還沒有問過他的善意值是多少。”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都不記錄！”，楚孝冉有些生氣，但一看姜欣稚嫩又害怕的樣子他便告訴自己多寬容一下後輩，畢竟姜欣經過詭異事件也才不久。
姜欣連忙解釋道：“當時莫奇說他身邊的詭異是靠聽覺進攻的我就沒敢多說話，後來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旁邊有別人，再然後他就直接進豐都了。”
楚孝冉道：“不會還有什麼事情是你沒有給我彙報的吧。”
“恩。”，姜欣思考了一會兒：“有。”
聽見這個字楚孝冉就在心中嘆了口氣，合著一件重要的事情都沒有上報是吧。
姜欣道：“莫奇跟我說他身體裏好像有詭異，但我聽說的狀況判斷不是他收服的奴詭，因為他沒有任何收服詭異的過程而且一點都沒有痛苦，更像是他成了詭仆。”
“我！”，楚孝冉手指緊緊回扣，剋制着不讓自己握成拳：“這回沒有了吧。”
姜欣點點頭。
楚孝冉道：“說起來這事兒也怪我，你只是個實習接線員，很多事都沒有告訴過你。總部的幾個御詭者確實是經歷過痛苦才駕馭了詭，而且駕馭之後身體也會有不適。但詭異出現畢竟才一周，不要死板的覺得文件里的東西才是對的。我問問你，接線員的工作內容是什麼？”
姜欣道：“聯絡滅詭隊員，給予心理建設，發佈滅詭任務，記錄詭的規則等信息，聯絡相關部門配合滅詭。”
楚孝冉問道：“你們培訓的時候講的是這些？”
姜欣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機：“每一節課我都是錄了像的，肯定是這樣。”
楚孝冉扶額，沒想到講課的老師這麼死板不知變通，現在這情況日新月異連詭異的定義都有可能隨時推倒重來，看來有必要給接線員們重新培訓一下。
“凡是……”，楚孝冉想了想，重新道：“以後要是有值得記錄的東西要都給記錄了，你自己不能判斷的，要馬上報告給我。”
姜欣狂點頭，她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楚孝冉道：“你跟我去頂樓值班室一趟。”
姜欣徹底放心了，頂樓的值班室是御詭者和甲級隊員共同鎮守的，說是全國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為過。
到達頂樓值班室之後，一個有着熊貓眼一樣黑眼圈的人對姜欣和那手機左看看右看看，“沒有詭異。”
姜欣明白，這人就是總部的御詭者之一，他說沒有詭異那就是自己安全了。
楚孝冉道：“要是那個莫奇聯繫你了，你要馬上告訴我。”
姜欣連連點頭，聽起來莫奇可能很厲害的樣子，這條大腿她要牢牢抱上，甚至在心中祈求莫奇會平安歸來。
豐都中，柯樂看了看自己的滅詭劍，好傢夥都給干出了一條裂紋，“真沒事？你這手腕上的數值顯示的是多少啊？”
莫奇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之前那把劍顯示的是五個問號，現在則是九個。
莫奇想了想，湊到柯樂的耳朵道：“九個問號。”
柯樂一副愁容的對莫奇說悄悄話：“你跟我坦白，我也就不糊弄你，出現全問號是說明你的善念值已經超過了這把滅詭劍的上限，甲級隊員的滅詭劍已經是最好的了。再告訴你，隊裏善念值最高的只有三千多萬，要是誰問起你這件事，可不要傻乎乎的再說九個問號。”
柯樂道：“什麼！你的善念值只剩幾萬了，不要命了啊！後面你可別這麼玩兒了，還有大傢伙，千萬不要往外打電話！”
他的聲音大到莫奇覺得耳朵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