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破裂
方棱似乎是意識到什麼，朝着辜幸消失的空間下方的土地，開始挖坑，沒過多久便見着白骨，最後果然挖出了蜷成一團的一具白骨，他的穿着和辜幸一模一樣，但滅詭劍卻是消失了。
“方棱眯着眼睛盯着屍體：“這東西連滅詭劍都能破壞！”
見此狀況，大家又開始悼亡。
幾分鐘之後，藍天道：“你真的對這個詭一無所知？”
方棱道：“上面就說推測是S級，別的什麼也沒問出來。”
“那這就怪了，上一隊進來的也是精英，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現，胡局、吳端、辜幸，他們三人生前都看見了不同的東西。如果是詭的話，為何會有這麼多的形態。而且已經身處詭域的話，只要條件滿足就會死，沒道理只有一個人看見其他人看不見，所以觸發的條件肯定不只是看見這麼簡單。”，藍天上前查看白骨道。
方棱冷呵道：“是催眠術，一定是周圍有天理會的人用了催眠術！”
藍天立刻否定了方棱的話：“絕對是有詭異，我感受到了詭異的能量。”
方棱立刻轉向藍天：“你身體裏，有詭，你是御詭者！”
藍天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此刻的默聲便相當於承認。藍天繼續道：“現在要想活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找到詭域的邊界用劍破口，二是找到詭的媒介破壞媒介。”
方棱盯着藍天道：“還有一種可能吧，就是御詭者吸收這隻詭。”
藍天道：“沒有可能，能吸收S級詭的人從未聽說過，連A級都未被人征服過。”
藍天轉向大家：“我不太相信S級的詭域憑我們的滅詭劍就能破開，或許得要總部那把本體才行。或許尋找到媒介，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們現在肯定是在詭域邊界的附近，而這隻詭盤踞在這片廢墟，極有可能是在廢墟的中央，各位連魔王城的邊緣都無法通過，真的有可能去魔王城刷了魔王嗎？”，劉銘摁住自己打顫的手：“我不管你藍天怎麼想，我肯定是要去找詭域邊界的。”
李忠軒道：“我跟你去。”
宋端昌舉起手：“還有我！”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但過了很久也沒人再出聲。
劉銘見此情況嗤笑道：“真是群不怕死的東西。”
他走向一號車：“方棱，把鑰匙給我，既然大家要分開走，一隊一輛車不過分吧。”
方棱也嗤笑道：“按你所說已經離詭域邊界很近了，而我們七個人要去豐都中心，怎麼說都得要兩輛車。”
七比三的差距，劉銘三人都沒有鑰匙，要開走一輛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莫奇道：“我覺得你們三個跟着我們一起比較好，我仔細觀察過大家的反應，我猜測是越恐懼越危險，之前吳端和辜幸所表現出的恐懼，比大家都要強。”
劉銘咽了咽口水，更加害怕了，因為他就很害怕，此時選擇不去中心的另外兩人亦是如此。
劉銘嘴角抽抽道：“剛入隊的臭小孩兒懂個屁，你說是就是嗎？你就是想逼着我們三個一起深入。”
宋端昌道：“就算是莫奇你說的是對的，但恐懼這種東西，是人能控制的嗎？我們有沒有綠燈俠套裝，怎麼可能說不恐懼就不恐懼呢。既然肯定都會恐懼，自然是嘗試破開詭域才最為優先，沒有誰會在很恐懼的時候還去探索完全未知且更加危險的區域。”
莫奇還想說話，柯樂攔住他道：“我知道你想救他們，但正如他所說，如果一定程度的恐懼就是這詭的條件的話，他們跟我們去只會死得更快。人各有命，你要尊重別人的生命，尊重別人的意志。”
柯樂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一本正經，像是有兩個人格一樣，加之藍天默認了他身體裏有詭，藍天也是一會兒身體冰冷一會兒正常，這麼說來，柯樂很有可能也是御詭者。莫奇又想了想自己，難道自己也有另一個人格嗎？
莫奇回想過往，除開那些虛假的記憶，自己能記得的事情在時間上呈連續性，這和人格分裂的研究不符。但自己記得如此多的事情，甚至是時間這點很異常，正常人連昨天才發生的事情都有很大概率不能複述完全。
難道自己的記憶其實還有很多部分是虛假的？莫奇想到了身體裏的詭。
“是這隻詭編造了記憶，還是它記錄了記憶。如果是它記錄了記憶的話，我豈不是很早就有它了。姜欣說我父母早就死了，我回家也發現只有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迹，但我確實記得自己跟父母一起生活着，這麼說來確實我可能擁有這隻詭很多年了，而且那父親可能也是詭。”
莫奇有很多問題想問藍天跟柯樂，但礙於他們所說的倒賣詭的事情，莫奇選擇緘默。
金水在此時道：“其實我有一個疑惑，照理說王警官他們是開着8輛車進來的，我們發現了屍體，該有的各種東西，但是不僅沒有車，也沒有車鑰匙。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甚至連他們的車轍印都是沒有的，可我們三輛車經過的車轍印卻是正常的。”
柯樂托腮道：“我建議先不深入，我們應該回被燒着的那輛車看看。”
藍天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方棱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不僅有詭異，還有天理會的人配合詭異行事，或者天理會的人本身就是詭仆。”
“人能配合詭異行事？”，莫奇問道。
柯樂用一種我看透了你，和鄙視的眼光看着方棱。
方棱嘴角抽抽道：“畢竟是S級的詭異，生出了意志可以交流也說不定。這麼想或許跟他交流一下，它就放我們出去了，嘿嘿。”
莫奇沒有說話，管理出一副傻子的表情。方棱之前的態度都很強硬，此刻卻如此低聲下氣。要說是被嚇破了膽子，卻也沒那種跡象。
他態度改變的原因很可能就是此刻大家已經不在乎他的隊長身份，他失去了主導權。變臉如此之快的人，肯定不簡單。
莫奇從來不傻，他只是不想用惡意隨意揣度他人，這是媽媽讓他要一生遵守的事。他此刻想起這話覺得有些嘲諷，因為它應該是出自詭媽媽之口，難以想像一隻詭會這樣教導人。
莫奇不由一驚，S級的詭可能會生出意志，難道詭媽媽是S級？想到此，他心中的疑惑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