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城山2
天還未亮,陳深就被四周的聲音給吵醒了,她睜開眼環視四周,這麼多鳥是什麼情況。
秦司朗看着早已熄滅的火堆,收拾好包袱說:“先趕路吧。”
又要趕路,她現在又餓又累,要不是不知道人在哪,她用得這麼受苦嗎?
“走吧………”陳深帶着怨氣朝前走着,感覺要是再找不到,她可能就要死在路上了。
秦司朗笑着搖搖頭,跟了上去。
“不要臉的老女人,你還有膽子出現在這裏。”
“這個我來,你們去解決另外一個人。”
只見那姑娘說完,劍直直的朝着地上的一個女人刺過去。
雖然現在是落了下風,但是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只見她快速的翻身躲過一劍,然後利用法術控制着黃鐵劍和那姑娘對峙起來。
“大小姐……”一個被好好幾個人圍住的男子見了非常擔心,只見他快速的與身邊的幾人打起來,趁着空檔的時機跑到那人身邊。
“大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禾言,他們人太多了,我們還是想辦法離開再說。”
“哈哈……崔林語,你這就不行了,早知道你就這點本事,我還用得着帶這麼多的人過來嗎?”
那姑娘嘲笑的說:“枉費崔家送你去靈劍派修行這麼多年,竟然還沒我厲害,想活命也容易,答應我的要求如何。”
“你如此羞辱我,還想要我答應你的要求,想都不要想。”崔林語生氣的說著。
雖然打架這事說不到什麼人多欺負人少,但是他們這一對人,只出了一小部分就把他們兩打的措手不及,更別提還有好些站在一邊看戲的,這麼有辱師門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你找死。”那姑娘氣的不行,直接朝兩人打過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靈力比她強的崔林語卻打不過她,只能在禾言的幫助下躲過了一招又一招。
禾言被打的連連敗退,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但是卻將崔林語保護的很好。
“你跟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啊,要不然他怎麼這麼保護你。”
“你胡說什麼?”崔林語很是生氣,就算她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仇怨,但是說這樣的話來誣陷她,讓她怎麼也忍不了。
崔林語氣的直接拿着劍與她對打了起來,但是不管是怎麼出招,那人就像是知道她的劍術套路似的,崔林語怎麼都贏不了半招,還被對方打的摔倒在地。
“哈哈……這可真有意思啊,學了這麼多年,就學了這麼個東西,真是笑死人了。”
“大小姐……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禾言攔住了想要再拼一拼的崔林語,說:“大小姐,你先離開,這女人的武功修為都很厲害,若是沒有人牽住她,我們都無法脫身。”
“那怎麼行?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崔林語知道他說的意思,但是現在不是自己要找麻煩,是這女人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煩,她要是這個時候逃了,別說會不會丟人,禾言的性命也會堪憂啊。
“放心,我命硬的很,不會出事的。”禾言說著一個用力快速的把人送了出去。
“你……”
那姑娘見了氣的不行,發著怒說:“好你個下賤的玩意,竟然敢把她弄走,我要你命。”
說著就拿起劍狠狠的朝禾言打過去,一招一式都帶着狠厲,彷彿不把眼前的人劈成碎片,就無法排解心裏的怨氣。
“說把她弄哪去了。”那姑娘劍抵着禾言的脖子問,只要他敢說一句假話,那劍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想知道啊……放心,我不會告訴你的。”禾言沒想到這人武功修為這麼厲害,不過才短短几十招,他就被擒住了。
“行,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那姑娘說著就將手裏的劍朝禾言的脖子刺去。
“秦如煙,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趕路了。”
馬車裏傳來的聲音,讓她恢復了一絲清明,她快速的收回劍,嫌棄的說:“算你走遠,下次遇見了,定會取你賤命。”
等人走後,禾言才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雖然他不怕死,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刻,他還是有些害怕的,害怕大小姐沒人保護,害怕大小姐看到自己的屍體,更害怕大小姐去找對方報仇。
要是可以選擇,他寧願死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見不到自己的屍體,大小姐就不會相信他死了,漫無目的的找下去,總比為他報仇白白送命的好。
“不走了。”陳深再一次的在路邊休息了。
秦司朗無奈問:“怎麼又不走了。是餓了還是累了。”
“是身體不舒服了。”
秦司朗一聽着急的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哪裏不舒服,沒發熱啊。”然後又摸了摸她的手說:“手也不燙也不冰啊,到底是哪裏不舒服了。”
陳深氣呼呼的說:“我是心裏不舒服,導致的身體不舒服,你問這麼多幹什麼?反正就是不走了。”
秦司朗看着她這麼理直氣壯,笑着說:“行,我知道了,那我們先在這休息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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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深這才滿意的笑了,拿了包袱墊在腦袋下,直接靠在大樹下睡覺。
秦司朗沒辦法,只能任由她這樣胡鬧,只是這路還是要走的。
所以在等陳深醒來的時候,秦司朗找了路人讓他幫忙去買一輛馬車過來,本來那人是不願意的,但是在金錢的驅使下,還是去了。
等陳深休息好了,醒來后,就發現了一輛馬車。
陳深笑着問:“這是哪裏來的啊,這也太好了吧,這麼大。”
秦司朗笑說:“還是得要有代步工具才行啊。”
陳深嬌氣的看了他一眼,就快速的上了馬車,秦司朗在外面坐好,說:“坐穩了,駕……”
“啊……這麼快的嗎?”
馬車一跑起來,風呼呼的從窗口往裏灌,陳深坐在馬車裏一點都不覺得熱了,而且馬車裏還有很多吃的,足夠陳深打發時間了。
可是這馬車才跑起來沒一會,陳深就嫌無聊去了外面,和秦司朗坐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的聊着。
“哥哥,你說,你要是早想到這個辦法,我也不至於走路走了這麼長時間啊,腳都快要廢了。”
“你說得對,是我沒考慮全面。”
“不過現在也不算晚,哥哥,你也嘗嘗,我剛剛吃了一個,可甜了。”陳深說著就拿了水果塞進秦司朗的嘴裏。
見他吃的難受,笑着問:“是不是很甜啊。”
秦司朗皺着眉說:“是很甜。”可是他不喜歡太甜的味道。
陳深笑了笑,自己跟着吃了好幾個,說:“甜還不喜歡,唉……真是沒口福啊。”
陳深說完拿了幾個略帶酸味的水果給他,雖然酸味不重,但是對秦司朗來說剛剛好,解了嘴裏的甜味。
“剩下的就是我的了,你別惦記了。”
秦司朗笑了笑沒說話,他本身對這些就不感興趣,買這些來也就是擔心團團路上無聊。
在經過一片荒野之地的時候,陳深和秦司朗聞見了一股血腥味。
秦司朗勒住馬車,讓馬車停下來,說:“你先在這裏待着,不要進到馬車裏,我下去看看。”
陳深點點頭,這荒郊野外的有血腥味,肯定有危險。
陳深緊盯着秦司朗,見他的身影慢慢的變小最後消失,就在她想要開口叫的時候,秦司朗的身影又出現了,只是身上像是背另一個人。
等走近些,陳深發現,這不是好像,就是背了一個人,陳深快速的下了馬車走過去幫忙。
看着那人在秦司朗的背後,身體的傷口處還在小幅度的流血,猜測是因為這人還沒死,所以哥哥才把他背回來了。
“救他嗎?”陳深看着黑色的衣服都快包漿了,忍不住問。
秦司朗把人抱進馬車裏,說:“我先給他收拾一下,你先在外面等着。”
等了好一會,秦司朗雙手沾血的出來說:“你先看看這人能不能救,不能救就算了。”
陳深點點頭進了馬車,見到那人已經換好了衣服,黑色的沾血的衣服已經被換了,下身是乾淨的白色衣服,上身沒穿衣服,因為傷口大多在上身,有些傷口處還在流血。
陳深給他把脈,這脈象雖然微弱,但是人確實還活着。
陳深也不安耽誤,直接上手給他治療。
不知過了多久,陳深總算是把他身上的傷口給巴紮好了,也給他餵了葯,至於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他自己了。
秦司朗拿起水壺倒水給陳深洗手,雖然她只是幫忙救治,但還是沾了不少血在手上。
“我看他命挺硬的,只要能熬過去,肯定會沒事的。”陳深洗完手后,還仔細的聞了聞,確定沒有血腥味后,才滿意的擦乾淨手。
秦司朗問:“那我們現在走行嗎?”
陳深點點頭說:“當然行啊。”沒道理人都救了還不走啊。
秦司朗點點頭,然後兩人坐上馬車,駕馬酒往前趕路。
只是還沒跑多遠,兩人就聽見了重物掉落的聲音,他們兩愣了一下,彷彿是想起什麼,快速的勒馬停下,兩人往後一看,原本已經被巴紮好的人從馬車的後面直直的掉在地上,更不巧的是,那人的腦袋一下子砸在地上,原本就傷痕纍纍了,現在更是頭破血流了。
陳深一臉擔心的甩手說:“哥哥,這可是你乾的,跟我沒關係啊。”
秦司朗被她逗笑了,說:“瞎說什麼。我去看看。”
秦司朗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氣,應該是沒死才對。
接着就把人扶起來,從後面給塞進了馬車裏。
陳深在外面着急的看着說:“那個……頭上的傷要不要包紮一下啊。”看着還挺嚴重的啊。
秦司朗沒說話,拿起一邊陳深用剩的葯給他快速的包紮好,然後走出來說:“我已經給包紮好了。我們先趕路吧。”
“這樣沒問題嗎,他不會再掉下來嗎?”陳深指着馬車後面說,那裏空蕩蕩的,正是人掉下來。
秦司朗想了想,覺得這裏是個問題,雖然馬車這樣做是方便天氣熱的時候能涼快些,但是有病人的時候卻是個大問題。
陳深看着秦司朗一個人忙前忙后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他說有辦法就是這個辦法嗎?
看着用衣服圍成的擋板,陳深在心裏為那人默默的祈禱着,希望這人在路上可別掉下去了,要不然怎麼對的起哥哥這麼辛苦做出來的保護呢。
秦司朗說:“放心吧,這回保證不會掉了。”說著就拉着人去了前面,再不趕路,他們天黑就到不了,寶金城了。
但是馬車狂奔起來,因為慣性的作用,那人還是被甩了出去,只是這回有衣服擋着,他沒落在地上,但是腦袋和身子攪在衣服里很是難受,而他他渾身都是傷,就算是難受,他也只當是身上的傷影響的,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殘酷的姿勢,讓他喘不過氣來。
原本兩人還擔心把人甩出去了,所以速度放的有些慢,可是一直沒聽到有重物墜落的聲音,秦司朗手上的馬鞭打的快了起來,馬吃疼,所以跑的更快了。
一輛詭異的馬車在路上狂奔,偶有的路人見了都嚇的不行。
等兩人到了寶金城門口,馬車的速度慢了起來,就在進入城裏后,他們就被人發現了,衙差帶着人過來把他們的馬車圍住。
秦司朗見對方氣勢洶洶,忍不住皺眉,問:“我們犯了何事,你帶一群人來圍堵我們。”
“哼……何事?”
“殺人,窩藏屍體,掉腦袋的大罪。給我抓起來。”
陳深一下子就氣着了,大聲的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可是才進城的,哪有時間殺人,更別說窩藏屍體了,你說謊話也編的高明些吧。”
“頭,屍體在這,我們找到了。”
那人說完,就看見好幾個官差搬着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屍體過來。
陳深說:“胡說,這和我們沒關係,是你們故意……”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司朗制止住了,她仔細的看了看裹起來的屍體,好傢夥,這衣服單獨拿出來她認識,攪在一起她差點就沒認出來。
“別碰他……”
陳深着急的走過去,說:“這不是屍體,這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