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他們有病吧
他們迫不及待的回去,一進門就看到了沈府內的侍衛來去匆匆,而且各個人手裏都捧着東西。
“……?”
他們不停的往外搬着東西,凡是貴重的,一一往外搬着。
沈浮浮跨進了沈府的門口,就不自覺的鬆開了沈長歲的手。她看着面前的這幅場景頓時感到震驚。
什麼情況?
這是要拆家嗎?
【這個珊瑚好好看啊,閃閃發光的。啊,那個夜明珠也不錯,又大又圓又閃亮。哇,那個玉佛也不錯,晶瑩剔透中帶着一絲潤光。】
沈浮浮看着小廝手中捧着的那些稀世珍寶,眼裏流露出了想要的光。
好想要啊!
不過這是怎麼回事?沈浮浮腦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接下來一聲怒吼,沈浮浮就全明白了。
“朝陽你這是要幹什麼?就算我們以後過不下去了,但我們畢竟當過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是要把沈府都給搬空嗎?”
“一點都不顧及我們之間的夫妻情分嗎?”
下人們手中捧着的稀世珍寶頓時不能再吸引沈浮浮的目光。
【哦吼,有熱鬧?】
那道怒吼的聲音剛剛落下,沈浮浮就見不遠處的拱門裏面就出現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夏朝陽。
在夏朝陽身旁大聲怒吼着的正是沈正元。
雖然他鼻青臉腫,認不清原本的面目,但是,憑藉那個討人嫌的勁兒就能認得出是沈正元
夏朝陽悠閑悠閑的在前面走着,而身後的沈正元臉上青腫一片,現在更是憤怒上頭。
“夏朝陽,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們是和離,你這是要把我沈府搬空嗎?”
“這是我辛辛苦苦挑的,跟你有一點關係嗎?你憑什麼要搬走?”
“朝陽就算你看我再不爽,你也不至於這樣吧。你的女德就是這麼學的嗎?”
沈正元他憤怒,讓他憤怒的夏朝陽眼神都不分給他。
見着自己被忽視,沈正元憤怒上頭了,直接理智全失,覺得自己面前的夏朝陽面目可憎,他伸手抓住夏朝陽的手腕。
高高舉起另一隻手,正想一巴掌扇下去,教訓教訓這個賤蹄子。
沈浮浮遠遠的看着,眼裏就着急。
【不是吧?你個鳳凰男,你竟然還打老婆,還打女人?!】
不過就在沈浮浮心聲響起的那一刻,旁邊的沈長歲就已經三步做兩步的衝上去,緊緊地拽住了沈正元的手腕。
沈長歲雖然病弱,但是根骨還是好的,不像沈正元日日上朝堂,又不鍛煉,根骨早就鬆了,根本掙脫不開。
所以沈正元只能怒吼着:“逆子,逆子,你幹什麼?我是你父親。”
“你連父親都不尊敬的嗎?怪不得是一個廢物,連個童生都中不了。”
自己名聲上唯一的兒子竟然科舉都中不了,這令他感到羞辱。
之前的夏朝陽還沒打算理他,但是沈正元既然說到了自己的兒子。
一下子被觸及底線的朝陽郡主怒了,直接一巴掌又扇了過去。
這力氣不是一個荒廢了十幾年的讀書人能夠承受的。
沈正元一下子倒退了三兩步,頭頂冒出了一顆又一顆的星星。
“……你你你你你。”沈正元嘴角還露出了一絲血。
朝陽郡主嫌棄的拍了拍手,“我兒子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又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沈浮浮快步走過來,站在夏朝陽他們兩個的身邊,一邊聽一邊點頭,【你明明只愛外面的兒子,當初那個姨娘買通管家給娘下藥,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不,你知道,你只是覺得更符合你的利益罷了。】
【因為你不喜歡郡主,認為郡主的存在就是羞辱自己,讓外面認為自己是個鳳凰男,所以連帶着不喜歡夏朝陽的兒子。什麼考不上童生只是借口。】
朝陽郡主眼中苦澀。
同樣都是沈正元的兒子,他怎麼能這麼偏心?
沈長歲沒有什麼表示,他只是冷眼的看着他生物學上的父親。
他是早有感應的。
沈正元不喜歡自己。
沈正元瘋狂大罵,“在國子監讀了那麼多年書,都沒有讀出什麼出息,以後能有什麼出息。走走走,你們現在就趕緊走。”
沈正元知道自己打不過夏朝陽。
而且他的身上還有跟朝陽郡主恩愛的名頭,鬧大了怕是自己吃不到好處。
雖然自己已在朝堂上站住了腳跟,但是夏朝陽的話還是有那麼一兩分作用,能動搖自己的。
【沒什麼出息?怎麼可能沒什麼出息?看看,不及弱冠,已經把自己家的生意開遍了大江南北,日入斗金,這麼有商業頭腦的人居然不看重?】
【可惜呀!而且根骨品性上佳,要不是英年早逝,挨到後邊仙門選徒,進了仙門兄長以後可就發達富貴了。】
沈浮浮都要被這便宜老爹的目光折服了,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眼光啊?
老是把榆木當成珍珠來看,把珍珠當成榆木。
仙門?夏朝陽的眼光也悄悄的偏移了一下,難得從沈浮浮這裏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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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吶,她的兒子日後是真的有出息了。
想到這裏夏朝陽也不打算再和沈正元掰扯下去,不知道不孝的名聲會不會影響自己兒子的前途,畢竟在這個時代還是注重孝的。
夏朝陽那細長的柳眉一挑,“浮浮,長歲,把東西收拾好了,我們走。”
夏朝陽的郡主府在派人去查清沈正元真的拿了她銀子在外面養了好幾處外頭室和私生子的事情后,就派人來打掃了。
她生了和離之意。
郡主府裏面絲塵不染的。
沈浮浮一進來就驚呆了,這個郡主府比起沈相府來可是大了不少。
夏朝陽看着沈浮浮臉上滿意的笑,她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還怕沈浮浮不習慣呢。
見沈浮浮正關注於四周的景色,夏朝陽便招來自己的心腹,“把從沈相府里搬出來的東西都給賣出去。”
昭陽郡主的聲音很小聲,但是耐不住沈浮浮一聽到跟錢有關的東西就分外的來精神,她一下子就豎起了耳朵。
【賣出去?】
【也行,便宜誰都不能便宜了那個死渣男。搬走是為了不給他佔便宜,賣了,因為他用過的東西晦氣。】
沈浮浮一邊豎起耳朵來聽,一邊若有所思的點頭。
她這副模樣就像是一隻小貓,眯起眼睛來悄咪咪的偷聽着,然後舔着自己的小爪子表示滿意。
朝陽郡主算是看透了沈浮浮愛財的本性,她吩咐完心腹侍女就看向沈浮浮:“說起來你兄長送了你見面禮,我還沒送些什麼,浮浮先安頓下來,明天讓晚風帶你去郡主府的庫房裏面挑挑,喜歡的都帶走吧。”
要不是沈浮浮,夏朝陽現在還沒有從沈正元為她編織的幸福的謊言中醒過來。
恐怕她的兒子得像她心聲說的那樣病逝了。
自己跟沈正元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結束。夏朝陽想到自己病弱的兒子,眼神陰暗了一下。
沈長歲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兩個女子,心中想的是他與沈正元本就不親近,現在沈正元更是辜負了他娘,他自然得找人私底下好好的教訓一下沈正元。
沈浮浮又是眼睛一亮,這麼好的娘上哪找去,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
怪不得算命的先生說,自己的福氣在後頭呢。
沈正元渣了娘,自己這個做女兒的自然也會為娘討個三兩門說道的。
三個人站在一起,三個人心裏各有想法。
夏朝陽含着笑,溫潤的看着他們:“浮浮,長歲,你們逛了一天了,回去歇息着吧。”
沈浮浮聲音清脆:“好的,娘,你也是早點回去歇着。”
夏朝陽看着兄妹倆走遠。
沈浮浮他們幸福快樂一家人。
沈正元那邊就是不好了。
沈正元看着四處漏風的家,臉上的老淚都縱橫了。
這該死的夏朝陽,把他的家底都給搬空了,但是他又不能說些什麼,畢竟是他有錯在先。
沈正元磨了磨牙,剛出門就在巷子裏面被突然冒出的黑衣人給打了一頓,好不容易消腫了的臉上又加重了。
沈正元倒吸了一口涼氣,從地上爬起來,剛剛摸到在外面養的姨娘的家裏面,在門口又被打了一頓,這下還折了他一條手臂。
好不容易見到了姨娘的家裏,沈正元叫大夫接上手臂后,越想越氣,於是按住外室發泄了一通,兩人剛剛睡下,又醒了
他們是被嚇醒的。
一個黑衣男子又摸到了這裏,那黑衣男子進去,直接當著旁邊姨娘的面直接毀了沈正元第三條。
沈正元算是廢了。
這也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也是磨難呀。
叫大夫看完第三條根之後,沈正元暴怒的撐着腦袋左思右想,到底是誰在暗算自己?
思來想去之後,沈正元發現自己名聲塑造的挺好的。沒什麼矛盾,難不成是死對頭錢將軍下的手,或者是朝陽郡主下的手?
想不出是誰,沈正元只能暗暗的吃下這個暗虧。因為在外面都說他和夏朝陽恩愛,他若是想報案,就得報出自己找小娘的路上被打的。
自己苦心經營的好名聲就全都毀了。
治過之後,沈正元他們就寢了,但是半夜沈正元半夜從床上驚坐起。
沈正元滿臉暴怒,“不是,到底是誰?他們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