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們好好玩
周懷淵直接去了暗線的大本營,把崔武和段暄都喊來陪他訓練對打。
滿腔的怒氣宣洩不出來,腦海里閃過無數黎菡茵初入周家時的畫面。
當時的她因着姐姐跟周懷淵的關係,就跟他走得比較近。
黎家一家三口出事後,她經常做噩夢,周懷淵每每都會等她睡熟后才回自己房間。
直到她狀態好了些,他才沒再守着她睡覺。
那個時候的她天真的以為周懷淵也是喜歡她的,但其實,要是沒有姐姐跟他的那層關係,她黎菡茵在周懷淵的眼裏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做了一個月的無用功,結果黎菡茵還想方設法地要逃離他,養條狗都知道忠心,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從他身邊離開呢?
他周懷淵要什麼得不到,何苦掏心掏肺對人好?直接霸佔才是他的處事風格才對。
段暄被揍趴下,崔武也挨了好幾拳。
周懷淵的心情不但沒能平復下來,反而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孩。
姜虞桉......現在該是到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晚上十一點多,姜虞桉洗完澡、護完膚后,正準備關燈上床睡覺時,手機忽然打進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第一遍時,她沒接,還以為是什麼騷擾電話。
沒想到剛掛斷,這號碼又打了進來。
姜虞桉本來就有些困了,這會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撥到接通鍵后就生氣道:“你是誰啊!大半夜的打什麼騷擾電話呢!”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就在姜虞桉打算接着罵時,那道她永遠也忘不了的聲音驟然響起。
周懷淵咬牙切齒道:“怎麼?覺得我不會要你履行你自己說過的話了么?姜虞桉,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下來!“
對面男人的聲音嚇了姜虞桉一跳,都一個多月了,就在她放鬆了戒備的時候,周懷淵又忽然出現,並且聽他聲音,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姜虞桉咬了咬唇,編借口道:“這麼晚了,我要睡了。”
周懷淵怎麼可能會吃她這一套,只留下句:“是嗎?我不介意半夜上門拜訪一下姜家人。”
“誒......!”
“嘟——”
不給姜虞桉回話的機會,周懷淵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今晚自己開車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轉悠來着,但胸腔里的那股火氣怎麼都消不下來,最後就把車開到了姜家宅邸門口。
京市的情報工作暗線一直做得很好,姜家的一舉一動根本就逃不過周懷淵的眼睛,區區一個地址,他早就了解過了。
這邊,姜虞桉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就算再生氣也得出去了。
周懷淵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啊,她不敢冒險。
不敢耽擱太久,姜虞桉趕緊起身找衣服,把睡衣換掉。
怕周懷淵這尊大佛等久了會不爽,姜虞桉連鞋都沒來得及換,直接穿着拖鞋就跑了出來。
果不其然,姜家宅邸外面不遠處確實停着一輛車。
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周懷淵那輛重型越野車倒是十分的顯眼,姜虞桉看到后立馬就知道裏面坐着的人就是周懷淵。
車子如主人,到哪都像是要宣示主權。
姜虞桉走路的速度慢了下來,第一次希望這條路可以長些,再長一些。
周懷淵左手臂撐在車窗邊緣上,看着走路比樹懶還要慢的女人,冷笑一聲后,伸手擰了擰車鑰匙,發動機的轟鳴聲驟然響起,車前燈就這麼直直地朝着姜虞桉的方向照了過來。
忽然被燈光照射,姜虞桉忍不住伸手擋了擋眼睛。
猜到周懷淵是等久生氣了,她才不敢再磨蹭下去。
快走幾步來到了周懷淵駕駛座的車門旁邊,眼神幽怨地瞪着車窗內的他。
周懷淵轉頭迎了回去,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后,這才熄火下了車。
隨着車門被打開,姜虞桉後退了兩步。
周懷淵穿着一雙軍用靴子,大步踩到了外面的地板上。
身上的黑色襯衣包裹着他健壯的身體,手臂上的肱二頭肌彰顯着男人的力量。
此時此刻的姜虞桉在他面前就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周懷淵一巴掌好像就能拍死她去。
“快十五分鐘才出來,姜虞桉,一個月不見,你是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了?”
周懷淵身上有酒味,一邊說著話,一邊還用力地關上了車門。
車門發出“砰!”的一聲響,嚇得姜虞桉不由得又往後退了兩步。
“我、我都準備睡了,出門肯定要換個衣服什麼的啊......”
姜虞桉的聲音越說越小聲,因為周懷淵的神色陰沉得嚇人,她不敢再說下去了。
“姜家人都像你一樣,這麼會耍花樣是吧?”
周懷淵咬牙切齒道,姜虞桉生氣他說自己的家人,立馬反駁道:“那你們周家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周懷淵本來心情就差,這會徹底被她這話激怒,伸出手抓着姜虞桉的手腕,一個換位,就把姜虞桉抵在了車門上。
姜虞桉:“唔!”
一聲悶哼聲響起,姜虞桉後背被撞得生疼。
也不知道周懷淵這車門是什麼材質做的,居然這麼硬,姜虞桉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撞碎了。
“趁我不在,你哥哥倒是挺會暗度陳倉。姜家人慣用的手段么?不如,你那麼有本事的話,敢在我身上用嗎?”
姜虞桉被他抵在車門上,周懷淵的力氣太大,姜虞桉怎麼推都推不開。
再加上現在正是夏季,兩人身上的衣服穿得都很輕薄,這一毫無距離的接觸,實在是過於曖昧了些。
“你、你說什麼?我哥哥那是負責任,我們姜家敢做敢認,一定會負好責任。”
姜虞桉被他壓制着,但嘴還是硬得很,仍舊不願意向周懷淵這種惡勢力低頭。
“呵,漂亮話說得挺好,誰知道你那個哥哥是不是也是這麼想?菡茵在周家長大,你們說娶就娶,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是吧?”
周懷淵的話說得奇奇怪怪的,姜虞桉聽得一頭霧水,這會被他壓得胸口疼,一說話就難受極了。
下一秒,周懷淵的腦袋忽然倒在了她的肩上,在她耳邊陰惻惻道:“哥債妹償,姜虞桉,往後的日子我們好好玩。總不能我什麼好處都撈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