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調教還是有長進的
剛剛進入夏季,京市時不時就下場雨,空氣中濕熱的氣息糾纏着,姜虞桉拖着冒熱氣的身子,從教學樓走回了宿舍。
宿舍里有人,空調自然也開着,她嬌氣得很,要不是下午那個課程的老師太嚴格,每次上下課都會點名,她真想偷跑。
姜虞桉剛剛坐下沒多久,宿舍門再度被人推開又關上。
舍友孟庭欣穿着帶跟的皮鞋,這會兒焦急地小跑,顯得她鞋跟踏地的聲音更大了。
“我跟你們說!我剛剛從校門口回來,你們猜我看見誰了!”
林芸恬平時跟她玩得最好,這會自然會湊過來應她。
林芸恬:“誰啊?別賣關子了,我們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孟庭欣忽然更激動了些,大聲叫喊道:“是周懷淵的車子啊!我敢肯定,他本人絕對坐在車裏!”
聽到這個刻入骨髓都難以忘懷的名字,姜虞桉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幸好她們聊得正起勁,沒人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不是吧!你是說那個黑白通吃,京北周家的周懷淵?”
孟庭欣激動地高速點頭,眼睛裏的崇拜之情都快溢出來了。
“是他是他!他還上過雜誌和新聞熱搜呢,他的車子京市獨一輛,我不會認錯的。”
林芸恬也來了些興趣,有些興奮地問道:“他來我們學校幹嘛?我記得,他是隔壁軍校畢業的呀?我們學校好像跟他沒什麼聯繫吧?”
孟庭欣忽然有些惋惜,輕嘆一聲后說道:“不知道呀!要是來找我的就好了,能做他女朋友的人一定很幸福。”
姜虞桉聽到這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要是她們知道周懷淵的真實面目是什麼樣的,恐怕得連夜收拾鋪蓋跑路了。
啊不對,根本跑不了,周懷淵身後的周家背景龐大,抓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孟庭欣沒錯過姜虞桉這一笑,以為她是在嘲笑自己,有些不爽地嗆她:“姜大小姐笑什麼?是笑我不自量力嗎?”
姜虞桉懶得跟這種喜歡做白日夢的人計較,拿過桌上的包起身就要走。
連句話都沒給孟庭欣留下,本來孟庭欣平時就喜歡對她陰陽怪氣的,她姜家在京市好歹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姜虞桉什麼人,看誰不順眼那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對方。
孟庭欣知道姜虞桉家庭背景不簡單,也不敢真的跟她杠上,見姜虞桉無視她要走,孟庭欣也只能憋着一股氣,任由她離開。
“什麼人啊!家裏有點錢就了不起啊!裝什麼裝!好像我攀不上周懷淵,她就能攀上似的!”
聲音被隔絕在門后,姜虞桉雖然沒聽見她說了些什麼,但大概也能猜到孟庭欣一定會跟林芸恬吐槽她。
可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理會這些無聊的事,手機里,周懷淵的信息像是會吃人的怪獸,姜虞桉雖然離開了宿舍的空調,但這濕熱的空氣也沒能讓她的體溫升高,反而好像更冷了些。
只有她自己知道,周懷淵的車......是來找她的。
今天周五,明天周末,大學周末沒課,這是周懷淵跟她心照不宣的默契了。
姜虞桉沒有急着出宿舍大樓,而是找了個角落從包里拿出帽子、墨鏡和口罩,將她整個人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后,才邁着沉重的腳步走到了校門口外。
車旁站着兩個保鏢,見到姜虞桉靠近,熟練地給她開了車後座的車門。
周懷淵的車子空間很大,但他腿長人又高,倒是顯得這車子都有些逼仄了。
姜虞桉一上車,保鏢很快地就關上了門,但沒有周懷淵的命令,司機和他們都不敢有別的動作,只是安靜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車廂內都是周懷淵雪茄的煙味,姜虞桉雖然戴着口罩,但還是被嗆了一口,忍不住小聲地咳嗽起來。
這會周懷淵才像是發現了她的存在似的,冷魅的眼眸瞥了她一眼,聲音毫無感情地響起:“呵,姜家的女兒還真是沒用,跟你那無能的哥一個德性。”
姜虞桉努力地想要憋回去咳嗽的感覺,聽到他詆毀自己最愛的哥哥,本想反駁回去,腦海里卻想到了些可怕的回憶,只能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兩個月的調教還是有些長進的,知道不能反駁我了?”
知道周懷淵的脾氣,姜虞桉這會只能緩緩地摘下口罩和墨鏡,而她倔強的嘴唇正緊緊地抿着,這就是她隱忍的習慣。
跟她睡了那麼多次,周懷淵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她的一些小動作代表着什麼意思。
“麻煩周大少要做什麼的話能不能快點?我待會還要回家。”
姜虞桉這會終於開口說了面對周懷淵的第一句話,周懷淵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又將雪茄放到嘴裏吸了一口。
就在姜虞桉的大小姐脾氣快要上來之時,一雙寬大又帶着狠勁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用力地拽了過去,隨後姜虞桉的喉嚨便被周懷淵吐出的那口煙氣嗆到,整個喉嚨都癢得不行。
但她的唇瓣被他狠狠地蹂躪着,她根本就躲不開男人故意的欺負。
唇瓣交纏間姜虞桉的牙齒磕到了周懷淵的下唇,男人只是毫不憐惜地冷聲道:“敢咬我,後果自負!”
姜虞桉見識過這個男人的手段,這會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姜家人的身家性命全在他的一念之間,她......不能拿來賭......
於是,姜虞桉原本掙扎的動作漸漸平息下來,任由着周懷淵咬破了她的唇角。
直到嘗到血腥味,周懷淵才撤離了她的唇,目光看着前方冷然道:“我說過,你沒得選,還敢嫌棄我身上的煙味?你真以為在我面前你還是什麼姜家大小姐嗎?”
她當然知道姜家在他眼裏算不得什麼,整個京市就沒哪個家族能夠跟京北周家抗衡的,誰都想跟周家攀上點關係,但誰卻都忌憚周家。
現在周懷淵是周家的主要掌權人,他脾性怪戾,沒人摸得透他的想法,每個跟他打交道的人沒有不害怕的。
姜虞桉就算再怎麼嬌蠻跋扈,在他面前也只能收起自己的性子,任他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