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鎮獄劍
聽聞陳弘毅晉陞元嬰中期,大陣修士又是一陣騷動。
“快滾蛋,你一天不裝逼會死啊,咱們還要幹活呢,別影響大家的司職。”
“不裝逼自然是不會死,但很可能會瘋,諸位回頭見”。
陳弘毅也不便久留,知趣的繞開大陣,然後從大陣留空處飛走,自然又引得相鄰大陣修士的陣陣歡呼尖叫。
回到營寨幾乎都不認識了,一天的變化竟能如此之大。
不僅貼着原來的寨牆之外修建了一圈三層樓房,還在樓房十丈之外又起了一圈寨牆,以前的營寨已經被專門用來存放物資,而外圈新的營寨空間則專門給修士居住,看這架勢,就是上百萬修士也可輕鬆容下。
並且外圈寨牆之上也不再是光禿禿一片,而是隱有奇光異彩一閃而逝,顯然已經大部分都安裝了各種法陣。
川議紅議這些年都是掙下了潑天的富貴,完全沒必要虧待自家修士,特別是與魔修對陣,如此危險的活計,就更不能忽略日常生活對修士身心神魂的調節作用了。
此刻就正在營建修士住所外面的亭台樓閣,池館水榭等等景物,什麼瘦竹胖柳,什麼高松矮柏,都是應有盡有,不管栽不栽得活吧,反正短時間的效果卻是不錯的,修士也沒打算在此住到天荒地老不是。
當然,兩家各自的堂口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除了器物堂在營寨內圈之中,其餘三處堂口皆在營寨外圈之內。
營寨內沒有大城坊市那種店鋪,卻也有為修士提供法器法寶傀儡符籙等物品的所在,兩家都喚作器物堂領取大廳,就設在外圈之中,東南西北各有一處。
需要以上物品,只需拿着上次發放的憑條領取就是,憑條上有時間,這些消耗品包括常用的丹藥,都是按時間供應,時間到了,上次省下來的自然就歸自己了。
如此海量的供應,中低階修士晉陞修為的速度比之元嬰修士應當更加驚人。
假以時日,數萬金丹修士即便小部分能夠突破,元嬰修士的空缺不用繼續外招,也是可以平衡的了。
至於各級別的天材地寶或者上檔次的法器法寶,就需要有功績才能領取了。
陳弘毅生擒魔修,自然不虞功績限制,他打算做戲做全套,直接把凡品寶劍升級為法寶寶劍。
一件真正能威脅敵人的法寶,再輔以勤學苦練的掌法拳法,即便不計算只能偷襲建功的本命法寶,應該也能獨當一面了。
此時陳弘毅就走進了領取大廳,司職人員多是器物堂的女修,紛紛對陳弘毅投來關注的目光,似乎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昨夜戰線前山呼海嘯的必勝呼喊聲,彷彿近在眼前,當時陳弘毅單手擒着魔修展示一周,此處離着戰線五里而已,更兼內圈中心處的千丈燈塔照的前線亮如白晝,營寨之中的修士,都是看得見此子裝逼的。
很多修士覺得此獠裝逼犯,裝逼慣犯,裝逼死刑犯,不妨礙更多的修士覺得此子真優秀,真性情,真本事,真洒脫,真飄逸……
連領取大廳的分堂主都出來看熱鬧。
分堂主人稱一枝花,卻是川議老班底,不在十八位首領之中,但也是遠近聞名的金丹圓滿積年老修女油子,最早是跟着張某人混的。
相貌是百多年毫無變化,就是個中年美婦人形象,看着跟修士完全不沾邊,倒是與陳弘毅的凡人俠士裝束相得益彰,各有年華。
“喲,這不為民除害威名遠揚的陳少俠嗎,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妾身是不是也得出去喝兩口,沾沾福氣。”
“天地福澤一升,一枝花獨佔八斗,您就見好就收,別老想着多吃多佔,出門不撿靈石就當是家財虧損的習慣可不好。”
“哼,懶得理你,有何事由,速速報來,老娘事兒還多着呢。”
陳弘毅把連鞘寶劍往櫃枱上一擺,“照着這等賣相,給陳某來上一件上好的法寶。”
一枝花抓起寶劍大致看了看,又拔出劍身瞧了瞧上面被魔氣腐蝕的坑洞,馬上就明白裝逼犯的打算。
快速插回劍鞘之後,想了想,“小袁,取三百二十號物品出來給少俠過目。”
很快,一把差不多模樣的寶劍就出現在了櫃枱之上。
陳弘毅一邊上手品鑒着法寶,一邊傾聽一枝花的講解。
“此物名為鎮獄劍,出處已不可考,只是相傳乃是上古人族大能看守妖魔鬼怪時所使用的隨身佩劍,威能自然是小不了的,可能也大不到哪裏去,畢竟只是佩劍嘛。尋常法寶都是溫養在丹田之內,雖佩戴在腰間,也受本體一定的靈力滋養,對現在的修士來說等於暴殄天物,可古時很多法門都失傳了,也許鎮獄劍就是需要在丹田之外才能發揮最大功效,也未可知,你有的是時間慢慢探索的,若真是一件異寶,可不能忘了老娘的好處。”
陳弘毅翻過去倒過來的欣賞着寶劍,神色越來越嚴肅,雖然看不出任何異處,但就是感覺此物與本人或許有着不解之緣。
修士的感覺可不開玩笑,特別是涉及自身的情況。
趁一枝花絮絮叨叨並未注意自己之時,陳弘毅恢復了神色,可心裏的激動卻怎麼也抑制不住,鎮獄劍絕對是一件非常適合自己的法寶,甚至覺得專門就是給自己打造的一般。
於是打趣道,“大伙兒這麼多年都叫你一枝花,陳某不知能不能有幸得知姑娘芳名?”
一枝花立即雙手護胸,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老娘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陳弘毅哈哈大笑,“本想問清姑娘芳名之後,委託媒人上門提親,既然姑娘並無此意,陳某告辭。”
說罷,馬尾一甩,提上鎮獄劍大步出門而去。
正是,眸中燦若星河,恰似驚鴻照影。
再次引得大廳之內眾多女修的讚歎之聲四起。
卻馬上遭到了分堂主一枝花的強力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