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喝醉不許進門
寬敞豁亮的公司大廳,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原本暖意融融的氣氛,卻因為氣場強大的那兩個男人,霎時轉變的冷冽。
周圍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沐良只能聽見自己激烈的心跳聲。胸腔中那顆脆弱的器官,激烈不止的跳動,如同擂鼓般的震動,讓她整個人顫慄不止。
耳邊回蕩的都是傅晉臣剛剛說的那句話,“對不起盛總,你要跟她聯繫,也要先經過我。”
他這樣說,到底什麼意思?這是吃醋?還是強烈的佔有欲?!
“為什麼要經過你?”盛銘湛自然不會示弱,他俊臉微側,銳利的目光望向對面的男人。
傅晉臣嘴角輕揚,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問。他劍眉挑了挑,瞥見沐良低垂到胸口的腦袋,眼底的興味漸起,“這是傅氏員工的規矩!”
他回答的模稜兩可,沐良霎時一怔,不自覺的仰頭看向傅晉臣。他為什麼不直接說破?是不願意把他們的關係說出來嗎?
心頭驀然沉了沉,湧起的滋味酸澀。其實一直都不想公佈關係的人是她,可此時此刻,沐良聽到傅晉臣親口迴避,卻又神情失落。
好複雜的心情。
“盛總。”
辛歆察言觀色,早就覺察出不對勁。她笑着上前,緩和道:“您有問題,隨時找我就好!這個計劃案,傅總全權交給我來處理。”
“是嗎?”盛銘湛緊蹙的眉頭鬆了松,視線掠過沐良,笑道:“傅總還真是肯放權。”
傅晉臣但笑不語,並沒有接話。他微微側目,轉頭盯着沐良緊張的神色,語氣溫柔道:“怎麼還愣着?快去吃飯吧。”
“啊?”沐良驚訝,隨後識相的點點頭,“哦。”
伸手拉起還在看笑話的喬笛,沐良一溜煙走進餐廳。
她的情緒基本都擺在臉上,開心或者失落都顯而易見。傅晉臣看到她眼底閃過的淡淡黯然,心頭不禁動了動,她是因為他沒有道破他們的關係,失落不快嗎?
傅晉臣低低輕笑,眼角閃過的神色凜冽。這種重要的關係,怎麼能在這樣的場合揭破?傅家的四少奶奶,傅晉臣的老婆,怎麼也要是尊貴的。
喬笛端着一大盤午飯回來,把沐良愛吃的都擺在她面前。她喝了口玉米濃湯,忍不住八卦,道:“良良啊,你怎麼敢,背着你老公勾搭別的男人。”
“呸!”沐良惱怒,罵道:“胡說!”
喬笛咬着小肉丸,笑着問她:“沒有嗎?那為什麼盛銘湛都追到公司來了?艾瑪,盛氏的總裁能無緣無故關心一個小職員?沐良,你別告訴我,這件事情跟你無關?!”
喬笛突然間犀利,沐良有些招架不住。她悻悻的戳着碗裏的米飯,蹙眉道:“我跟盛銘湛就吃過兩次飯。”
“哇靠!”
喬笛厲目,吼道:“還吃過兩次飯?說吧,你們怎麼吃的?在哪裏吃的?除了吃飯還做過什麼?”
一巴掌狠狠拍在她的前額,沐良臉色沉下來,“你都亂想什麼呢?我跟盛銘湛什麼關係也沒有,就是他非要請我吃飯,我又不能不去!”
“那他怎麼不請我吃飯呢?”喬笛撅起嘴,根本不相信,“一個男人,無緣無故請一個女人吃飯,無非兩種可能。”
“哪兩種?”
喬笛挑了挑眉,一副很成熟的表情,“要麼娶你,要麼上你。”
“咳咳——”
沐良嗆了口,瞪着喬笛道:“這你都知道?”
“那當然!”喬笛得意的點點頭,“別以為姐姐沒吃過豬肉就什麼都不懂,總見過豬跑吧!”
沐良抽出一張紙巾擦擦嘴,壞笑着問她:“錢響約你吃飯了嗎?”
“吃了。”喬笛撇嘴,應道。
聽到她的話,沐良霎時大驚。她揪住喬笛的耳朵,教訓道:“嬌滴滴,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記了是不是?”
“疼!”
喬笛縮着脖子,把自己可憐的耳朵拯救下來,委屈道:“唉,你放心吧,他那隻豬太貴了,我吃不起!”
“真的?”沐良不相信。
喬笛舉起雙手,保證道:“真的!”
好吧,暫且相信她這一次。
整頓飯,喬笛都在逼問沐良,她不相信盛銘湛只是單純的請她吃飯。可聽沐良把事情前因後果,還是細節都說清楚,卻也沒有發覺什麼異常。
“你怎麼看?”沐良單手托腮,神情困惑。
喬笛咬着芒果布丁,給出結論,“他肯定是對你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繼而想要以身相許。”
噗——
沐良徹底笑翻,但又因為喬笛的這些話,心頭隱隱閃過什麼。
整個下午的工作,均不見成效。幸好計劃案告一段落,辛歆並沒給她安排太多的工作,壓力比起前段時間,消減不少。
對於中午發生的那一幕,辛歆並沒有追問。沐良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既然是多說多錯,那就索性不說吧!
傍晚下班,喬笛想拉沐良去逛街,但她心裏有事,沒有去玩,而是直接回家。
傅晉臣每天的下班時間,都會比普通職員晚一個小時。他這樣的工作習慣,完全是從傅東亭那裏遺傳來的,在公司算是典範。
沐良坐車回到家,如同平日一樣先回到卧室換衣服,然後休息一會兒,等着晚飯開餐。
可她今天剛換好衣服出來,就見到已經回來的男人。
“你回來這麼早?”沐良盯着他看,有些懷疑。
傅晉臣抬手鬆開衣領,沐良急忙過去,特別主動將他的外套接過去掛好。並且拿出拖鞋,讓他換上,還殷勤的端來熱茶。
“有事?”傅晉臣坐在沙發里,盯着面前忙來忙去的人。
沐良搖搖頭,嘴角的笑容溫柔,“沒有。”
眼見他低頭喝茶,沐良明亮的黑眸閃了閃,問道:“你有事嗎?”
“我應該有事嗎?”傅晉臣雙腿交疊,好整以暇的問她。沐良一怔,有些回答不出來,是她表現的太明顯了嗎?
“四少爺,四少奶奶,開飯了。”
有傭人上來叫,傅晉臣站起身,牽過沐良的手,拉着她一起下樓。
沿着旋轉樓梯下來,沐良能感覺到他乾燥的指尖溫暖有力,緊緊握住他的手,傳遞給她的心安感覺依舊。她莫名鬆了口氣,覺得是她多想。
傅晉臣是公司的總裁,他不挑明關係,肯定是顧忌到工作,不想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其實沐良的內心深處,也並不是很想讓大家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如今的她,可以跟同事們打成一片,可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她是總裁的老婆,還有人願意接近她嗎?她不喜歡,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用過晚飯,傅橙心情很好,主動站在客廳里,給大人們表演她從幼兒園學來的歌舞。雖然小公主身材胖嘟嘟的,不過她手腳挺靈活,舞蹈跳的很好。
靠坐在舒適的沙發里,沐良雙手輕叩,給傅橙打着拍子。眼見她紅撲撲的臉蛋,染着最真摯的笑容,她也忍不住跟着笑。
傅橙那抹天真的笑容,能夠感染每一個心靈同樣純凈的人。
懷裏的人眉眼彎彎,傅晉臣執起她的手,盯着她上次燙傷的手背看了看,沒有留下疤痕,只有一片淺淡的紅色,需要恢復才能消除。
“還疼嗎?”傅晉臣大拇指在她手背輕滑,深邃的雙眸落在她的側臉。
沐良抬起頭,目光恰好落入他的眼底。她心頭慌了下,道:“不疼了。”
庭院裏響起一陣汽車聲響,姚琴急忙放下茶碗,站起身往外迎出去,“小政這孩子又加班,這麼拚命工作,身體都要累壞的。”
沐良挑眉看過去,傅政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風衣,款款而來。他只在廳中稍站了站,語氣恭敬的對每一個人都打過招呼后,便轉身上樓。
姚琴心疼兒子,早就吩咐廚房燉好補品。她親自端出來,跟着傅政一起上樓。
前方樓梯上走過的身影,沐良並不陌生。她視線落在傅政的肩頭,驀然想起曾經那個在學校里,總是跟在她身後下樓的男子。
心中微微嘆息一聲,沐良明亮的眼神有些黯淡。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在她心底深處,始終都把傅政當作朋友的,如果可以,她絕對不想與他成為任何意義上的敵對!
瞥見傅政徑直離開的背影,傅晉臣劍眉微挑,薄唇勾起的弧度深沉。
天氣漸冷,晚間的溫度有些低。沐良怕冷,整個人都躲進傅晉臣溫暖的懷抱里,她還沒等來睡意,盯着窗外皎潔的月光愣神。
“月亮比我好看?”傅晉臣低頭,在她鼻尖咬了下。
沐良仰起頭,望着他眼底閃亮的那抹光華,只覺得,他的眼睛遠比任何夜空的星星都要亮眼。她心尖一陣波動,情不自禁的問他:“傅晉臣,什麼樣的男人是好男人?”
她的眼睛純凈通透,黑亮猶如寶石。傅晉臣俯下臉,嘴角的笑容邪惡,他含住沐良的耳垂,一字一句,信誓旦旦:“好男人就像你老公這樣,愛一個女人,愛一輩子!”
愛?!
沐良因為這個字,內心漣漪不止。她剛要張嘴說話,卻見傅晉臣壓下來,迅速將她的唇堵住。
“別著急!”
傅晉臣薄唇壓在她的嘴角,笑道:“老公會告訴你,我是怎麼愛你的?”
“唔——”
沐良說不出話來,她被困在男人寬大懷抱中,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開。這一整晚的時間裏,傅晉臣都在致力證明,他到底是怎麼愛她的?!
翌日,傅氏最頂層的辦公室中,裝修風格只有黑白兩色。高森捧着工作記錄,站在辦公桌前,聽着轉椅里的男人說一項,他就用筆勾掉一項。
半響,高森合上工作夾,神色遲疑,道:“四少,您讓我查的人,毫無線索。”
這麼多年,但凡傅晉臣交代下來的事情,高森還沒有不能完成的,可這次吩咐他去查得那個女人,完全毫無頭緒。
傅晉臣坐在轉椅里,俊臉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他薄唇微勾,眼底深邃的神情平靜無波。須臾,他動了動嘴,道:“繼續查。”
“是。”高森點頭,很快離開去做事。即使沒有任何結果,但他也會絕對服從命令。
窗外高聳如雲,傅晉臣轉過身,單手撫着下顎,視線輕鬆落在前方的雲朵中,神情一點點凌冽。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鋒銳的下顎弧度緊繃。
既然她敢再次出現,那就說明,距離他和她見面的時機應該不遠了。
……
市中心一間高級西餐廳,裝修為浪漫的地中海風格。大片粉刷成海藍色的牆壁,白色的桌椅,還有棋子格的桌布,處處都透着海洋的氣息。
安靜的角落,長方形的桌前,宋清華臉上帶着墨鏡,坐在藍色布藝沙發里。她招來服務生,點好餐后,服務生立刻拿着餐單離開。
對面沙發里,坐着的女人四十多歲,穿着比較普通。她不時的透過落地窗往外面看,似乎正在焦急的等着某人。
“愛瑜很快就到。”宋清華喝了口水,“路上堵車,你別著急。”
“呵呵……”桑卉笑了笑,道:“不急不急。”
“清華,你最近瘦了。”桑卉盯着對面的人看,語氣頗為關心,“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你年紀也不輕了,不要太辛苦。”
“卉姐,”宋清華抬手摘下臉上的墨鏡,道:“我答應過桑榆要照顧你們全家,你放心吧,只要我活着,就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清華,我不是這個意思。”桑卉握住宋清華的手,別有深意道:“如果我弟弟還活着,他看到你對我們這麼好,也一定會很感激的。”
聽到她的話,宋清華瞬間收攏五指,臉色變了變。
路邊停靠過來一輛紅色跑車,宋愛瑜推門走進餐廳,一眼就看到宋清華。
“媽媽——”
宋清華站起身,將女兒摟在懷裏。宋愛瑜看到對面的人,熟悉的打招呼,道:“桑卉阿姨,您好。”
“哎喲,我們愛瑜越長越漂亮了。”桑卉忍不住伸手,緊緊拉住宋愛瑜的手。她眼底染笑,細細打量面前的人,神情頗為激動。
宋清華眼神微閃,卻並沒有阻攔。
礙於宋清華在場,宋愛瑜不得不耐着性情。她敷衍的笑了笑,隨後厭惡的收回手。
對方那雙乾巴巴的手,摸得她手背刺痛,真討厭!
宋愛瑜低頭喝果汁,俏臉明顯透着不耐煩。其實她很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有這樣的朋友?
早前的時候,宋清華告訴過女兒說,桑卉曾是她年輕的朋友,所以宋愛瑜應該喊桑卉一聲阿姨。可桑家是什麼來路?不過市井小民,壓根什麼都不是,她平白無故多出這麼個阿姨,好奇怪!
“愛瑜啊,你最近過得好不好?上次阿姨看到你拍的廣告,你的鋼琴彈的真好!”桑卉眼睛直勾勾盯着宋愛瑜看,眼神疼愛,“工作雖然重要,但也不好太累,要照顧好自己。”
宋愛瑜微微蹙眉,“謝謝阿姨關心。”
“不要謝,”桑卉眉眼溫柔,忍不住再次伸手,“乖孩子。”
宋清華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淺淺。在桑卉跟宋愛瑜說話的時候,她基本都不會插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邊上看着。
須臾,宋愛瑜包里的手機響起來,她看到短訊,嘴角閃過一抹笑,“媽媽,我還有事,中午不能跟你們吃飯了。”
“很重要的事情?”宋清華蹙眉,看向女兒問,想要挽留她。
“嗯,”宋愛瑜點頭,“挺重要的。”
頓了下,她親熱的挽住宋清華的胳膊,撒嬌道:“媽媽,我真的有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宋清華嘆了口氣,伸手拍拍她的小臉,不忍責備。
“清華,”桑卉雖然神情失落,但還是不想讓宋愛瑜不開心,“既然愛瑜有事,那就讓她去辦吧,我們聊天也是好的。”
“謝謝阿姨。”宋愛瑜展顏,提着包站起身,俯身在宋清華臉上親了下,撒嬌道:“媽媽,我晚上回家陪你和外公吃飯哦。”
“乖!”宋清華點頭,叮囑她,“小心開車。”
“知道了。”宋愛瑜頭也不回跑出餐廳,迅速將停在路邊的紅色跑車開走。
望着那輛昂貴的高級跑車,桑卉動了動嘴,道:“清華,感激你對愛瑜所做的一切,她生活的好,我們也就安心了。”
宋清華斂眉,輕輕攪着咖啡杯中的勺子,神情深沉,道:“她是我的女兒,我自然要給她我的所有。”
聞言,桑卉臉色變了變。她尷尬的點頭附和,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
……
傍晚,傅家大宅燈火通明。晚飯擺上桌,大家紛紛落座。
尤儲秀瞥眼空着的位置,轉頭問兒媳婦,“晉臣呢?”
“他去應酬,”沐良恭敬的回答,“晚飯不能回來吃了。”
“這孩子!”
尤儲秀蹙眉,吩咐管家去把補品燉上。年輕工作拚命,把身體都損耗了,等到年紀大了,自然就會病灶纏身。
姚琴聽到尤儲秀吩咐人燉上的補品,急忙插嘴,道:“多燉一份。”
她嘆了口氣,道:“母親,小政最近也是經常熬夜。”
尤儲秀點點頭,語氣溫和,“你要多操心些。”
頓了下,她好像想到什麼,笑道:“最近有不少人給小政張羅合適的對象,我一會兒把照片和詳細資料給你,你去問問他的意思。”
“好啊,”姚琴應道,“這孩子總是不開竅,想來他這個年紀,也應該定個合適的結婚對象!”
話落,姚琴挑釁的目光刻意掃向沐良,別有深意,道:“我也不求別的,只希望傅政將來的老婆,能夠配的上咱們家就好。”
尤儲秀眼角沉了沉,神情冷下來。
沐良低頭吃飯,完全沒有因為她的若有所指影響心情。反正她不在乎這些,身家背景這種東西,完全不是她可以控制,有就有,沒有也沒必要覺得低人一等!
大門外,傅歡顏風風火火走進來,誰也不看,直接拉起沐良的手腕,拽起她就往樓上走。
“歡顏!”
尤儲秀喊了她一聲,見她臉色陰霾。沐良害怕婆婆擔心,轉頭對她笑了笑。
回到二樓畫室,傅歡顏依舊不發一言。她掏出幾罐啤酒,挑眉問沐良,“能喝酒嗎?”
“可以。”沐良坐在她身邊,拉開易拉罐。
啤酒倒是沒少喝,可傅歡顏始終陰沉着臉,沐良瞥着她,試探道:“因為項北?”
傅歡顏怔了怔,隨後搖頭。她仰頭灌了口酒,問沐良,“你有初戀嗎?”
“初戀?”沐良蹙眉,想了想,回她,“算是有吧。”
當年對於庄海洋,沐良算是被他追的習慣了,感動了,所以才稀里糊塗的答應跟他交往。而那些所謂的交往,不過就是早上起來有人給她買早餐,中午去食堂有人給佔位置,接送她上下學,偶爾跟同學們聚會一下,有個顯擺的對象,僅此而已。
如今回想起來,沐良竟然覺得有些可笑。這樣的感覺,算是相戀嗎?
“你愛你的初戀嗎?”傅歡顏靠在沐良的肩頭,低聲問她。
“不愛。”沐良回答的肯定。
“哦。”傅歡顏應了聲,又仰頭灌酒。
沐良眨了眨眼,玩笑道:“難道你的初戀回來了?”
她扣住傅歡顏的肩膀,“項北不是你的初戀?!”
傅歡顏鼓起腮幫子,頹然的倒進沙發里,聲音悶悶的,“我也不知道。”
“啊——”
傅歡顏雙手揉着腦袋,整個人看起來很煩躁:“我好亂!我要瘋了!”
對於她的事情,沐良並不了解。此時見她心緒不定,她也不好多問。只是安慰她,並且將她扶回卧室,讓她好好睡一覺,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明天清醒再說!
很快的功夫,傅歡顏閉上眼睛睡熟。沐良給她掖好被子,回到樓上。
時鐘已經指向十一點,沐良俏臉染怒,心底湧起怒意。她最近給傅晉臣定下過規矩,出去應酬不許超過十一點回家,更不能喝酒。
因為他每次喝醉回來,總會沒完沒了的折騰她,她苦不堪言,不想每天全身酸疼的去上班。
差不多十一點半,庭院裏響起汽車聲。沐良走到窗口,看到從黑色路虎里下來的男人,腳步微有虛浮。
靠!不按時回家,還敢喝醉,傅晉臣,你丫找死!
走到門邊,只聽喀嚓一聲,沐良動作麻利的將門反瑣。很快樓梯間有腳步聲,她靠在門板上聽,可以聽見傅晉臣腳步聲緩緩走進。
咔咔——
傅晉臣擰了兩下門,發現門被反瑣。他抬手敲了敲門,喊道:“老婆,開門。”
沐良站在門板後面,雙手叉腰,吼道:“傅晉臣,你犯規!今晚去睡書房吧!”
抬起腕錶掃了眼時間,傅晉臣俊臉微沉。不過遲到半個小時,他已經很費力的周旋了,如果是以前,不到半夜他是絕對回不來的。
“我不要。”傅晉臣雙手撐在門上,語氣堅定,“書房的沙發好硬,我會腰疼!”
切!
沐良撇嘴,心想今晚他要是不腰疼,那麼明天腰疼的人就是她!
門鎖打不開,傅晉臣又懶得找人來開門。他整個人靠着門板,因為過喝酒,只覺得喉嚨發熱發乾。
男人將臉貼在門上,又喊了一遍,“老婆,開門!”
開門才怪!沐良冷哼,心想今晚必須給他一個教訓,要不然以後這男人,她就管不了了!
傅晉臣無奈的嘆氣,他伸手鬆開衣領,忽然想起那天傅橙在客廳里唱的那首兒歌,他劍眉挑了挑,薄唇貼在門邊,唱道: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小兔子乖乖,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
門內的人聽着他低沉的嗓音,忍不住爆笑。沐良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心底的某處熱熱的。她不過二十齣頭,正是愛玩的年紀,竟也跟着他玩心大起。
清了清嗓子,沐良沉住氣,故意奶聲奶氣的回道:
“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咣當——
樓梯間,端着餐盤送補品上來的傭人,雙手一抖,噼里啪啦的食物摔了滿地。天哪,誰來告訴他,那個倚在門邊唱兒歌的男人,還是他們家桀驁不遜的,四少爺嗎?
“對不起,四少爺!”傭人趕忙低頭收拾,嚇得臉色慘白。
門外的響動清晰,沐良臉色紅透,她急忙打開門,一把拉住傅晉臣的手腕,將他拽進卧室來。
完蛋了!估計明天全家人都能知道,他們兩人隔着門板,唱兒歌吧?!
------題外話------
傅老四跟良良親情對唱,你們聽的歡樂不?有愛不?!哈哈哈,今天休假,就當作是給親們送個開心的小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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