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父親
清若寒本來是想去找沈逸帆安慰他,畢竟沈家最近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好像都跟她和沈逸帆的關係有關。
尤其是沈宇軒的去世,清若寒隱隱的覺得有些對不起沈逸帆,雖然自己也儘力的,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自己還有能力起死回生,只因為自己還存有一絲私心所以才見死不救。
清若寒開着車,匆忙的朝着沈府走去,最近藍碧瑤將手上的協議簽給了她,心中好像有了很大的把握,只要這樣一點點的吃掉鍾家,相信不久的將來,鍾家就會在她和沈家的兩面夾擊下敗下陣來。
那麼在明年的峰會上,相信鍾家已經沒有了競爭的實力。
清若寒一邊想着一邊開車,前面是一段繁華地帶,車子有些堵,清若寒放慢了速度,在車流中慢慢等待。
沒想到車子越積越多,大概是前面發生了交通事故,很久都沒有疏通。
清若寒看着前面長龍一般的車隊,有些煩躁,打開車門,朝着側面的人行路望了望,行人很多,看來也無法通行。
清若寒正想關上車門耐心等待,突然從她身後跨過來兩個人,伸手扯住她的胳膊,然後不容分說的將她向後拖去。
“你們幹什麼?”
清若寒驚恐的掙扎着,青天白日的,沒想到竟然遇上劫匪,但是周圍的人都視而不見,或者誤認為是什麼家裏人吵架,所以車上的人也只是瞪着眼瞅着她被這兩個人拖走。
很快來到擁堵車隊的旁邊,那裏人行路上停靠着一輛車,兩個人將清若寒人上車,自己也跳上車,儘管旁邊還有不少行人,但是這輛車卻按響了喇叭,飛速的行駛在行人路上。
清若寒被兩個人依舊死死的按在車上,完全沒有自由,她的胳膊被綁在身後,腳脖子上也被繩索死死的勒緊。
嘴裏被堵了東西,儘管是不停的掙扎,但是卻無濟於事。
索性安靜了下來,看來自己根本無法逃脫,反抗也是多餘的,不如保存點體力,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麼。
難道又是鍾浩晗,清若寒怎麼也行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請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又會突然發瘋了呢?
鍾浩晗這個人,就不應該相信他,看來又是要獸性大發還是要怎麼折磨她,鍾浩晗始終都是自己的仇人,無論他怎麼變都是為了折磨她,這一點清若寒深信不疑。
車子穿過s市區這段繁華的街道,一直朝着南邊開去,清若寒隱約覺得是朝着自己的公司開去,但是在同一條街上,也有鍾家的公司,但是車子繞過這條街道,朝着更偏僻的方向開去。
大概是毗鄰鍾家公司的另一條街道,在一幢軒昂的建築面前停下了車。
兩個人跳下車,直接將清若寒拎出來,然後一起將她裝進了一隻麻袋裏,清若寒什麼也看不到了,只覺得身體被兩個人抬起來,然後朝着一個方向走去,走了不多時,便將自己放在地上,聽到兩個人說:
“老爺,人弄來了。”
老爺?清若寒聽到這個稱呼不由的想起了鍾莫言,難道是鍾浩晗的爸爸?
他把自己弄來可不是好玩的,上次沉海的事情就是他吩咐人呢乾的,今天又要找她的麻煩。清若寒閉住呼吸,想聽聽他想幹什麼。
“好,放他出來。"
果然是鍾莫言的聲音,清若寒不禁身體一僵,鍾莫言心狠手辣比鍾浩晗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天將她弄到了這裏,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清若寒被兩個人從麻袋裏逃出來,然後依舊將她人在地上。
清若寒抬頭一看,鍾莫言坐在高高的沙發上,臉色凝重,上一世她雖然不止一次見過鍾莫言,但是每次也都是冷若冰霜的臉,所以對於他的這種表情,清若寒並沒有感到吃驚和意外。
房間裏感覺很是陰冷,看不到一絲陽光,屋頂上有一縷幽暗的燈光,勉強看清周圍的情況。
在鍾莫言的身後站着幾個保鏢,個個神情肅穆,垂手站立。
周圍是空蕩蕩的是一件很寬敞的大廳,除了一套沙發在沒有別的擺設。
清若寒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直覺告訴她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而她今天來到這裏看來也是凶多吉少。
“清若寒,你好大的本事啊!”
鍾莫言聲如洪鐘,聲音響徹整個大廳,他猶如一隻即將發威的獅子,狠戾的看着清若寒,目光猶如殺人的利劍。
清若寒知道,跟他講道理根本沒有用,不過既然他打算對自己不利,即使自己不開口也會遭殃,這一點清若寒很是清楚。
“謝鍾老爺誇獎,不過我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本事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清若寒淡淡的說著,儘管自己被幫着坐在地上,但是口氣卻是不卑不亢。
鍾莫言聽聞眉頭深深一皺,啪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走到清若寒的身邊,伸手揪住清若寒的頭髮,狠狠的提起拉,
清若寒感到一陣鑽心的痛,簡直整個頭髮都要被他揪下來了。
“啊!”
她是身體挺直着,盡量去減輕頭髮被揪住的疼痛,但是他的力量卻是更大了。清若寒的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啊,,啊,,”
清若寒掙扎着,卻是很無奈。
終於,大概是他也累了,將手裏的頭髮猛地一鬆手,將清若寒推翻在地上。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的計劃,這一次竟然打傷了阿晗,還搶走了本來屬於鍾家的工程,清若寒,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本來鍾莫言已經下令將她沉海,卻沒想到這個清若寒不但沒有死,而且活的還很放光,不但成了了自己的公司,而且還奪走了藍天雲答應給他們鍾家的工程。
這讓鍾莫言簡直忍無可忍。
對於清若寒,本來就是仇人的兒子,對她下手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今天他之所以大費周章將她弄到這裏來,自然有他的想法。
鍾莫言的一番話清若寒當然聽到明白,自己做過的事自己當然清楚,想報復鍾家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沒錯,我就是想看鐘家垮下去,怎麼,鍾老爺,你是不是害怕了?”
清若寒不但沒有示弱,反而有些咄咄逼人,這讓鍾莫言感到很意外的同時也更加的惱怒。
“好,清若寒,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走,我讓你去見一個人。”
說完鍾莫言朝着裏面的房間走去,他身後的保鏢便架起他的胳膊朝着同一個方向走去。
清若寒不由的很是詫異,見一個人?
什麼人?
清若寒疑惑的看著鐘莫言走進去,然後保鏢將她仍在地上,轉身站在了鍾莫言的身後。
光線很暗,但是清若寒卻是很清晰的看到房間的角落裏有一個大籠子,而籠子裏面有一個瘦削的人,蓬頭垢面,衣不蔽體。瑟縮的蜷縮的牆角里,看不清他的目光是怎麼的,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已經被囚禁在這裏很長時間了。
“清凱誠,我對你還不錯吧,我帶你的女兒來看你了。”
鍾莫言陰險的說著,然後朝着清若寒揚了揚手,繼續說道:“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清凱誠。”
清若寒聽到他的這句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一世她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父母是誰,長什麼樣子,她根本無從知道,但是現在鍾莫言卻說眼前的這個被她囚禁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清若寒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瞅着對面的像人猿一般的瘦骨嶙峋的人,怎麼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鍾莫言有什麼理由騙自己呢?
對面的人聽到聲音,轉身了一下身子,顯然也是被剛才的那句話刺激到了。
他抬了抬低垂着的頭,然後朝着清若寒看過來,那是一雙早已失去了光澤的眼睛,因為長期的折磨早已經不成樣子了,臉上的溝壑縱橫,只有眼睛裏間或出現的一輪白色的東西,才讓人知道,他還是個活着的人。
“怎麼,父女相見竟然不敢相認嗎?”
鍾莫言看着兩個人同時都沉默着注視着對方,好像在提醒着他們,並且告訴他們眼前的人就是他們的親人。
清若寒終於抑制不住,朝着籠子爬進了幾步,
“你真的是我的父親?”
清若寒顫抖着的聲音,想確認這是真的,而對方在看到清若寒的時候好像很激動起來。
“香蕊,是你嗎?”
香蕊?
清若寒顯然有些詫異,他曾經聽鍾浩晗講過他們兩家人的仇怨,而且還告訴自己的父親就是清凱誠,母親叫秦香蕊。
看來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了?看着一臉憔悴和完全變形的手,清若寒終於忍不住的叫出聲:
“爸爸,我是若寒,,”
“若寒?”
清凱誠怔了一下,在他的記憶里,清若寒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而現在跪在她面前的人和她的妻子香蕊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
“若寒,你都長這麼大了?”
清凱誠抬起像老樹皮一樣的手想去握住自己的親生女兒,怎奈他在籠子裏太久,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即便是能動,腳上的鐵鏈也死死的卡住他,不能行動半分。
他的手在空中揚了揚,終於還是無力的垂下。
清若寒此生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人,竟然是如此的心痛,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父親,她已經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