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南海,采出了兩株“大”——珊瑚

第26章 南海,采出了兩株“大”——珊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弘曆覺得自己可能瘋了,到底為什麼要和如嬑扯這半天,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面帶笑意:“為什麼要和朕提出這個心愿?”

“臣妾知道皇上心中之苦,只想讓皇帝舒坦些。”如嬑回答。

“朕苦?”弘曆笑着反問:“朕哪裏苦了?”

他從來沒有一刻是如此想念琅嬅,更不想再和如嬑爭執,畢竟爭執了也沒用:“今兒是你的生辰,早些休息吧。”

話音未落起身就走。

如嬑卻還是不依不饒:“皇上~”

“你再多說一句,朕一定會割了你的舌頭。”弘曆腳步微頓,留下這一句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景陽宮。

“擺駕長春宮。”

琅嬅都準備睡了,聽到弘曆來還是有些驚訝。

這貨不應該在海蘭的偏殿睡冷床嗎?怎麼跑這來了?

弘曆止了下人通傳,大步流星走進殿內緊緊抱住琅嬅。

“皇上......”琅嬅反抱住弘曆,心裏無奈,人來都來了,全當加班吧:“皇上這是怎麼了?”

“朕沒事,朕就是想你了。”弘曆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老闆不願意說,琅嬅就不問。

她立即轉了話題溫柔道:“皇上辛苦了一天,長春宮還有熱水,不如泡個澡臣妾再替您按摩一下,早些安置了吧,明日還有早朝呢。”

弘曆很是感動,鼻頭一酸,也不說話只是點頭。

琅嬅見弘曆半點鬆開的想法都沒有,只得這樣尷尬地吩咐素寧去準備。

“琅嬅,有你是朕的福氣。”弘曆把頭埋在琅嬅肩上。

沒關係,遇見你也是我的輻氣。琅嬅在心裏咬牙切齒。

面上卻柔聲開了個玩笑安慰他:“皇上今日怎麼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呢,好啦好啦,水也快備好了,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自那日之後,弘曆又開始冷着景陽宮。

二月二十二,是富察琅嬅的生辰,弘曆直接送了一整套新打的點翠頭面給琅嬅。

他聽說皇阿瑪以前給皇額娘送過一尊大珊瑚,夜晚擺在院子裏流光溢彩很是好看,便早早地派人去尋,尋了許久才在南海打采上來兩枝完整的紅珊瑚。

兩株紅珊瑚和皇額娘的比起來不大,只有二尺許,但勝在多。弘曆立即命人做成兩盆盆景,珊瑚植於鍍金海棠盆內,盆缽通體鏨(站音)纏枝蓮花,四面開光燒藍花卉、山石、石榴寓意多子多福。

說不驚喜是假的。哪怕琅嬅也算是見過不少寶貝,看見這兩盆紅珊瑚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

最後琅嬅將這兩盆紅珊瑚擺在長春宮正殿最顯眼的地方,力保每個進來的人都能瞧見。

一時間惹得後宮都嫉妒不已,可人家是皇后,做妃嬪的再嫉妒面上還是要恭喜皇上皇后伉儷情深。

晚上,琅嬅看着那對珊瑚發獃。

即便很多時候她都知道自己和弘曆不過只是雇傭關係,但是在他的好之下,她還是會想這裏頭有沒有一絲情分。這麼多年,她和弘曆好像是夫妻,卻又不是夫妻。

兩個人之間充斥着虛假的謊言。

弘曆對自己的好,她總感覺更多的是皇帝對一個臣子的鼓勵,沒有什麼真情。這兩株做工精湛的珊瑚,是皇后配的起,不是閆好配的起。

她其實有很多小性子,喜歡喜歡自己的人總是無條件地向著自己,喜歡無條件的偏愛。

如今,富察琅嬅所得到的一切,不過都是她十年如一日的端莊和體貼換來的。

可是她有時候真的好累。

不是身體上的,更多的像是精神上的疲憊。

連帶着,對弘曆都生出了一絲絲的——

恨?

隨即她就想開了,這個世界上到底是誰不會恨自己的老闆?

閆好啊,一定要把工作和感情分開啊。

琅嬅默默想着。

一定啊。

琅嬅得了兩盆珊瑚,只有如嬑覺得琅嬅身為皇后嘴上說的要節儉,轉頭就收下如此華貴的東西,實在是表裏不一令人作嘔。

她憐愛地看着自己小巧的並蒂玫瑰金釵——這才是皇上的愛呢!

弘曆看琅嬅喜歡的不行,就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一掃在如嬑那裏的陰霾,又變回那個快樂弘曆。

今日去去這裏,明日去去那裏,就連慎常在都被翻了兩回牌子。

轉眼又到了夏日裁剪新衣的時候,秦立瞧着皇后的臉色,暗戳戳給景陽宮的好緞子中混進去幾匹腐得掉渣的十年舊布。

琅嬅的評價是: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

可是人淡如菊的如嬑不這麼覺得,她還在景陽宮安靜地繡花。海蘭卻忿忿不平:“外頭個個都在看姐姐笑話呢,姐姐怎麼還沉得住氣綉這個?”

如嬑淡然一笑:“好不容易讓如意館的畫師找出這幅《春山行旅圖》,不沉住氣綉出來,難道出去讓別人看是非啊。”

“姐姐不願意找是非,是非卻不肯放過姐姐。”海蘭焦急道:“姐姐可知,外面有人傳姐姐讓三寶私下賄賂李玉,讓李玉多關照景陽宮,李玉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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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嬑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只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有做過,又擔憂什麼呢?”

“可是姐姐。”海蘭更是心焦:“三人成虎,就算姐姐沒有做過,可說的人越多傳到了皇上耳朵里可怎麼辦啊!”

弘曆那邊如嬑就更不在乎了:“不信你的人,多說也是無益;信你的人,哪怕一句不說他也明白。”

這會沒了阿箬替如嬑出頭,如嬑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琅嬅待這風言風語傳了傳,藉機收拾了幾個不安分想吃兩家飯的太監宮女,又去養心殿請罪。

剛進養心殿大門,就見李玉又跪在門口,只是這次沒有鐵鏈子或碎瓷片。

“都怪臣妾不好,沒能及時察覺宮中有這樣的謠傳。皇上放心,臣妾已經處置了那幾個傳的太監宮女,又責令六宮不許私自揣測,免污了皇上英明。”琅嬅替弘曆剝了個葡萄放在金碟中,弘曆順手捏起來吃:“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一天打理後宮本就辛苦,這群狗奴才還要惹出這樣的事情來勞累你,實在可惡。”

琅嬅柔聲勸慰:“臣妾進來的時候瞧見李公公還在外頭跪着,到底是御前的人,傷了面子以後還怎麼使喚下頭的小太監。皇上大發慈悲饒了他這一回吧。”

琅嬅見弘曆應該是不想再吃了,立即遞上自己的手帕給他擦手。

弘曆擦完手將手帕遞給素寧,轉頭對琅嬅說:“這手帕髒了不要了,朕再給你送些更好的。你呀,還是心善。李玉他自己平時說話做事不注意,御前太監傳出這種謠言,實在是丟臉。讓他跪着,好好長長記性。”

弘曆啊,你的手段還是太嫩了,光跪着有什麼用?學學你旁邊的首領太監,那可是什麼陰毒磨人的損招都想得出來的主。琅嬅心想。

好在她也不是要一次就收拾了李玉,有這麼個刺扎在皇帝心中,只怕以後李玉說的每一個字、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讓皇帝不自覺地懷疑他的動機。

讓皇帝收拾他才名正言順。

琅嬅笑笑,接過素寧手上的帕子:“皇上,臣妾還和其他妹妹說素日裏要節儉一點,這帕子還是新的呢。用過一次就要扔,只怕妹妹們心裏會不痛快。後宮能省一分,前朝便能多一分銀子。”

弘曆心裏感動,皇后總是如此貼心,二人又是親親熱熱說了好一會話琅嬅才離開。

如今景陽宮月例銀子沒發,吃食也是那般不堪。

整個景陽宮上下苦不堪言,菱枝如今越發沉默寡言,惢心無法只得來養心殿尋李玉。

李玉受了弘曆的罰,如今哪敢光明正大地替景陽宮說話,可是他又不忍看惢心難過,只能勉強道:“我試試吧。”

蘇綠筠不會說話,弘曆不怎麼喜歡她,可她好歹是阿哥公主的生母,弘曆也會抽空去看看。

弘曆百無聊賴地在鍾粹宮逗鸚鵡,蘇綠筠端來一盤酸杏,弘曆嘗了一口——那酸杏的酸直衝天靈蓋,甚至可以說是謀殺的地步了。

蘇綠筠怎麼會不知道皇帝不愛吃太酸的東西,只是她不忍心見如嬑和海蘭受苦,這才拿酸杏做借口:“嫻妃到是愛吃酸的,不如臣妾送一點去景陽宮吧。”

弘曆蹙眉:“你這麼可憐她,不如朕送你去景陽宮和她作伴?”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弘曆越想越氣:“朕看過永璋了,永璋天資不足,一歲多了還不會說話,你怎麼教的他?要不是皇后仁慈,勸朕說孩子還小沒到上書房的年紀就先養在生母身邊,朕都想直接將他送去擷芳殿,總好過跟在你旁邊。”

這話是真難聽,蘇綠筠強忍下心中的酸澀笑着開口:“皇上,永璋還小呢,長大了就會變聰明的。”

弘曆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永璉和璟瑟九個月就會喊阿瑪額娘,一歲多能跑會跳。永璋這樣子,朕實在失望。朕回養心殿了。”

看着弘曆出門,蘇綠筠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皇上心裏根本就沒有永璋,他半點也不疼愛永璋。”

可心安慰她:“主兒提了嫻妃皇上才惱的,說的都是氣話。誰知道嫻妃是怎麼得罪了皇上,您還是少替她說話吧。”

弘曆美好的心情止於蘇綠筠提起如嬑。

貴妃產期在秋天,弘曆便喚了白蕊姬來彈琵琶,結果煩到根本聽不進去,惹得白蕊姬也不高興,彈完一曲便失落地告退。

李玉見狀拐着彎地說宮裏拜高踩低的人多,給如嬑求情。

弘曆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很懂啊。”

李玉還恍然不覺:“奴才也是小太監做起來的,看透了世態炎涼。”

“呵。”弘曆冷哼一聲:“你下去吧。換王欽進來。”

“嗻。”

“去長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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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穿越成富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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