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連長

李真真和韓三強回來了，連隊的三個排長終於湊齊了，自然有事沒事的聚在一起，東拉西扯。

通過李真真和韓三強的話，卓一凡才算真的了解目前連隊的現狀，蘭連長的情況。原來，劉威班長說的很多事情確有其事，並不是空穴來風！蘭連長的管理工作能力那是沒得說，但他的方法是有些殘忍的！對於管理者來說，下屬分門別派、相互矛盾利益重重的話是最好管理的，要是這幫人太齊心，自己有時的管理很容易夭折。連隊的排長、班長在他的意志下變成了幾派，偵察連土生土長的算是一派，團里上來的又是一派，還有中立的一派。每逢立功受獎、士官選改那些事情，幾伙人就開始採取不同的途徑達到自己的目的。偵察明裡暗裏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偵察連，已經不如當年那麼團結，那麼講連隊感情！

三個排長自然少不了他的分化，面對三個排長，不同的排長他會有不同的評價。比如，面對李真真，他會說韓排長比較“然”，意思就是幹事不利索，說卓一凡“一根經”，不動腦子。面對韓三強，他會說李真真是個“老好人”，誰也不得罪，管理工作疲軟......反正讓三個排長產生猜疑，無法同心。實際上，對於剛下連的那幾個月，卓一凡對於蘭連長是佩服的不行，說什麼都願意相信，但是，三人經常聚在一起后，一些東西自然不攻自破。蘭連長似乎搞忘了一件最關鍵的事情，三個人都是偵察連土生土長起來的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李真真和韓三強是連隊的前後任文書，李真真和卓一凡一起在一班當班長、副班長，三人有共同的連長和指導員，哪能那麼容易分化。雖然三個排長都知道蘭連長的用心，但是明面上也沒有人挑破這種事情，傻子才會那麼干！只是在處理很多事情上，三個排長會悄悄的走到一起，有一個共同的理念！但在很多問題的處理上，排長是沒有話語權的，哪怕三個排長聯合起來也沒有用。

比如，劉佩打兵的事情，當時劉佩把戰士打了，戰士到連長那裏告狀，連長知道后要處分劉佩，把劉佩趕出偵察連，因為他認為劉佩是一顆定時炸彈，在上級三令五申不能打罵體罰士兵的情況下他還動手動腳，早晚會出事情。三個排長認為，劉佩打兵是絕對不對的，但出發點是為了管理，主要是劉佩打的那個兵是個第二年度兵，平時就油嘴滑舌、偷奸耍滑，還時不時的鑽管理的空檔，這樣的兵不揍一頓是根本不管用的！於是前前後後的跑去蘭連長哪裏求情，讓連長給劉佩一次機會。可事情的最後，劉佩還是被迫調離連隊，帶着對連隊的恨意，對蘭連長的恨意去了教導隊當教員。

這樣的事情時不時的發生，連隊好幾個土生土長的骨幹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離開了連隊，排長們出於對偵察連的感情向連長建議，可最終都沒能如願。蘭連長就像一個對偵察連沒有感情的人一樣，按照連隊利益最大化、個人利益最大化的方式調離了很多人。

排長們也是按着年限一個又一個的提職離開了，但對於蘭連長的感情和心理卻是有些遙遠，有些避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