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連

摩托車轟鳴，駛出大院，風在耳邊呼呼作響。

卓一凡忍不住說：“要不讓我騎，好久沒騎了！”

馬回子沒聽見，轉過頭大聲問，“你說啥！”

卓一凡站起來湊過去說：“給我騎！”

“砰”摩托車壓上了路邊的掉落一截的下水井蓋，差點翻了！卓一凡一把抓住馬回子才穩住身形，然後趕緊坐回去。

“我去！別鬧！還沒下連呢！就整個殘廢回去！連長不廢了我才怪！”馬回子一邊減慢車速，一邊心有餘悸的說。

“算了，不開了！出師不利！”卓一凡說。“連隊啥情況？怎麼派你來接我？還整了個摩托車來接我？”

“連隊現在在7團駐訓，連隊就剩連長一個光桿司令！指導員調休了，李排長休假，韓排長外出比武了。”

風吹的嗚嗚啦啦的，卓一凡也聽的不太真，感覺騎着摩托車交流起來挺費勁的，有啥事情到了再說吧，也就“哦”了一聲，不再吭聲了！

邊走邊看着第二故鄉的風景，不禁又想起一些往事.....

將近一個小時，終於到了7團，到了連隊門口。

沒有人迎接，沒有歡迎儀式，哨兵趕緊跑過來，敬禮，問候“排長好”，然後幫卓一凡提行李。

卓一凡揉着有些麻木的臉，然後回頭跟馬回子說：去訓練場吧!

“好的，卓排長!”說著堆着一臉壞笑。

兩人邊聊邊朝訓練場上走，到了訓練場，連隊正在訓練，連長不在訓練場。

滿回子看見馬回子領着卓一凡過來，趕緊過來！裝模作樣的敬禮，問候“排長好！”

馬回子說：“滿排長，連長呢？”

“滿排長？”卓一凡立馬明白過來，連隊沒排長，滿回子肯定是代理排長了，然後打量着現在的滿回子。

“連長被團里的首長請過去協調事情了！”

滿回子吹響了哨子，安排休息，班長們集合過來見新排長。

滿回子從一班長到九班長的介紹，很多生面孔進入卓一凡的視野。果然，如同劉威班長說的那樣，除了馬回子、滿回子、譚學良，其他的那些人都不見了！老熊去了教導隊，青龍、張亮那些由於換了連長，不願意繼續干，一級士官幹完就複員了。原本還十來個人熱熱鬧鬧的偵察連，人煙稀少，加上幹部們都不在，卓一凡感覺有些凄涼。

連長回來了，老遠看見卓一凡就疾步走了過來！

卓一凡自然跑步過去，敬禮，問好，感覺有些生分。

“卓排長，你可算來了，連隊就我一個光桿司令，都一個多月了，一天沒有休息。我給首長說過了，你是偵察連出去上學的排長，對連隊也比較熟悉，這兩天，你先看着連隊，我有點事情要離開連隊去辦理一下！”蘭連長笑嘻嘻地說。

卓一凡以為自己聽錯了，腦袋瓜子嗡嗡嗡直響，但軍人的素質讓他並沒有猶豫，立即敬禮，然後說：“是！連長！你忙你的，我看好連隊！”

“以後不用總敬禮，都是自己連里的兄弟，沒有那些客套！”蘭連長笑着說。

“是！”卓一凡條件反射的想敬禮，但手動了一下，愣是沒有敬禮。

連長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走了，留下卓一凡在那裏一頭黑線........

這就走了？讓我看着連隊？我才剛到，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