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混淆視聽
程芷涵也在不斷地把購買的家庭必需品搬運到新家裏。
見到所有人都沒把她的話語當一回事,賈張氏頓時臉色變差,她上前擋住門口,向眾人揮了揮手，並且尖叫聲:"我說過不要進去，禁止踏進我家門！"
這個時候賈張氏看到易中海,"傻"林以及他的兒子賈東煦下班歸來后，正好在人群後方站立，她以為他們一定也會和自己一樣認為這些房子屬於自己,故底氣變得十足。
她在心裏盤算着，若是陸衛**動出擊的話,藉此時機訛錢索償,沒準就有機會拿到那兩間房子的控制權。
頓時,
所有的目光轉回到陸衛民身上,都想觀看一下這個年輕小夥子面對蠻橫不講理而又讓人頭疼的"大院鄰居"-賈女士,將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衛民哥！"程芷涵想起他們倆作為新來的外來戶,不期望一開始就與其他鄰里發生摩擦。
擔心自己的朋友受到不公平對待,馬上輕扯了扯陸衛民的衣服。
女孩的美麗使所有旁觀者感到驚奇
小涵的擔憂觸動到了陸衛民。
於是安撫了她之後,接着厲聲回應：
"賈張氏,我手中的這兩間房屋,是工廠分配給我的財產，並已取得監管會批准,可你竟敢宣稱其為你所有？你在公開奪取他人物資不成嗎?
你是想要公然違反規定嗎！
你這簡直是想要成為一個擾亂秩序份子的！
如此肆意妄為的事情,你就不會考慮到可能會牽扯到你們一家嗎,會影響到你們的生活工作,甚至讓全家人受到牽累嗎？”
陸衛民的嗓音響亮而清晰地傳至每個人耳朵裏面，其震撼力之強難以言表。
在這個時點,沒有誰會對軍管會有任何膽大妄為之舉,儘管看起來毫無畏懼的賈張氏同樣也不例外。
特別是如果她被視為是破壞社會穩定的人——這等同於成為敵人——這將會是一個足以砍首的重刑。
瞬間,賈張氏因懼怕嚇得打了個哆嗦,腳底也變得虛脫無力起來。
旁觀這一切的賈東煦與琴淮如同樣開始陷入驚惶。
哇！這小夥子真不簡單！周圍的鄰居們雙眼發亮，對陸衛民刮目相看。
易中海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只有十八歲左右的年輕人比實際年齡更為成熟精明，並且他知道大眾畏懼些什麼。
他顯然是不易對付的人物。
我沒那樣想！我不是在輕視軍管會，也不是任何的**份子，我只是個普通的居民而已！這可是鄰居們都能幫我證實的——易爺爺、劉爺爺、王爺爺，你們說是吧？
賈媽媽已經被陸衛民的言論弄得不知所措，完全無法招架；她趕緊尋求平時會支持她並常常與大院中的其它鄰居產生爭執的長輩們幫助。
但她沒想到這次劉爺爺、王爺爺都沒有站出來幫助她。
因為陸衛民明確的說過，這是廠里分配的並且軍管會同意的房子，而賈媽媽卻堅稱那是她的房產並且阻止他人進去。
這樣確實就像是她在不把軍管會放在眼裏一般。
要是陸衛民向軍管會上報此事，那後果定然相當嚴重——因此，他們怎麼敢介入這樣的棘手事情？
鄰舍都感到興奮：這下子賈家人麻煩了！
然而易中海內心也相當焦急。
賈張媽媽是他未來的養老支柱之一——這也是他接納了她的兒子賈東旭為徒弟以加強雙方聯繫的理由。
如今賈媽媽尋求他幫忙，他也不能對她熟視無睹，於是只好鼓足勇氣上前：
小陸啊，我是紅星鋼鐵廠的高級鉗工易中海。
平時，我們大院裏的鄰里對我都非常尊敬和信任。
讓我來說一句公正的話吧。
我想可能這裏存在某些誤解。
你不知道的是，因為賈阿姨的兒子有了家庭並且添了個小孩后，他們一直都在申請從廠方和軍管會額外再分到一個居室。
前幾天聽說應該已經差不多可以批准下來，最近兩天應該會完成審批。
所以，賈阿姨堅信那個居所屬於她們家族。
但是突然間廠方和軍管會改分配給了你，於是就產生了誤解。
希望能讓你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畢竟我們同住在同一個大院子裏，未來還要一起生活好長時間，一輩子呢。
我們都經常相見，在有什麼誤會時好好談談化解即可嘛！
沒錯沒錯！易伯說的對！」棒棍看了一眼賈東旭的老婆秦淮儒，急忙附和表示認同。
果然，秦淮儒朝他投以感謝的目光，棒棍感到心頭暖意涌動。
在一旁，賈東旭看着他媳婦的輕浮眼神，冷冷嗤鼻。
陸衛民注意到這一切。
「得了吧，很明顯年輕的舔狗柱子已經開始受到小白蓮花秦淮儒的訓練了！」
接着賈媽媽也急急說：“剛剛易爺爺說的意思也就是我要說的話呀。
你知道么，那個屋子原本答應是給我們分的；卻突如其來地給了你一份，所以我着急的——因此才有這種誤會發生的！那麼，這樣，你們家裏兩個人，二間屋子住也是浪費，那麼大的屋子給我；其他的那個我們也不會住，給你。
就當咱們的糾紛就此解決掉——你同意嗎？」
段落23
賈張氏發現有人替她撐腰，並且按照易中海的說法，她不再被視為不尊重軍事管理委員會的麻煩製造者后，心中不甘心的情緒又開始湧現，仍試圖覬覦房子。
陸衛民一時啞口無言，心想賈張氏難道以為其他人都是笨蛋？講出這樣的言論來，就連旁人也不會相信。
眼見搬床的和運煤炭的工作人員還站在一旁等待，他不想再與賈張氏糾結下去。
因此，開口道：
「如果你真想拿到這間房的話！倒未必不可行。
我甚至願意放棄全部房間，全權交給你！」
秦淮茹、賈東旭和賈張氏聞之皆歡愉不已，
賈張氏更展露出滿臉笑容：「你能樂意將房子歸還於我們，真是太棒了！因為那些本應就是屬於我們的房產呀！」
「嗯？衛民哥，不可以這樣做！」當程芷涵聽聞衛民哥哥計劃把房屋贈送給賈一家時倍感焦慮，這樣她們剛獲得的新居豈非又要消失無蹤。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程芷涵一眼，在心底暗諷那個不知分寸的丫頭破壞了好事。
陸衛民進一步解釋：
「稍安勿躁，請聽我解釋明白，現在恐怕軍事管理委員會已下班，明早希望你可以早早到軍事管理委員會請求證明。
只要他們證實該房子屬於你的賈氏家族所有，那我和妹子立刻打包離開，將房產移交你處理。
」
周圍隨即爆發鬨笑聲。
很明顯地，陸衛民在這裏擺弄着賈張氏——若軍管會真同意將該地產授予賈家的話，怎可能拖延至今日？
賈張氏聽得這話后臉色劇變！怎麼可能還有勇氣到軍管會索房呢？
很明顯地，這陸衛民絲毫沒有打算要把房子轉讓給她，顯然是在戲弄。
然而他援引了軍事管理委員這個名號讓她無法再任性胡鬧，但她也不想在眾人眼前表現出來自己的弱勢。
於是板着冷臉說：
「我明天一定去找管理部門的人員。
你們兄弟二人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吧！」說完便轉身想要離去。
大家正要返回各自家裏，“算了！沒事了！都各自回家吧！”
鄰居們說。
這時陸衛民一面指示那些運輸工作人員開始把煤及床送進屋，同時又向賈張氏呼喊：
「等一下，賈張氏，你現在還不宜離去！」
「怎麼回事啊？」
賈張氏臉上顯現出些許煩躁，「有什麼事兒？快點告訴我。
我還得趕快回去做飯呢！」
陸衛民向四面環顧了一下，提高音量說：
「當我接受該房地產自管理部門轉交給我的時候，
文件明確記錄了這住所的詳細位置、大小，
同時還列出房中有何財產，
如煤氣灶，各類碗碟器皿以及桌子椅子等物。
如今當我妹妹跟我入住該房產時卻驚奇發現門鎖遭到撬開，並且其中傢具家電都被搬走。
由於您，賈張氏一直是我的鄰居，並認為這套房屬於你自己所有，那麼你應該能告知，到底誰把這屋子裏面的東西搬空了。
」
這些話語脫口而出后，讓賈張氏、賈東旭和秦淮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與此同時，易中海和傻柱眉頭也都緊鎖着。
陸衛民家中的大多數物品都被賈家拿走了，不過易中海與傻柱也分享了一部分。
如今陸衛民公開討回這些東西，若讓左鄰右舍知曉他們其實也有分一杯羹，那顏面盡失了。
“這干我何事，我又不知情啊，又不是我取走的，我還忙着回家燒菜呢，沒空跟你糾纏！”賈張氏急壞了，想要趕緊回去，鎖緊門戶，不讓家中藏着的一些由陸衛民家拿來的煤球爐等東西曝了光。
本來，陸衛民僅僅心存疑慮，並不確定是不是賈家取走了房間內的物品，因此，才當眾說出此事進行試水。
沒想到這舉動還真捅破了馬蜂窩，使賈張氏自暴其丑。
“如若這些真非你所拿，那你慌什麼？我就要看一看！”陸衛民看穿了賈張氏的意圖，說著立刻向著賈家門口飛馳。
「老天啊！怎麼跑這麼快？」嚇壞了賈張氏：「東旭！趕快來攔着他！」
可已然晚了。
陸衛民快速得猶如一陣風一樣抵達了賈家的大門前。
【速度+1】
【速度+1】
【速度+1】
【……】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陸衛民的速度竟如此迅速。
此少年具備出色的短跑才華呀！
激動高喊着的陸衛民說:「賈張氏！果然是你，我家的煤油爐被你拿去了,煤油爐上的王字，用墨水寫的這就是鐵證。
此外，桌椅兩套迥異樣式的也證明是來自我家，再加上暖壺等，這一切皆是來自我家的物件,你竟竊取了我家的東西，我定要把這事報告給軍管會處理！」
在門旁邊圍觀的一位鄰居也跟隨過去：
「呀！這的確是從王先生留下的物品啊，全跑到賈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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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賈家太大膽了，怎麼連王先生家的東西敢動手腳呀!」
「賈家要栽個大跟頭了！」
13易中海和傻柱都緊張！
聽到陸衛民準備告軍管會的消息，
賈張氏整個家都被嚇傻了。
人證與物證俱在眼前,
深知無法逃避責罰。
於是她狡猾的眼睛骨碌骨碌轉，突然大喊道:
「沒錯，煤油爐、椅子與暖水壺等確實原屬王先生的東西。
不過它們並非我們私拿的！而是他生前特意贈與的。
大家都知道他在世時是個獨居者,也沒有子裔,生了重病時沒有人照顧,是我們賈家負責他的日常起居。
因感激我們對他照料,所以此才決定將其家居中的財物全部贈給了我們！所以說,我們並沒偷更非取，全是王先生主動給予的，拿取它們是我們理所當然的！」
「就是這個道理！全是王先生主動給我們的，並未我們去取！」賈東旭笑容滿面，他認為母親的聰明真是厲害極了。
連秦淮茹也大大舒了一口氣，婆婆腦子還算機靈嘛，在關鍵之時真的可以化險為夷。
賈張氏一家人能幫忙人照應？
這怎麼可能讓陸衛民相信。
看四周鄰里的反應就知道了。
於是陸衛民詢問：“賈張氏，前任租戶將房間內的東西全部交給你們之前有沒有立下書面證據？”
賈張氏輕蔑地嘲諷：“他都已經要不行了，哪裏還有能力揮筆書寫呢？”
“那麼有證人在場嗎？”
“那些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我拿來已經算是給老王面子了，還需要什麼見證人啊！”
旁觀的鄰居們一聽到賈張氏這麼形容老王的遺物，紛紛議論起來，一致認為賈張氏的言辭太過分。
路衛民轉頭望向圍觀的鄰居問道：“請問各位中有誰親眼看見過，在老王患病期間，賈家人前去看護過老王呢？”
“我沒見過。
”
“我也沒有。
”
“賈家會照料老王？這真是太可笑了。
我還親耳聽見賈張氏在咒罵，甚至吐口水！”
……
當賈張氏一家人聽到周圍人群的說法后，都驚惶失措起來，於是連忙給義忠海與傻柱使眼色求助。
只見義忠海輕咳了一聲，重新站起來，“我當時確實看見過！”
接着，傻柱也急忙跟上附和，“我也看見過！”
“大家瞧見沒有，義忠海和傻柱都親自見證了一切。
所幸他們看到了**，要不然我們賈家還真會被冤枉呢！就算盡心儘力行善事，也沒有好報答啊！”
賈張氏一副得意大笑的樣子。
賈冬緒開口了，“早知道做了好事沒得到應有回報的話，我就讓母親別這麼勞累了，何必幫襯着照料老王啊。
”
言談之間，他的唇角掠過了一抹得意的表情。
周圍的鄰居聞言一陣轟動，大家都太清楚賈張氏一家人了，誰能相信他們會照拂卧病不起的老王？
但由於看到義忠海與傻柱相繼為賈家站台力挺，因此沒有人願意多管閑事。
看到自己計策的成功，賈張氏得意洋洋的。
至於義忠海和傻柱兩人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覺得自己這個強勢的鐵三角組合所向披靡，就算是混淆視聽也毫不影響。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賈家這次又一次躲開了盜用財產這一責難時。
路衛民突然揮起手中的一份文件高聲喝斥：
“賈張氏、義忠海以及傻柱，你們都在撒謊。
老王是不可能將家裏財物贈予你們賈家人的，這一切都屬於**的行為。
這是我在軍人監管局取得房屋鑰匙及房產契約時一併獲得的老王的遺囑聲明，在這份聲明中寫道：他希冀新的房主如不願保有留下的財產，可以公平地把這些財物發放給院裏的其他鄰居們使用，特別是有些還正掙扎於生活的鄰居——因為這樣能讓他們記住這些物品曾經存在過的意義以及好像他依然還在這世上一樣！”
突如其來的轉折使得所有在場的人們都大吃一驚，同時也讓很多鄰居們深為感觸動。
然而，對賈氏家族的人們則宛如晴天雷劈般震撼，全都嚇了一跳。
無論是義忠海還是傻柱同樣惶惶不可終日。
“賈張氏，您到底怎麼說？為何你編造謊言，你為什麼要**老王留下來的遺產？你的行徑嚴重損害到了我們的名譽與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