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莫欺少年窮！
出了考場，古夏打算去飯館大吃一頓慶祝一下。
恰好路過廣場上的正式考場，此時正在為少年、少女們測試天賦。
“喂！知不知道，剛才葉家四公子葉雲風，測出了甲等三級天賦！”
“哇！那葉家未來要重新回到四大家族之首了！”
“……”
“甲等天賦，好羨慕！”聽路人聊天，想到自己丁等三級的天賦古夏不禁搖搖頭。
他也被勾起興趣，站在一旁圍觀。
這裏幾乎十個考生有八個都沒天賦，不過少年的可塑性更強，所以只要測出天賦就能通過考核。
突然隊伍後起了一些騷動。
一個衣着樸素的瘦弱少年倒在地上，昨日下過雨，廣場上有些水窪，那少年就坐在污水窪里。
“誰推的我！”一身臟污的少年怒道。
一旁幾個衣着華貴的少年正在笑話他。
“呦！這不是雨家的小賤種雨塵嘛？”
“怎麼髒兮兮的？”
“你不知道吧，勾欄女子生出的賤種是這樣的，沒有禮節，也不注重外表。”
“你們不許侮辱娘親！”少年憤怒的大吼，似乎要扑打上去。
“雨塵，住手！我們雨、葉、楊、陳四族同氣連枝！你怎能對他們出手？”一個稍長些的少年叫住他。
雨塵：“四哥，是他們先欺負我！”
那人：“住口！大庭廣眾之下大吼大叫成何體統！你不在意身份，別丟我們雨家的臉！快道歉！”
“我才不道歉！”見兄長幫着外人，雨塵憤懣無比。
“各位對不起了，吾弟從小有失家教，不懂禮節，為兄代他向你們道歉，請多包涵。”少年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叔九兄客氣了！吾等不會在意的。”
眾人應和着。
雨叔九又看向弟弟：“雨塵我記得父親命你不許來報名的！你又為何來此！信不信我告訴父親！”
“哼！你去說吧，反正我沒用老傢伙的銀子！”雨塵也不怕威脅。
“你這傢伙目無尊長，頂撞我就算了，怎麼能對父親不敬！”
雨叔九正要發作，巡考的天玄門弟子走了過來。
“肅靜！考場喧鬧、爭鬥者取消資格！”
幾人便安靜下來。
“小野種！”雨叔九小聲罵道。
雨塵沒有應聲，只是咬着牙握緊拳頭。
“一群小屁孩…”遠處看戲的古夏不由笑了笑。
“小孩子就是純真啊！不過正因為純真所以他們的爭鬥總有種原始的噁心感。”
不一會，雨塵幾人來到考官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古夏的錯覺，這些世家子弟總出天才。
一群人居然都是丙等天賦，負責考核的天玄門長老葉龍歸不由露出笑容鼓勵。
“爾等要刻苦練習玄功，日後都是我天玄門的中堅！”
“知道了！長老！”
“下一個！”
雨叔九上前，滴血測量天賦。
一陣銀光亮起。
“好好好！乙等二級天賦！叔九你以後就是天玄門的棟樑了。”葉龍歸笑的更開心了。
“下一個！”
雨塵走了上去，雨叔九則趾高氣昂的瞥了一眼這個他從不放在眼裏的弟弟。
剛剛推搡少年的人都在議論。
“猜猜他什麼天賦？”
“一個勾欄女子的兒子我看估計沒天賦！”
“不好說，雨兄你覺得呢？”
雨叔九自得道：“再怎麼說也有我雨家血脈，估摸是個丁等一級吧。”
下一秒只見一片濃郁的金光亮起，甚至有些刺目，宛如一輪金烏，遠處圍觀的古夏都不由眯起眼睛。
“甲…甲等一級天賦！”葉龍歸震驚無比，天玄門建立三百年來只有十幾個甲等一級的弟子，他們但凡能成長起來無一例外都成為了天玄門的門主。
廣場上圍觀的吃瓜人群爆發陣陣騷動，所有人都把驚嘆的目光集中到廣場中央那個衣服臟污的纖瘦少年身上。
“這怎麼可能！”剛剛欺負雨塵的幾人露出驚恐的神情，生怕未來雨塵玄功大成報復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憑什麼！這不可能！”雨叔九咬牙喃喃道，心中則嫉妒、憤怒無比。
他是雨家家主嫡子，而雨塵只是一個庶子，還是妓女生的，地位低賤無比，但從此刻一切都變了。
雨塵是甲等一級天賦，只要他修行路上不出意外，天玄門的門主或者大長老的位置必有一個，甚至還可能有未來雨家家主的位置。
而風暴中心的少年還有些懵，但他也隱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父親我一定要你道歉！母親我會被把你的靈位親手送進雨家祠堂的！”
“快！去通知門主和內庭長老們！”葉龍歸命令周圍的弟子們。
此刻他心情頗為複雜，門派出了個天才本應高興才對，但他也是仙撫城四大家族葉家的人。
“本以為雲飛有甲等天賦，未來天玄門和仙撫城都能由我葉家坐大，沒想到這又出了一個雨塵。”
“唉！人比人氣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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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外來客的古夏，他並不關心仙撫城和四大家族內部的問題，只是嘆息站在廣場中央的人不是自己。
……
半個月後。
天玄門的招生早已結束，所有新生都在拜師儀式后正式入門了。
這天玄門佔地面積極大，足足三五百畝，而且這只是門派駐地，天玄門在城裏還有大量產業。
城外還有土地萬畝，佃農千戶，每年銀子流水粗估都要近百萬兩。
而這麼多錢就是為了供養天玄門兩千左右的內門弟子。
走在到處飛檐斗拱、玉樓瓊閣又繁華似錦、宛如桃源的天玄門內，古夏恍如隔世。
這裏連相當於雜役的外門弟子住的房子都比他老家的三間破屋好。
而他做為內門弟子，待遇更是優渥，雖不是單人獨棟，但也分了個兩室一廳，每天還有雜役來打掃整理。
古夏踏着寬闊平整的青石路面向新生學堂走去，天玄門的內門弟子入門第一年都有老師在學堂專門開班授課。
不止講授玄功上的問題，還有其他課程，比如詩詞歌賦、醫術、算籌、命理之類，只是這些雜課並不強制弟子去上。
今天便是入門弟子的第一課，古夏帶着忐忑的心情走入學堂。
“我的學堂是外舍一間。”
天玄門內處處都有等級劃分，內門弟子也是的。
新招的200多弟子，按照天賦分，甲、乙等天賦為內舍，以下天賦為外舍，外舍因為人多還分三個教室，每間五十人左右。
古夏便是外舍第一間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