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千般恩義為哪般(四)
揍他的人厲聲喝道:“再慢騰騰的,我剝不了你皮!”
長臉話音都顫得厲害,忙不迭地道:“那年五月里,好友管建酒後向我吐露,他家廳堂下藏有黃金萬斤,全是祖上當大官時皇帝賜的。幾天後,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於夜間潛入管家廳堂,起開地磚,向下挖了陣,果見不少箱子。費不少勁才打開三簧鎖,當時就傻眼了!裏面全是金子!我拿了塊就掩蓋好現場走了。從此,我天天惦記那黃金,吃不下,睡不着的。我想去獨吞它,但一點點偷必會被發覺,那可是萬斤黃金哪!弄不好就進了牢獄。搶?不好,怎麼分贓?萬一被找的人吞了呢?終於,有一天,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鄰縣好友簡晨,又夥同了黃祥,做了個周密的大計劃。”
盼盼心頭一震,早想起了,“是了,怪道我有些眼熟,原來見過他,呂家小郎呂尾!”
只聽那人繼續道:“計劃是從管豐入手的,聽黃祥說他喜歡古器,我就弄了對上古玉璜,啊……”他剛說到這兒,就給一巴掌猛搧了耳朵,裏面立即流出血來,盼盼看得很是瘮人。打他的人卻不管他,又喝道:“如何弄的?”
“偷、偷的,我偷的!”呂尾雙手抱頭,頭拱地上哭訴道:“我偷了后,就使人一隻賣給了管豐,然後由黃祥把他引出和簡晨結識。簡晨已化名諶宏簡,他把黃祥寫好的字幅藏於木盒夾層交與管豐。考慮到光憑一幅反字,可能難以撼動管家。因此,又由簡晨出面冒充黃巾餘黨,刺殺管家仇家沙家,由沙家告發管家。當然,先花大錢買通了郡決曹,臨刑前找了個流竄死囚替掉了簡晨。等管建家被抄后,宅院也被官賣,被我三人不計本錢買到。”
說到這兒呂尾想歇口氣,又被狠踹了一腳。
“買下的當日,我們就迫不及待地去挖,當時又傻眼了!廳堂下沒有一口箱子!我不甘心啊,因他家抄入官府的冊子上,也只有一二百金。這事發突然,也來不及轉移走啊!我發瘋般地掘地三尺,還是沒見影!”
黃祥趕緊膝行幾步,接他話道:“低價出售那宅院后,我、簡晨都感覺被呂尾騙了。就找了管建,連哄帶騙后才弄清楚,廳堂下就只有一箱黃金!數目也就剛剛百金,其他的箱子全是白金、赤金,還有五銖。事發前一陣子,被他家拿出來用了。我倆一聽,當時要死的心都有!”
問話人一腳把他踹在一邊,把顫抖的簡晨拖過來喝問道:“你也說說,你冒充黃巾,不怕弄不好滿門抄斬嗎?聽說,這條計還是你想出來的?”
管盼盼心一咯噔,她這才看清,這簡晨不光一隻耳朵沒了,連手臂似乎也齊根斷了!她不由得心下大懼,連背脊都連連發冷。這時,一隻溫暖的手適時搭在了她肩頭,她沒躲開迴避,待鎮靜后,她表示理解了,“這問話人若不如此,毒如蛇蠍的三人,又怎能乖乖就範呢?”
簡晨的聲音像在哭:“我生怕其他人做不好,毛遂自薦去的。事發前,決曹掾、史甚至賊曹都被買通了,感覺問題不大,有多少黃巾賊投誠後為朝廷留用!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人相信管豐謀反啊!”
問話人還待再問,盼盼早把銀牙咬碎,按捺不住從裏間跑出,哭叫着又踢又打那三人道:“你們還我阿母!還我侄兒!還我阿兄……”
呂尾又大吐一口鮮血,聳然叫道:“一進來,我就覺得有一雙管家人的眼睛,果然……”他話沒說完,盼盼猛地奪過旁邊人的鋼刀,狠狠一刀砍向他的脖頸!
鋒利的刀,厚厚的肉,鮮血像飛箭一般怒射出來,噴了盼盼一身。她卻不管不顧,瘋了般吼着叫着一通亂砍!
曹巒先呆了,然後猛撲上去,死命地抱住她。
盼盼猶聲嘶力竭地喊叫着,沒人能聽清她喊叫什麼,她人早已虛脫,刀從她手中滑落後,就昏倒在曹巒懷裏!
三天後,盼盼終於見到了她的大恩人——徐州主簿曹宏。
相比那晚初見時,曹宏顯得更慈祥和善,他今年只有四十八歲,但頭髮已幾乎全白了。他跟陶謙奮鬥了近半生,現在才是個百石吏。好不容易,陶謙控制了徐州大部分地盤,作為心腹,他也水漲船高,成為除陶謙外最有權勢的人物。
他也算很圓滿,兒女成群,妻妾如雲。現在正春風得意,好像什麼也不缺。
“可他為了我,費盡了心機,代價也不小,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答案應馬上要揭曉了,她等待着,和以前任人宰殺不一樣,這一次她徹徹底底地心甘情願的!她一直極度期盼這一刻,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無論他要什麼,她都會毫不猶豫給他,包括她的生命。
曹宏嗓音聽起來的確很尖細,語氣也很平靜:“脫了衣服。”
房間裏沒有其他人,盼盼平靜地一件件脫光。
即使閱人無數的曹宏,看到眼前一絲不掛的尤物,混濁地雙目也立即射出奇異的光芒。
盼盼的**光潔地沒有任何瑕疵,加上她頎長的身材,堅挺的雙峰,纖纖的腰肢,嬌花般的臉龐,烏雲般的秀髮,一點點淡妝,在柔和的燈光下,完美無缺。
這樣的大美女,只要是男人,誰見了都會兩眼發直,心跳加速;誰見了都會血脈賁張,呼吸加重。有多少男人,日夜夢想的就是和這樣的女人哪怕**片刻,也今生無悔!
盼盼就那樣靜靜站着,她早有一種自信,沒有一個男人,看到她的身體能抵禦得了,沒有哪個不像餓狼一樣直撲過來!
沒有!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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