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商量復婚
連綿下了好幾天的雨。
豐城終於迎來了一個太陽天。
周遇深起了個大早,黎澈早早就在別墅外等着。
周遇深一邊拿着手機發消息,一邊上了車。
“李醫生昨晚就到了,你不方便在別墅見他,我就讓他在雲鼎公寓等着了。”
“嗯。”
周遇深坐在後座,淡淡地‘嗯’了一聲。
黎澈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周遇深,發現他面色平淡。
好似並沒有將自己的病當回事。
他不再說話,驅車往前走。
周遇深正在回復沈南月的消息。
今天周末,沈南月卻起得非常早。
因為她想跟周遇深約會。
但李醫生讓他今天必須進行檢查,約會的事情就必須得推遲。
他正在跟沈南月解釋。
【周遇深:我今天上午有事,下午三點,地點你定。】
發過去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語氣是不是有點生硬。
正要撤回來重新輸入。
沈南月卻很快就回了信息。
【沈南月:好吧,我想想去哪兒玩,再跟你說,你上午在忙什麼?】
【周遇深:新公司的事。】
他簡簡單單回了幾個字,沈南月想問,卻也沒有問下去。
她不是很懂投行。
周遇深是內行人,應該也沒有需要她幫忙的。
兩人又簡單聊了兩句話后,就停止了對話。
沈南月沒有着急打扮,只穿着居家睡衣,下樓吃早餐。
沈安安早就回來了。
沈氏集團有事,周玉簡單地吃了兩口,就匆匆忙忙出了門。
沈南月不由得感嘆。
“當初我接管公司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忙,現在才知道,當初許特助給我分擔了多少工作啊。”
沈安安在一旁笑出了聲。
沈南月回頭看她,眯着眼,雙眸帶着幾分警告。
沈安安立馬閉嘴,眼珠一轉,趕緊轉移了話題。
“對了,那個李青妍因為是外國籍,她老爸回來硬是跟警方鬧了起來,警方有些疲累。”
沈南月輕笑:“可她犯案的時候還是國籍,放心吧,我已經請了頂尖的律師,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的。”
頂尖的律師?
沈安安突然想到那個徐平。
“姐姐,你認識那個徐平嗎?”
沈南月點點頭,“之前是周遇深的好友。”
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沈南月其實有些想不通。
她以前的名聲是不好,徐平認為她配不上周遇深,她倒也不會覺得他多有錯。
但是他偏偏因為顧琳琅,對她多了幾分敵意。
這就有點過於偏見了。
她反正不是很喜歡徐平。
“那天在現場,徐平明顯是站在你的對立面的。”
徐平可是整個A國最厲害的律師。
要是他替李青妍辯護,那這場官司就得打得更久了。
沈安安知道徐平與周遇深和黎澈決裂的事。
她眉頭微蹙,心中竟隱隱有些擔憂了。
一方面擔憂這場官司。
另一方面,則是擔憂徐平真的與周遇深和黎澈對立,黎澈那麼重感情的一個人,肯定會很傷心的。
是的。
沈安安現在為她男友擔心了。
沈南月也有這方面的顧慮。
雖然周遇深面上沒有表現出對與徐平絕交一事有多大的情緒。
但沈南月知道,周遇深心裏很難受。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一定不會讓周遇深為難。
“徐平是跟着顧琳琅離開的,我想顧琳琅肯定也回來了。”
沈安安還沒有將在醫院看到顧琳琅的事情告訴沈南月。
聽她這麼一說,她就將那天在醫院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南月。
“姐姐,這個顧琳琅是個狠人,得不到就要摧毀,她對姐夫還很偏執,這次她能利用李青妍,下一次就不知道會利用誰了。”
沈安安難得嚴肅。
沈南月咽下口中的煎蛋,剛從沈安安說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她確實沒想到顧琳琅會這麼執着。
並且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她。
從一開始的綁架,到後來意圖讓她成為陳家人的傀儡,再加上這次萬雪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她也沒來得及跟顧琳琅算賬。
這次,她可不會再放過她了。
“這一次,可說不准誰不放過誰了。”
她唇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沈安安見沈南月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的憂慮也少了幾分。
她知道,沈南月不是任由人欺負的人。
沈安安將剝好了的水煮蛋放到沈南月的盤中,再將她吃剩一半的煎蛋夾到自己的碗中。
“姐姐喜歡吃水煮蛋,煎蛋我就給你分擔了。”
沈南月:……
真是挑嘴還給自己找理由。
但自己的妹妹,能有什麼辦法?
寵着唄。
她認命地吃起了白雞蛋。
沈安安突然問道:“姐姐,你和姐夫什麼時候復婚啊?”
沈南月疑惑地看向沈安安。
沈安安立馬擺手,“這是媽私底下讓我問的,她說你和姐夫現在感情穩定,現在也是不忙的狀態,早點把婚復了,對你倆都好。”
沈南月沉默,沒有回答沈安安的話。
復婚的事,她其實想過。
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跟周遇深商量這件事。
或許,今晚可以跟他商量商量。
還不知情的周遇深,此時已經來到了雲鼎公寓。
李醫生早早在公寓裏等着了。
周遇深一進門,他就招呼着周遇深去了卧室,將黎澈留在門外。
卧室內。
周遇深躺在床上。
李醫生一邊詢問他一些可有可無的問題。
周遇深回答之後,李醫生的眉頭微蹙。
再然後,李醫生又給他進行了一次催眠。
剛一入夢,周遇深原本那個充滿火焰的夢境消失了。
轉而變成了一個充滿猩紅血液的夢境。
枯黃的落葉在半空盤旋,卷着血液在天上飄動。
森林邊緣的別墅一半吊在懸崖,一半被森林吞噬。
他白着一張臉靠近別墅,昏暗的天空下,似有人站在別墅門口對他招手。
隨着他一步步地靠近,周遇深看到了那個影子。
是他母親!
渾身是血,血液順着臉頰不斷往下滴,似要滴成一條蜿蜒的河流。
“阿深,你為什麼不救我?那天你明明在廢棄樓旁邊,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母親面目猙獰地朝他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