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偷聽
晚上這麼早睡覺，李家莊很多夫妻都在進行生孩子的運動，李昊然以前一開始鍛煉聽力的時候，因為還不能熟練掌握這項技能，這讓他老遭罪了，還好沒人知道這件事，要不然李家莊的那些村民非把他打死不可。
雖然並不知道那些武林高手的聽力到底怎麼樣，但是李昊然感覺自己現在鍛鍊出來的聽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可以聽到整個李家莊，直徑大約有五百米範圍的一個圓，按照這個古代世界的距離單位說法，那就是一百二十多丈。
他現在不僅聽力鍛煉到了極限，其他四感也是一樣的，他猜測只有得到武功秘籍后，通過修鍊武功秘籍，他的五感才會有繼續提升的可能了。
李昊然一邊給弟弟妹妹講故事，一邊把注意力放在了祠堂那邊，因為李家莊的私塾就在祠堂裏面，而柳夫子一家的房子在祠堂後面，是一座新建的二進式四合院，也是整個李家莊最好的房子了。
當李昊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時，他的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這個腳步聲屬於老族長的，看來他這是上門拜訪柳夫子了。
果然，他很快就聽到了一個蒼老中帶着幾分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村長，您是來拜訪我家老爺嗎？”
這個聲音他也很熟悉，這是柳家的老管家福伯的聲音，福伯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皇宮裏的太監一樣，雖然他沒有真正見過太監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前世畢竟看過電視裏面的太監樣子，福伯給他的感覺就很像是太監。
也正是因為他懷疑福伯是太監，所以才會猜測柳夫子的身份是真的很不簡單，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擁有一個太監作為管家存在的。
只是柳夫子到底是不是擁有皇室身份，這個他就不敢肯定了，畢竟要是皇家子弟的話，柳夫子好像也沒有必要來當一個普通的私塾夫子，這很不合理。
最大的可能就是柳夫子的身份跟皇室有關，這也是李昊然認為最符合事實的猜測。
“是的，福管家，不知道夫子有沒有休息？”
“沒，老爺在書房看書，您請進！”
“好的，麻煩你了。”
“您老客氣了，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過了沒多久，再次傳來一個讓李昊然感到很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比較年輕，他不是別人，正是柳夫子的聲音。
“老族長，你來了，請坐！”
“謝謝，夫子。”
“福伯，上茶。”
“好的，老爺。”
只是依靠偷聽，李昊然就可以想像應該是福伯奉上了好茶，然後李族長和柳夫子兩人喝了幾口茶后，可能是看到了李族長臉上猶豫的表情，柳夫子笑着問道：“老族長應該是有事找在下吧，有什麼事，如果在下可以辦到的話，請開口。”
“嗯。”
聽到柳夫子這樣說后，李族長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夫子，你應該知道我們村的李昊然吧？”
“哈哈，我當然知道，他可是遠近聞名的神童，而且他跟我的犬子犬女還是好朋友，我自然會比較關注的。”
“既然夫子你知道，那麼我就直接說了，昊然這個孩子從小就與眾不同，現在雖然只有五歲，但是他已經通過自學，認識了很多字，並且還借了不少啟蒙書籍，讀了不少書，說起來，李家莊的所有孩子都比不上他，當然，夫子你的兩個孩子除外。”
“不，我的兩個孩子也是比不上他，這一點我是很清楚的，讓我猜一下，你老說的事應該是昊然這個孩子想要拜我為師吧？”
“對，沒錯，夫子不愧是夫子，你猜對了，昊然今天找到我，讓我幫忙詢問一下你，他有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弟子，對於他的請求，我答應了，說實話，我是有私心的，夫子你應該知道這幾年老天不長眼，我們農民的日子很難過，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村子就要餓死人了，我們京畿之地還算好的了，其他地方聽說有很多人餓死了，還有很多人甚至走上了造反的道路。”
“我年近古稀，早就活夠了，但是我不能看着李家莊散了，我們李家莊自從老祖宗在這裏定居以來，已經繁衍了幾百年了，好不容易才形成了現在這個規模，要是李家莊毀了的話，我就算是死了去了地下，也是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的。”
“我們李家莊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一個當官的人，可以說，昊然的出現就是我們李家盼望了幾百年才出現的神童，他的出現對於我們李家莊的所有人來說就是希望，只要他通過科舉考試取得了功名，那麼我們李家莊就算是出現了一個當官的了，到時候我們李家莊的窮苦日子也會因為他得到很大的改善，夫子，你說對吧？”
“嗯，老族長你說得我都很理解，我也是寒門出身，好不容易取得了功名，做了官，因為某件事得罪了人，現在被罷官了，又重新成為了平民，也正是因為沒有顏面去面對鄉親父老，所以我才選擇在你這裏定居下來當一個教書匠也不錯。”
“對於李昊然這個孩子，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以他的聰明才智，加上勤奮努力讀書，未來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可以考取功名的，只不過這個時間上有點長，我雖然已經被罷官了，但是我在朝堂上還是有一些人脈關係的，他拜我為師，有了我的那些人脈關係，那麼他成功的時間就會大大縮短，這也是您老真正來找我的原因吧？”
“哈哈，什麼都瞞不過你，夫子，你說的沒錯，要是按照昊然現在表現出來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他未來一定會當官的，我不敢肯定這個未來需要多長時間，也許是十年時間，也許是三十年，或者是五十年都有可能，但是我們李家莊等不了那麼久了，所以拜託了，夫子，請你收他為徒吧！”
房間裏面的氣氛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李昊然可以清晰地聽到一個很大的喘息聲，這個喘息聲就是老族長的，他心裏面應該是很緊張，擔心被柳夫子拒絕，他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就怕聽到柳夫子的拒絕聲音，要是對方真的拒絕收他為徒的話，那麼他的計劃就要跟着改變了，特別是改善李家莊的窮苦日子計劃又要在時間上延長了，而且他還不一定可以找到像柳夫子這樣有着深厚背景的人做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