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宮變餘波
在明蘭敬完茶轉身準備出門的那一刻,老太太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王拓趕緊示意自己媳婦上前將老太太扶着,免得老太太心情波動劇烈,再暈倒什麼的。
“姑奶奶,過兩日六妹妹還要回門的,您到時候就能看到她了,快讓六妹妹走吧,免得誤了吉時。”
在王拓和張桂芬的勸說下,老太太才放開手,讓明蘭跟着顧廷燁一起走出盛家的大門。
“晚上給老太太弄點安神的葯喝吧,免得因為傷心過度,傷了心神,失眠的話,更傷身。”
將老太太送回壽安堂后,王拓對房媽媽說了一句,房媽媽點頭后,他才帶着媳婦離開盛家,他還要去吃酒宴呢。
在盛家這邊隨意的吃了一口后,王拓又帶着媳婦來到顧家這邊,相比起盛家那邊的和諧氣氛,顧家這邊的氣氛有些古怪。
對於王拓的到來,顧偃開很歡迎,畢竟是救命恩人。
可跟在顧偃開身邊的小秦氏滿臉假笑,雙眼裏時不時閃過一絲寒光,很明顯,這位名滿汴京城的繼母,恨透了王拓。
“以後你記着,要是在什麼場合遇到這位小秦氏,別給她面子。”
張桂芬不解問道:“為什麼?她得罪你了?”
王拓小聲將小秦氏這些年的陰毒操作說了一遍,最後他還將自己的推測告訴媳婦。
“我甚至懷疑,顧廷煜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也跟她有關係。”
“不會吧?這,給人下藥,是要償命的。”張桂芬明顯不太相信這一點。
“這有什麼不會的,她一心想要讓自己的兒子襲爵,為此這麼多年一直算計顧廷燁,還把顧偃開糊弄的團團轉,可見,她是個心機多麼深沉的人,這樣的人給顧廷煜下藥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這倒也是!”張桂芬被王拓帶偏了,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參加完顧家的酒宴后,兩人回到護國侯府。
王拓婚後的生活如同蜜裏調油,不出兩個月的時間,張桂芬便成功的懷上了孩子,這個喜訊一出,高興的人可不少。
英國公府,勇毅侯府,老太太,還有顧廷燁夫婦都很開心。
出乎王拓意料的是,這邊張桂芬才懷孕,她便開始張羅着給王拓納妾。
“你是不是傻子?怎麼還主動給我納妾?你不怕我寵妾滅妻啊!”
張桂芬抱着自己還沒有顯懷的肚子道:“我可是有兒子了,你敢寵妾滅妻,我就讓兒子去姑奶奶那裏告你的狀。到時候,你非要被罵個狗血淋頭不可。”
王拓萬萬沒想到,關注他媳婦是不是懷孕的人還不止這幾家人,遠在宥陽那邊的盛家大房大娘子也一直在關注着他。
在聽說他的媳婦懷孕了之後,立刻帶着大閨女淑蘭來到汴京城,求到了老太太的頭上。
老太太自然深知自己侄孫的性情,她也沒想到,這大房的大娘子竟然早就有了將淑蘭配給王拓做貴妾的想法。
她最後還是勸了勸大房大娘子,做妾終歸不是做妻子,地位不同,即便貴妾也是有身份的人,但在後宅的權力跟正妻大娘子差的太多。
“行吧!既然你堅持,我就賣個老臉!”
最後老太太將張桂芬請到壽安堂,徵求這位侄孫媳婦的意見,張桂芬見了淑蘭一面,看出淑蘭的性格后,她毫不猶豫的替自己的相公答應下來。
“你也不跟我說一聲,這麼突然,我有點意外。”
張桂芬張口戳破王拓的假話。
“你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下面了,還跟我在這裏說這些場面話,我可告訴你,淑蘭妹妹的性情軟弱,你可不能欺負她!”
“啊?”王拓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這話應該是他來說才對。
“娘子,你好像是說了我要說的話吧?”
張桂芬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可是給你納了一個美人兒貴妾,你還在這裏得了便宜賣乖,趕緊給我上一邊兒去。”
王拓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聽媳婦的話,此時女人嘴裏的話都是要反着聽的,不然待會兒有他好受的。
將媳婦哄好之後,過了幾天,王拓便將淑蘭納進侯府。
這位大房的大姐姐也是王拓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子,珠圓玉潤,身材凹凸有致,那種瘦巴巴的女孩,王拓從來都不喜歡。
淑蘭也沒想到,當初救自己出苦海的王拓,如今成了自己的夫君,她現在雖然是妾室,但是無論是王拓,還是張桂芬,都是很和善的人,她也不用在家裏過那種終日膽戰心驚,怕被人風言風語議論的人了。
就在王拓左擁右抱享受美好生活的時候,北方分身那邊,已經將遼國大半疆土都納入統治之下。
已經成為階下囚的耶律兄弟,最終還是沒能夠捨棄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誘惑,開始勸降各地帶兵的將領。
而這個勸降的過程也並不是特別順利,那些領兵的將領在得知皇帝和王爺都被俘虜后,開始擁兵自重,這些人本就沒有那麼堅定的忠君思想,趁着現在這個難得的機會,他們還不自立,更待何時?
因為這樣的將領數量不少,因此才會讓王拓在北方的推進速度不夠,同時,西夏那邊也在蠢蠢欲動,屢次出兵挑釁。
西夏對王拓來說只是跳樑小丑,只要他將遼國全部都征服后,西夏對他來說,談笑間就可以滅掉。
所謂的鐵鷂子在他的奴兵面前,根本不算什麼,鐵鷂子再厲害,也有力氣用完的時候,而他的奴兵數量,足以將所有鐵鷂子硬生生的堆死。
汴京城,自從顧廷燁和明蘭大婚後,小公爺齊衡才算是接受心愛的女人成為人妻的事實,好在他此時已經入朝為官,剛剛入仕,便是諫院侍御史,從六品,明明他只是一個進士及第,並不是三甲,但奈何,人家是國公府出身,起點比其他人高太多。
作為一名御史,自然要以監察百官和皇帝為己任,剛剛入仕的他還是一個愣頭青,被太后一紙任命,成為調查當初兗王叛亂餘黨的主官。